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宇与吕义等人会合之后,派了人去通知松北镇躲避摩诃人来袭,自己则带了人马,沿着官道往南行,寻找适合埋伏、打骚扰的地方。
他带的五百人都是骑兵,可进可退,速度奇快,只要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步兵想要追上他们,简直是天方夜谭。
摩诃大军,人多势众,从来都是别人望风而逃,所以,他们的行进,都是沿官道而行。而且,失去了向导,只手持地图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沿官道而行。
两万的大军加上三万的后勤补给人员,摩诃大军队形犹如长龙,在官道上展开达十数里。
走在最前的是大将军带领的精锐之师,若正面遇敌,则可以迅速作为前锋而出击。十数里外,最后面的步兵,也都是部队中的好手,虽然无精锐之强,作断后亦绰绰有余了。
运送粮草的后勤补给部队,却是走在中间,还有攻城部队也在这里。这些兵种的短兵交战能力不强,所以前后都有人保护。
军营被偷袭,折腾了半夜,又急行军到中午,摩诃的士兵们都感到了疲惫。但是东条将军却在怒火之中,坐在高头大马上,丝毫体会不到士兵们的辛苦。
这时,大部队正经过一片平原,两边远处是稀稀疏疏的树木,景色十分优美、平静。东条将军向两边望了望,拿出了地图查看,道:“我们从移风镇出来,已经赶了一百多里了,距离前面的松北镇,还有近一百里,今日中午不作休息,到了松北镇,再安营!”
摩诃南侵,急行军本是常有的事,摩诃士兵都随身带了水和口粮,就算中午不停歇,也没有任何问题。
又行不久,后面隐隐传来骚乱之声,在这摩诃的行军中,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军营受到了偷袭,又死了许多暗哨,向导也没有了,东将将军心情大坏,此时若军中再自己出现问题,那他这个当将军的,尊严何在?
“停!”当即,东条将军下令大军停止行进,他点了身边的副将,道:“你们两个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驾起马,调头还未开始跑,从军队后方便奔来了一匹快马,那人遥遥大喊:“敌袭!敌袭!有米莱骑兵敌袭!”
那人奔到东条将军面前,跃下马来,急道:“禀报大将军!我们中间的部队遭到了米莱骑兵的袭击!他们快进快出,十分狡猾,从不恋战,我们的人已经死了上百了!”
“米莱骑兵?是昨天夜里袭击我们的那伙儿人么?”几位副将心里都有疑惑。
东条将军问道:“敌方有多少人马?”
“不……不清楚!敌方的一队骑兵大约有二三十人,他们在数里的范围内,同时对我们发动了突袭,我们的队伍被切断,暂时无法判断敌方的总兵力,一千人……大概!”
东条将军脸色一暗,沉声问道:“我们有多久没有收到毛利将军的消息了?”
旁边一名副将道:“大将军,从过了临山城,毛利将军率领骑兵远远抛开我们大军之后,一直没有传回过消息!”
“米莱骑兵?从哪里来的呢?卢定城被围,附近还有什么地方有骑兵可以派出?”东条将军眉头紧锁,内心里隐隐感觉到不安,道:“他们以骑兵来扰,肯定是知道我们只有步兵,没有奇兵,无法追击他们,难道……”然后他轻轻摇了摇头,“不可能!那可是一万的骑兵!不可能!”
“速速派人去松水城,看看毛利将军是否已经拿下城池!”
两位传信兵骑马迅速向松水城方向赶去,躲在某处的安宇、吕义、吕信三人,都目睹了这一切。吕义问道:“家主,要不要我们去拦下那两个人?”
安宇沉声道:“不需要!那两个人传回骑兵被全歼的消息,会让摩诃的军心更乱!接下来,就看这位大将军怎么做了!首尾不能相顾,也只能收缩队形,结阵扎营了吧?”
东条将军两边的副将,略作商量,道:“将军,米莱的骑兵想来人数也不会多,我们只要收缩军阵,他们自然不敢再来冲撞!”
“现在我们的队伍拉开极长,给了敌方以可乘之机!”东条将军道:“传令下去,向中间收缩军阵!”
队伍中的传令员,高举起令旗,挥舞起收缩军阵的命令,摩诃大军的整个队伍,迅速向中间聚拢起来。这样的军令执行力,着实惊愕了安宇三人一把。
吕义道:“家主料事如神,摩诃军真的收缩军阵了!”
“这是必然的选择而已!没有骑兵等快速反应部队,对于我们的闪电战,唯出收缩军阵,形成坚固不可破的壁垒!”安宇道:“你们两个,与骑兵接头,继续在外围骚扰,不要接触,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摩诃大军绵延十数里的队伍,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在平原上收缩成一个防御型军阵。攻城武器、军资储备、粮草供应等,都被保护在军阵的中央,外围是步兵军阵。
盾兵在最外层,其次是长矛兵,其次是大刀兵,之后是标枪兵和弓箭手。层层排布,都以兵阵之章法,防御力极强。若是骑兵来冲撞,单是盾兵的那厚重大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