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见两人上来,没有一句寒喧的话,来人直截了当。
“咖啡店的监控碰巧前天坏了。机场的监控显示,七点五十五分,程晓小拉着孩子出了机场大门。有人看到两人上了一辆保时捷。”
“只有这些,阿方?”声音低沉带着隐隐的怒气。
来人正是江榕天最得力的助手,帮他打理暗处生意的阿方。
“咖啡店的店员表示,有个时尚的女子和程晓小交谈过几句,然后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程晓小随之就把孩子拉走了。”
“时尚女子?”江榕天喃呢,黑色的眼眸闪着危险。
阿方停顿了几秒,又说,“我已经发动所有的人在暗中寻找那辆保时捷,如果这车不套牌的话,相信不出半个小时,车子的车主就会水落石出。”
“你认为是谁干的。”江榕天雕刻一般的脸上,露出骇人的犀利寒光。
阿方神情凛例,“不好说,谁都有可能。”
“会不会是美国那边……“朱泽宇拧着眉头。
阿方摇摇头,“这种手笔并非专业,不太像。”
“会不会是金浩?”朱泽宇又问。
江榕天皱了皱眉,“夏语接到的那个电话,就是金浩打给她的,约她见面。从这一点上看,应该可以排除。”
“那会是谁呢,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朱泽宇自言自语。
“有些事情,不会那么巧。”江榕天语调平静。
朱泽宇追问,“小天,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榕天不答,他默然许久后,迅速做出反击。
“阿方,我要找到和晓小说话的女人,不论付出什么代价,这人是关键。”
阿方点点头。
“小宇,去找我姑父,我要B市所有道路的监控。派人查咖啡店老班,员工所有人的资料。”
朱泽宇回过头,和阿方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敬佩。
他到底是江榕天,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拨开云雾,沉着冷静的找出事情最关键的所在。
没有人知道,江榕天心里其实已经掀起惊涛骇浪,他的手心渗出密密的冷汗,唇色微白,身体僵硬。他甚至觉得胸口像是开了一个洞,涓涓的流出鲜血。
晓小,若有人敢伤你分毫,我保证他的下场会很惨。
弑杀的气息让车里的二人为之一颤,两人打开车门。
“等等。”
江榕天忽然出声,“替我找人盯着金浩。”
两人点点头,迅速离去,消失有暗夜中。
江榕天等两人离开,掏出手机。
“是我!”
“什么事?”
“我要找个人。”
“把照片发过来,价位你清楚。”
“只要找到她,一切都好说。”
江榕天挂断电话,眸中的光芒冷冷的,如同是一只准备发动攻击的雄狮,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
春夜,有点冷。
程晓小脱下外套,裹在孩子身上,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
念念不知道是受了惊吓发病,还是困了,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睡的无知无觉。
她唤了他很多次,他却只是慵懒的睁开了一条缝。程晓小没有育儿的经验,手足无措了半天,只有把孩子抱在身上。
这是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除了头顶一盏白炽灯外,就一张床垫。想要从房间里逃生出去,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程晓小呆呆的看着怀里的念念,脑袋里一片空白。她为什么会和念念在一起,夏语呢……她用力的拍打了两下额头。自己这是怎么了,竟一点都想不起前面发生的事。
程晓小直觉的感到不好。她从三岁起,经历过两次大的失忆。
第一次是五岁时跟外婆和风启去旅游,巴士在高速上飞快的行驶,她面如土色,醒来什么也记不得。
第二次是外婆去世。那时候的她正好失恋,和沙思雨去西塘散心,谁知夜竟接到了外婆去世的电话。怒急攻心之下,她晕倒在地,醒来脑袋里空空如也。
程晓小疑惑,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她失去了部份的记忆力。
她轻轻把孩子放在床垫上,猫着腰走到门边,用力推门,门纹丝不动,低头往外瞧,什么也瞧不见。
心底涌上沮丧,惊慌,无助,程晓小慢慢退回床垫上,把头埋在了膝盖上,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恐惧是什么……她在这一刻才真正的懂得。
……
叶风启赶到夏家时,距离程晓小和念念失踪已经四个小时。他找到沙思雨,把事情前前后后问清楚后,就坐进了车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保时捷的车速如果不出意外,肯定在一百二十码以上,这样的车速对晓小来说,是一种巨大的伤害。
叶风启忍着锥心的痛往下思考。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一定是记不住前面所有的事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