“王爷,王妃可不可靠,属下暂时不能下定论,但至少到目前为止,王妃并没有做危害王爷的事情。”
“想来,明日之事,也是与王爷有关,属下想,要不要王爷亲自去问一问,到时候,相信王妃必定全盘相告。”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放下身份,亲自去见她吗?”夜翼国里,只有王妃来参见王爷,何曾出现王爷主动去见王妃的先例。
“王爷,您和王妃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属下想,既是夫妻,便无所谓放下身份的问题。说不定,王妃正在为自己找一个机会,要见一见您呢。”
“夫妻吗?”皇甫墨宸垂下眼帘,手指慢慢地在桌上敲着,陷入了沉思之中。
夏日的夜里,尽管没有烈日暴晒,但依旧闷热难耐,连一丝风都没有。
汀兰苑,段诗雅的卧室里放了一大块冰,冰慢慢地融化,给屋子带来了丝丝凉意。
沐浴过的段诗雅躺在贵妃椅上,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搭在竹枕上,一手轻轻地摇着扇,一脸惬意,两眼微微地闭着,任由瑞如帮她擦着头发。
正擦着头发,瑞如却看到皇甫墨宸走进来,正想躬身问安时,却看到他使了个眼色,让她安静下去。
瑞如点了点头,放下棉巾,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皇甫墨宸在段诗雅的身前站了许久,静静地看着她。
贵妃榻上,段诗雅慵懒地躺着,刚刚沐浴后的她带着出水芙蓉般的清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感觉到瑞如没再继续擦头发,段诗雅便道:“瑞如,你也累了吧,不用再擦了,天气炎热,一会儿便会干了。”
“你去睡吧,本王妃一会儿也睡了。”不让其他人看着她睡觉,是段诗雅长久以来的行为习惯。
段诗雅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皇甫墨宸那一张平静的脸,吓得她立刻坐了起来,愣愣地瞪着他,“王……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为何本王不可以在这里?不要忘记,这里可是本王的卧室,咱们又是夫妻。”段诗雅的质问,让皇甫墨宸甚为不悦,身为王妃的她竟然从没想过要尽一点作为妻子的责任。
还有,段诗雅今日才对永睿说过,只要有人靠近她二十步以内,她都能发现,但为何他站在身前许久,她都未能发现呢?难道她只是在说谎吗?
但如果她没有这个本事,当日在后宫之中,她又是如何避开那假扮成宫女的侍卫的暗害的呢?
其实,皇甫墨宸并不知,现在的超级系统处于待机状态,只有杀气才能使超级系统苏醒,继而提醒段诗雅有敌人来犯。
而此时,皇甫墨宸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超级系统自然不会启动。
他站着,段诗雅却坐着,总觉得气势弱了许多,便翻身下榻,一双赤足踩在地板上,带来丝丝的凉意:“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是问,王爷是什么时候来的?这瑞如为什么不和妾身说一声,好让妾身迎接王爷呢?”
虽然站起来仍旧会矮他一个头,但感觉却好多了。
“迎接?”皇甫墨宸重复着段诗雅的话,“那么说,王妃是欢迎本王的到来的,是吗?”
“那是自然。”段诗雅怎么敢说不欢迎呢?要是她说不欢迎的话,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掐死她呢?
皇甫墨宸的眉目轻轻挑起,似乎很满意段诗雅的答复。
“王爷,你来找妾身,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除了新婚之夜,皇甫墨宸从未踏足新房一步,而今日却主动来找她了,可见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才是本王要说的话,是你让永睿对本王说,说你要见本王,请本王过来一趟,本王才来的。”皇甫墨宸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把自己心血来潮,忽然要来汀兰苑的理由说得冠冕堂皇。
今日,听了永睿的那些话,皇甫墨宸便琢磨着要不要过来亲自问一问段诗雅,但又拉不下身份,聪明的他便想到了这一点,说是她请他来的。
“说吧,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本王说,本王可是忙得很,时间不多。
啧,她什么时候请过皇甫墨宸过来了,真不知这永睿是怎么传话的?
“王爷,难道永睿没有把妾身让他说的话对你说吗?”段诗雅疑惑地望着皇甫墨宸。
“没有。”皇甫墨宸是一问三不知的态度,坚决说没有听过,“他只说,到了夜里,王妃自会向本王交待一切。”
这怎么可能呢?
她当时可是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永睿没可能会传错话吧?
除非,他是故意的。
段诗雅忽然想起,她在交待永睿的时候,他是一脸的为难,似乎是在烦恼着,不知道该如何传达那些话。
由此看来,永睿很可能是故意把话传错,继而让皇甫墨宸前来,让她亲自对他说的。
啧,想不到永睿这家伙,居然也会阳奉阴违,她真是小看他了。
“王妃,你有什么事情要对本王说。”皇甫墨宸一本正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