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题大做?”望月谷主立时不乐意了,微怒道:“这是小事?你是说我们两个是小事儿?我们这是在讨论如何避免被叔父责罚,哪里是小事儿了?这可是天大的事!”
杨执事神色一僵,道:“是是是,两位谷主的所有事,都是大事!”
望月谷主“哼”了一声,质问道:“那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是是是……”杨执事只想着对方说什么,都只管点头称是,哄得对方开心就好了,却不想,对方竟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遂连忙改口,道:“不是,没有!绝对没有!”
“唉!男子汉,大丈夫,笑了就是笑了,怎么还不承认?”望月谷主叹息道:“新月门的执事,唉……竟然是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徒有虚名,徒有虚名啊!新月门的执事如此,所谓上行下效,整个新月门的弟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反而推之,执事的言行又是长老们的写照,嘿嘿,杨执事,你这是在摸黑你的长老们啊!”
安宇呵呵一笑,没想到这两位谷主在疯癫的时刻,竟然还有这么好的逻辑,心道:“看来,他们这疯癫的表现,似乎是装的成分占多半啊!”
杨执事被说得满脸通红,此时已经是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望月谷主突然掌中元力爆发,“轰”地将杨执事打得倒飞出数丈之外,后者又受到念力的压制,落地受到影响,只摔得四脚朝天,好不狼狈!当杨执事起身的时候,众人才见,整个衣衫都被狂爆的元力打得破破烂烂,几乎衣不蔽体。
而望月谷主对元力的应用,可谓出神入化,杨执虽然表面狼狈,但是身体却没有受多少伤,除了摔得有点疼之外,是以三位长老并没有出手阻止!而且,以三位长老的修为,只怕也阻止不了,免得出手却空,落了新月门的名声。
见其悲惨的样子,柳均与安宇竟然同时“呵嗤”一声,笑了出来。杨执事只恨得咬牙切齿,目光凶狠地瞪了安宇两眼,但慑于望月谷主,他并不敢直接动手,只在心里暗暗盘算道:“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们!”
新月门的三位长老皆是不悦,但毕竟宗主已经发话,好好招待对方,自是不能违逆了。二长老皱眉道:“杨执事,别在这儿站着了,赶快去把衣服换了,让人看见发笑么?”他自然是指安宇和柳均刚才出声的笑,虽然表面未明指,但其内心当中又增加了一分敌意。
“是!”杨执事应了一声,转身便头也不回、气势汹汹地走了。望月谷主努了努嘴,喃喃道:“切,真没意思!堂堂的新月门执事居然是这么一个怂包,嘿嘿,就这么夹着尾巴逃了?脸皮呀,真够厚的,我们黄枫谷,可不收这般的人儿!”
听得此话,杨执事匆忙的身影明显停顿了一下,握成拳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但他只稍一滞,便又加速离开了,心里恨恨道:“承风?我早晚会让你还回来!我发誓!”
“喂,承风公子,那个新月门的怂包已经离开了,他不敢承认!那么……”望月谷主忽地从原地消失,瞬间又出现在安宇面前,道:“还是由你来回答好了,到底什么地方有那么好笑?若是说不出来,后果你已经知道了吧!”
安宇望着对方的双眼,又“嘿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当然好笑了,二位谷主请想……你们将我绑回去,是要送给黄枫谷主他当弟子的,没错吧?”
望月谷主与小潭谷主同时“嗯”了一声,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安宇微微一笑,道:“既然是去当弟子,那么黄枫谷主……也就是你们的叔父大人,他老人家会希望自己的弟子是又聋又哑,又瞎又呆,又残又废的…无用之人么?”
见两位谷主同时露出恍然之色,安宇又道:“黄枫谷主让你们二位过来给我送礼物,你们的礼物不但没有送成,还把他老人家所敬佩的‘承风公子’给搞成了死不死、活不活的废物…呵呵…到时候黄枫谷主会如何做呢?会不会也把你们两个弄得又聋又哑、又瞎又呆、又残又废来给我报仇?”
听得如此,两位谷主同时打了个冷颤,皆目带恐惧地相视一眼,望月谷主道:“啊呀呀!好可怕,这个承风公子可万万动不得!”小潭谷主也心有余悸地道:“动不得!万万动不得!我可不想变成聋哑瞎呆的残废!好可怕!”
“承风公子动不得,那么这个家伙也杀不得了?”小潭谷主颇为可惜地道。望月谷主望着红竹、向昭等女子,也道:“那个家伙杀不得,这些丫头片子也杀得了!”
“这个也杀不得,那个也杀不得,都杀不得,我们怎么办?”小潭谷主越说越怒,口中嘟囔着“怎么办”、“杀不得”之类的词句,似是六神无主,渐渐有些癫狂起来,眼神当中凶意突显,周身的元力也更加外溢、狂暴,安宇心中一沉,正不知对方要做什么时,小潭谷主又“啊”的狂吼一声,强大的元力冲击波直将柳均及众女子击倒,而安宇倒是因为早就进入了虚化状态,没有受到多少的影响。
见状,望月谷主与新月门三位长老同时双目一凝,心知:“凭三脉后期的修为,一个人是无法在方才那样的冲击中轻而易举的承受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