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住手!青竹……”安宇连喝数声,直到拉住了青竹的胳膊,对方这才停了下来。但是,对方的头目,已经因伤势过重而死去。
青竹浑身颤抖着,脸颊上沾的血迹,让她看起来十分恐怖。她喃喃道:“叶儿,我为你报仇了!我为你报仇了!呜呜……”她终于忍不住,扑到了安宇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没事了,青竹!”安宇安慰道,但他此时却不知如何开口跟对方解释,因为叶儿方才为自己所救,根本没有死!要知道,青竹刚才可是用尽所有的力量,杀掉了一个人!对于一个刚刚十四岁的姑娘来说,杀人意味着什么?要承担多大的心理压力?
对方头目一死,还能行动的那些人登时溃散,连滚带爬地逃向山下去了。
“我们先回兴和客栈,收拾东西之后,立刻离开临山城!”安宇道。柳均惨然一笑,道:“喂喂!安宇,我们还是直接跑路来得稳妥吧!”
……
“对,就是在这里,我们的人看到他们向着这边来了!”一个右臂包着白纱布吊在脖子上的男子道:“他们就住在兴和客栈!”
“你的消息最好准确!”走在最前的微胖绿缎华衣男子冷冷地道。
纱布男连忙应道:“杜老大,消息绝对可靠!”又行几十步,他突然指着前方道:“杜老大,看!那辆马车和那几匹马,就是他们的!”纱布男的话刚说完,安宇一行九人,便陆续从客栈内走出,身上背了简单的包裹。
“就是他们!”纱布男道。为首那人打了个手势,身后跟着的一群数十人,迅速向前窜出,转眼就把安宇一行包括车马,都包围起来了。
纱布男冲在最前,恶狠狠地瞪着安宇、柳均,气势嚣张,这样一个报仇的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哼哼!”纱布男冷笑一声,道:“招惹了我们杜家,现在想逃,会不会有些晚了!”
安宇淡淡地扫了对方众人一眼,不惊不怕,似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在对方人看来,他是抱了一颗必死的心。“你们先到车上去,照顾好青竹!”安宇对向昭和红竹道,青竹平静下来之后,又知道了叶儿没死,杀人的恐惧感与愧疚感,令她精神有些受创。
“喂喂!我的天爷!完了完了!彻底完了!我早说跑路了!”柳均两股战战,边往车上爬边道:“现在怎么办?你一个人能打得过他们?要不要求他们留个全尸啊?”
安宇一把抓住柳均的腰带,将他扯了下来,皱眉道:“到车上去的‘你们’,不包括你!我需要你在下面保护她们的周全!”
“哈?”柳均一副日了狗的表情,后一句“你在跟哥开玩笑”还未出口,便听得纱布男怒吼一声:“爷跟你说话,你他娘的装聋!弟兄们,砍了他们!”
“慢着!”杜家那群人中传出一声喊叫,一个人又惊又喜地走了出来,戏谑地打量着安宇和柳均,笑道:“呵呵!竟然是你们,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狼头,你认识他们?”纱布男问道。此人正是安宇一行在山南镇遇到的“劫匪”头目狼头,他被镇长训斥了一顿之后,赶出了山南镇,方才刚刚回到杜家,又受了家主的好一顿责骂,是以积了一肚子的怒气没处发泄,好巧不巧的遇到了纱布男,说是滑索那块的兄弟被人砍了,便跟了过来。
万万令狼头没想到的是,砍人的居然是安宇等人,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狼头落到今天这个结果,正是拜安宇等人所赐,旧恨加新仇,今天如果不把安宇大卸八块,他真就枉了“狼头”这个外号!
“哼哼!何止是认识啊!”狼头冷笑一声,道:“简直不共戴天!”
“那正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纱布男狠色道:“不过,这小子厉害的很!手中一把红色短剑,削铁如泥,很难对付!”
“哼!”一个四脉初期修为,身着绿缎衣的男子走了出来,不屑道:“就是他们几个把你们滑索那边的人打得找不着北了?你们还真是一群废物啊!”
纱布男面色一惭,低头道:“东哥教训的是!”
“三脉中期?这种货色也配让我们几个过来?”东哥似笑非笑地叹了口气,道:“唉!算了,既然来了,就帮你们摆平吧!”
与东哥穿同样衣服的四脉中期男子环抱起双臂,道:“小东,别啰嗦了,快去解决了回去喝酒!菜都要凉了!”
杜老大面色不悦地望了纱布男和狼头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安宇,他本以为对方至少是四脉修为,不然他也不会亲自跑一趟了。不过,当他仔细打量安宇一行的四轮马车时,却面色突然微变,因为那马车竟是十分豪华,与临山城城主还有那几个大家族的座驾相比,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难道,这几个人来自哪个大家族?”杜老大想法刚出,东哥便身形一闪,扑向了安宇。
东哥右手成爪,如猎鹰一般,直抓向安宇的喉咙!柳均大惊道:“承风小心!”但是,已经晚了!东哥的鹰爪狠狠地锁住了安宇的喉咙,只要东哥手腕一翻,安宇将立时毙命!纱布男等伤者都面带兴奋地望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