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得陛下知遇之恩,必当尽心竭力,一心向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贾中书俯首道,言真语切,发自肺腑,好一副忠肝义胆的人臣模样。
“好!”方立强点了点头,道:“贾中书不必多礼!”旁边的方有怡虽然少谙国事,但对贾中书那样的嘴脸,却颇感厌烦,遂又向国王娇言:“父王,都岳王是王亲啊,您难道宁愿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人吗?”
“住口!”方立强怒斥道:“米莱疆内,尽皆子民!天下一家,哪有分外人?自己人?”
“陛下圣明!”贾中书适时应道。
“有怡!你身为米莱公主,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哼,趁父王还没有决定关你禁闭,你还是快下去吧!”
方有怡一听“禁闭”二字,只得恨恨的跺了跺脚,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对于方有怡这样活泼好动的性格,关一个月的禁闭,那跟要了她的命一般,每日被锁在一个小黑屋里,什么也没有,没有人说话,度日如年,况一个月乎?
方有怡刚从国王的书房中出来,正遇到一传信使急匆匆的向书房内跑去,口中喊着:“报——”她本就好奇心重,见到加急密函一件接一件,心中更感惊异,再加上她有一颗为王室出力的心,遂促使她止住脚步,压住气息,悄悄返回了方立强的书房之外,侧耳倾听起来。
“启禀陛下,陈州与于州的密探传来消息,这两州的叛乱已经在半个多月前,为卫南王军平息,南部的局势已基本稳定!”
方立强一喜,问道:“这些日子以来,唯一的好消息!快说说,带兵的是谁,本王一定好好封赏他!”
传信人道:“回陛下,平定陈州的是郡主方有君,平定于州的是世子方有贤!两人都是素有贤才之名!”
“哦?居然是有贤与有君,可真是给王室长脸!”方立强欣然问道:“他们得胜的过程如何,快给本王讲来听听!”
“世子与郡主,他们二人用兵不以寻常之法……据说郡主先以精兵围困城池十数日,每日每夜不间断佯攻,令城内兵困将乏,与此同时,这十数日内有专门的部队,昼夜不停挖地道直达城中,之后里应外合,没有多少伤亡便拿下了整个城池!而世子则以佯败溃逃之计,引得对方精锐尽出,步入早就设置好的陷阱,经过激战,歼灭对方精锐,后又换上对方兵将的衣衫,趁夜色入城,拿下了城池!当时的情况,自然不是卑职说的这么轻松,自是经过了一翻激烈的争夺,但幸得陛下洪福庇佑,终是夺回的两州之地,南方大势,也已基本平定!”
“好!很好!不愧是我王室子弟!”方立强兴奋的哈哈大笑起来,又问道:“对了,大郡主方有盈呢?她在做什么?”
“回陛下,有盈郡主暂代卫南王之职,在卫南王苏醒之前,管理卫州的内政,成果相当显著,虽然摩诃奸细事件首先从卫州暴发,但现在来说,卫州的局势反倒是我们米莱最稳定的地方了!”
方立强点了点头,道:“二弟,卫南王素以贤明著称,管理卫州有方,这样的情况,倒也是情理之中!嗯,没有什么要禀报的话,你就先下去吧!”
“是,陛下!”传信人行礼,缓缓退出的书房。
方立强斜了一眼贾中书,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我米莱王族平反得胜,你怎么反而显得更加心事重重了?”
贾中书道:“臣不知当讲不当讲,臣说出来怕坏了陛下的心情,还是不说了吧!”他对国王的性格相当了解,在对方心情好的时候,稍稍吊吊其胃口,反而会将彼此的信任拉得更近。
“有什么不当讲的?你只管说来!本王虽然不是圣贤,但还是能听得真话的,说吧!不然也将你关禁闭!”
“多谢陛下的信任,那臣就说了……其实,臣在数日之前,就得到了陈州、于州光复的消息,之所以未禀报,就是想等卫南王府方面,亲自将这个好消息传达给陛下,但是……卫南王府却迟迟没有向王都汇报,而是以卫州之兵将驻守二州,有意图盘踞之势……”
方立强面色一沉,双眼微眯,前一刻的喜悦已经不见,压低声音问道:“什么叫意图盘踞之势?”
“陛下,臣在很久之前,就跟您提过,卫南王招兵买马、图谋造反,眼下米莱局势动荡,只怕……只怕他们会趁着这个机会,将意图…变成…事实!”
方立强猛的站了起来,微怒道:“胡言乱语!卫南王府怎么可能造反?卫南王他遇刺重伤,至今未醒!哼,贾中书,这些话,你若再提起,休要怪本王无情!”
贾中书面色一惊,连忙跪伏在地,言语激昂道:“陛下!臣之忠心,日月可鉴,就算陛下要将微臣处死,臣也要说出来……卫南王遇刺,凶手毫无线索,就算将米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行刺之人,这当中的蹊跷,许多臣子都想到了,但是不敢说……”
贾中书余光扫到方立强又坐回了座位,遂道:“没有找到凶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追查方向错了!凶手不是外人,而就在卫南王府之内!先是卫南王、后是二王子,都是在卢定遇害!若非卫南王府内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