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凌傲天自己怎么想,他始终是在有权的家庭中长大的,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有些坏脾气。有仇比报不分轻重就是他众多坏脾气中的一种,只是因为他的地位,他所生活的环境,就算明明他做错了,也不会有人去指出来。
在凌傲天前二十五的生活里,他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什么打击。他要钱有钱,有权有权,多少巴结他都还来不及,就算他做的太过分碍于他的家势也没有人会去指出来。
长此以往,凌傲天虽然没有把自己当成正义的化身,却也差不了太多。在他顺风顺水的二十五年里,很不幸,他遇到了叶天辰。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对待、如此的屈辱,在他心里叶天辰就是那根刺,他无进无刻不想着拨掉它。
本来以他的个性早就会向叶天辰下手了,只是叶天辰的运气太好,在那段时间里,某些人的权位正在生着微妙的变化,所以他必须忍着,绝不能在这种时刻对叶天辰动手。
一朝一辈子一朝臣,在中华古国上千年的历史长河中,这种权位之争实在是司空见惯上演了太多,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地方。凌傲天之所以可以这么霸道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爷爷曾经是位高权重之人。而在这次的微妙变化中,他爷爷的地位已经被动摇了,为了保住现在所有的一,家族的人想尽了办法,也不会有人去理会凌傲天的个人恩怨。
直到最近,这次暗中悄悄生的大洗牌尘埃落定后,凌傲天便马上想到了叶天辰,想到了自己所受到的屈辱。他向自己的表哥,也是在他们这一代人中最接近权力中心的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的表哥当然知道自己这个表弟是个什么样的主,只是略微的嘱咐了凌傲天几句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普通人的生死对他们没有太多的影响,他们也不看重普通人的生死。以前这样的事情并不少,不管是为了女人争风吃醋还是其它的原因,凌傲天的表哥也懒得去理会凌傲天的事。只是这次他没有想到的是,凌傲天踢在了铁板上。
凌傲天坐在舒服的厢车里看着外面,外面是一个有些老旧的小楼,在三层的窗户正亮着灯。凌傲天的眼睛就盯在那扇窗户上,眼睛里闪着怨狠的光芒。他凌傲天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丢过人,被人整的这么惨。
这口气凌傲天无论如何也是咽不下去的,他要亲眼看着叶天辰他们向自己求饶,亲眼看到叶天辰被自己踩在脚下。复仇的火焰已经在他的心里彻底的燃烧了起来,他的眼睛也因为兴奋而充血,闪着让人心寒而又疯狂的光芒。
凌傲天从身上掏出了雪茄,坐在他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那个人马上便掏出了火机来给他点上,吸了几口雪后凌傲天看着自己旁边的这个人道,“阿三阿四他们什么时候进去的?”
“不到五分钟。”那人淡淡的道。
“好。”凌傲天的双手一拍兴奋的叫了一声,眼睛又盯向了那扇三楼的窗户。过了片刻之后,凌傲天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转过了头来又问道,“那小子可是很能打,阿三阿四能行吗?别他妈这交阴沟里翻船,丢人丢大了。”
“阿三阿四是跟我一起从缅甸回来的。”那人的声音仍然淡淡的,但是他的话里却透着无比的自信。在现代社会能参加战争的人并不多,只有边境处仍然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残酷战斗,而缅甸便是其中一个。这些人既然是从缅甸战争上活着回来的,就这一点便可以知道他们的实力如何。能在残酷的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人,多少都会有些能耐。战场是个需要运气的地方,便更多的是需要实力。
“好。哈哈哈哈。”凌傲天大笑了起来,在他的脑海当中已经浮现起了叶天辰跪在他面前求饶的画面,这种兴奋比起男女之间的兴奋还要让他爽快。
叶天辰坐在沙上闭着眼睛的时候,滔哥却有些坐不住了。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滔哥的心里始终无法平静下来,他也做不到像叶天辰那样,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的样子。他的心里在担心着楚飞的安危,明知道这种担心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可是滔哥的心里仍然会这么想着。
这也是大多数人在这种情况下的反应。滔哥实在坐不住了,便点了只烟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前,吹着冷风可以暂时让滔哥烦乱的心冷静一下。晚上的天气已经转冷,街上的行人也很行,偶尔看到一两个都是匆匆而过,昏黄的灯泡映在冰冷的路面,让人的呼吸都不由的为之一紧。
冷风顺着衣领直吹了进去,一股寒意嗖的一下从后背一直升起,滔哥不由的紧了紧衣领。现在晚上的天气这么冷,不知道楚飞在牢里怎么样?会不会也像现在这般吹着寒风?滔哥正在走神的时候,眼角里余光里走进了两个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定眼望去这两个人的身上都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头上还压着一顶帽子看不清楚脸。
这两人走的很慢,就像是在闲游散步一般由远而近,似乎他们可以感觉到滔哥的眼神一般,在楼下不远处停了下来。其中左边一个稍瘦一点的人抬起了头来,一双冷冰的眼神令滔哥的身体本能的便是一紧,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在那一瞬间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