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摩诃青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就由双方的弟子辈出战吧!而且,我听说你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在册者,立场不同,不方便争大帅之位,总之,你们米莱人太也麻烦,付庄主,你觉得如何?”
付天胜点了点头,道:“确实,武皇强者若要分个胜负,不但所需要的空间广阔,所需要的时间也极长,非朝夕便能得出结果的!那便如此决定吧,双方派弟子辈出战,三局两胜,得大帅之位!大帅者,肩负米莱之重责,外御强敌,内惩奸佞,为天下黎民百姓谋太平、安定!违背道义者,天下英雄共诛之!”
付天胜最后几句,讲得气势宏伟,群雄听亦心潮澎湃。摩诃青年神色微凛,后又笑道:“自当如此!只有为国为民者,才能称得上是英雄豪杰!”
“不过,我们这边还要商量一下大帅人选,要劳烦摩诃的诸位暂等一时半刻了!”付天胜又道:“诸位远道而来,想必舟车劳顿,正好这里准备了酒菜,大家先歇息一番罢!”
摩诃青年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对着付天胜拱了拱手,笑道:“我们都跋涉万里而来了,还差等这一时半刻的时间么?呵呵,只是我观你们米莱群雄,真的能找出可推举的人选么?哈哈哈!”他大笑着回到了坐位上。群雄心中甚为恼火,但双方已经定下了比武之约,倒已不便再多生是非,只得忍下了这口气。
“这就不劳你们费心了!”付天胜满上了一杯酒,遥遥举杯:“请!先干为敬!”
他将头猛的一仰,一杯酒便见了底。然而,来的那十人,却连瞧也不正眼瞧一下,只拿了银筷在碗盘里挑来挑去,露出颇为嫌弃的样子。
方才那摩诃青年夹起一块半肥半瘦的红烧肉,不断唉声叹气,说道:“啧啧啧!这就是你们玉山派的待客之道?是给人吃的嘛?狗都不吃吧!”
群雄正要暴起,只听得摩诃之众的后边,有个声音幽幽道:“是给人吃的不错,但是狗也不吃,我是头一次见!真是一条好馋的狗啊。”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蓝衣青年,夹了一块与方才那摩诃青年嫌弃的一模一样的红烧肉,缓缓放入口中咀嚼起来,不断“嗯嗯噢噢”的,似乎十分美味。那青年正是安宇,他又道:“香!这上等的灵兽肉,肥瘦相宜,只有红烧,才是绝味啊!”
摩诃青年一时没反应过来,回头斜了安宇一眼,冷笑道:“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区区下等的灵兽肉,就满足成这副样子,若真有上等,是不是要把盘子也吃掉?”
但是,群雄却哈哈大笑起来,都在说道:“是给人吃的,狗确实不吃!”
摩诃那个年轻的女弟子凑过去,小声对摩诃青年说了些什么,后者登时大怒:“你敢骂我是狗?”
正殿之内又满是欢笑之声,众人均想,方才那摩诃青年一副好口才,驳得群雄都无言以对,没想到却在这里栽了一个跟头。
安宇一口肉、一杯酒的吃着,还不忘与旁边的方有盈闲聊,只是对摩诃青年的问话装作听不到。
“你个臭小子,聋么?问你话呢!”摩诃青年手臂一甩,银光微闪,“哆哆”两声,两根银筷已经扎在了安宇面前的桌上,正好将安宇与菜盘隔了开来。
“哎呦!”安宇突然大叫一声,十分惊恐的样子:“谁啊?这么臭不要脸,敢偷袭我?”
安宇站起身来,指了群雄一圈:“哪个臭不要脸的干的,敢做不敢当么?他奶奶个熊,英雄大会怎的混进来如此的卑鄙小人!胆小鬼!”他只这么说着,目光来来回回,就是不往摩诃青年那里看。众人都知道这是蓝衣青年的表演,但有意思、又可以痛快的骂摩诃人,所以,群雄又有许多应和起来,一齐吆喝道:“臭不要脸的!偷袭、卑鄙无耻!”
摩诃青年已是胀红了脸,他本想仗着自己的修为高,恐吓一下对方,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呼”的风起,众人只觉光影一闪,摩诃青年便已不见了踪影,几乎瞬间出现在了安宇桌前。他伸出大手,锁向安宇的喉咙,在他的眼中,安宇不过是三脉的武者,他随手一抓,即可得手,根本连元力都不需要运用。
安宇此时正侧身对着摩诃青年,嘴角微不可察的一勾,眸中隐隐亮起紫光,却又大叫起来:“哎呦!哪个臭不要脸的偷袭……”他骂人的同时,身体向后弹出,同时伸手在对方胳膊上轻轻一带。
众人只听“哐啷”一声,那摩诃青年居然像普通人被绊倒了一般,结结实实的趴在了桌子上,沾得满身都是酒水菜汤,好不狼狈。幸而方有盈躲得快,这才没有被溅一身。
群雄登时都露出惊异之色:“噫?这摩诃臭不要脸的,是在演苦肉计?太假了吧!”众人都以为是摩诃青年自己故意跌倒,因为对方被禁固住之后的动作僵硬,就像雕塑一般歪倒。大家根本没往安宇身上想,在所有人的眼中,安宇不过是一个三脉的武者。就连摩诃青年自己,也又惊又怒的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是谁干的?哪个臭不要脸的干的?”
不过,逍遥派的那几人,却神色一凛,叫道:“是那个家伙!他怎么进来的?”旁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