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关心,妾身知道了。”段诗雅心中暗笑,这皇帝的如意算盘也打得太精了,竟然把安插习作的理由说得如此的光明正大。
“雅儿,朕这儿有一封密函,是今日一早太子让人送来的。”皇甫行渊把手上的密函放在段诗雅的手里,“朕要给你看看,然后,你帮朕出出主意吧。”
“这……”皇帝的密函可是他人随便可以看的?
段诗雅转头看了皇甫墨宸一眼,见他点了点头,才定下心神,打开密函来看。
这是一封皇甫允晏亲笔写下的征询皇甫行渊意见的密函,大致意思是,段安锦是国之栋梁、朝廷重臣,但昨日之事,却让段府蒙羞,名誉扫地,段诗莹更是名节受损。
为了段府的声誉,皇甫允晏愿意迎娶段诗莹。
只是皇甫允晏不知道皇甫行渊是否赞成,所以特送来密函询问他的意见。
段诗雅眯了眯眼,这皇甫允晏的动作还真是快,而且用的是密函的方式。
如果一大早就进宫面见皇甫行渊的话,也许会被认为是居心不良,但如果利用密函的方式,不但能达到先下手为强的目的,更尊重了皇甫行渊,理由也更理直气壮起来。
见段诗雅久久不语,皇甫行渊又道:“其实,你父亲昨日已经和朕商量过,只要你那妹妹一出天牢,他便会送她回本家,今生今世不再回到京城里来。朕想,这未免不是一个好法子,所以,便随他了。”
“只不过,此事与你有关,你又是受害人。朕说过,段诗莹的处置大权在你的手上,她是生是死,是关是嫁,全凭你一言。无论是太子,还是段爱卿,都不可以过问。”
言下之意,由段诗雅决定段诗莹是嫁给皇甫允晏,还是离开京城。
可是,这事情发展得未免太顺利,让段诗雅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否有诈。
“舍妹犯下这等大错,父皇还能原谅她,妾身在此谢过父皇对舍妹的疼爱。”说着,段诗雅走到下面跪了下来,低着头,道,“只是,雅儿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父皇答应。”
“雅儿,你怎么跪下了?赶紧起来。”疼爱段诗雅的皇甫行渊可是容不得她这么跪着,立刻让示意皇甫墨宸和安公公把她搀扶起来。
段诗雅不愿意起来,坚持要跪着:“父皇,请听妾身把话说完。”
“你既然如此坚持,那好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
“父皇,舍妹虽然犯了大错,但她毕竟是妾身的妹妹,妾身不想让她后悔一辈子,所以,妾身想向父皇讨个人情。”段诗雅抬起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个人情便是,无论舍妹是嫁给太子,还是选择离开京城,都遂了她的愿,可好?”
“朕还以为是多大的人情让你要跪下,原来是为了此事。”皇甫行渊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朕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那段诗莹的处置大权都交给你了,是去是留,都由你决定,何必再多次一问呢?”
其实,为了朝廷制衡,更为了皇甫墨宸的将来,皇甫行渊并不愿意看到皇甫允晏迎娶段诗莹,奈何,以他的身份却不好拒绝此事。
现在,唯有指望段诗雅代替他好好地解决这件事情,而且,他相信段安锦一定会和段诗雅好好谈谈,最后会一致选择送段诗莹离开这个方法。
“若是如此,那妾身便代舍妹谢过父皇了。”段诗雅大喜,愣是叩了几个响头才起来。
站起身,她却看到皇甫墨宸投过来一个寻思的眼光后,嘴角一弯,笑了起来。
皇甫墨宸知道,段诗雅这一个人情求得并不是多此一举。
她这么一求,等于把自己置身事外,等有朝一日,段诗莹一旦嫁入东平王府,那便不是段诗雅的意思,而是段诗莹本身的意愿。
皇甫墨宸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起来。看来,之前,是他小看她了。
“只不过,雅儿啊,虽然段诗莹是你的妹妹,但该罚的还是要罚的。要不然,你让大理寺们官员的面子往哪儿搁啊?所以,你须过多几日才去把她放出来,这样,便给足了那些官员面子,又可以当做给她一个教训。”
“请父皇放心,这个,妾身自然知晓。”
之后,便是一段时间的话家常,等辰时过后,皇甫行渊才让他们退下。
只不过在退下的时候,皇甫行渊给了一道圣旨皇甫墨宸和段诗雅,大概意思是,今后东平王府收房纳妾一事,必须征得段诗雅同意,否则,就是违抗圣旨。
啧,这道圣旨等于是一把禁止皇甫墨宸纳妾的尚方宝剑。
即便皇甫行渊再宠爱原主,作为父亲的皇甫行渊,怎么会下这么一道圣旨送给妾身呢?
这怎么想也想不通啊?
怀揣着圣旨,段诗雅不禁有些忐忑,实在弄不明白,这皇甫行渊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段诗雅加快了步伐,跟上了皇甫墨宸,“请问王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父皇为何要下这么一道圣旨。”
很快,你便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