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昌老大,你这说笑了,我刘波什么时候敢骗你啊是吧?刚才我也是奇了,就那二脉的小子,你看他旁边那把有缺口的剑,那缺口就是刚才抵挡飞剑所造成的……”
暮阳身体颤抖地站在那里,牙齿咬得嘎嘣作响,从昌荣进门之后,对方甚至连一次正眼都没有瞧过自己!“这是绝对的侮辱!”暮阳内心愤怒喊道,他手腕一转,横起长刀,吼道:“昌荣!你要无视我们到什么程度!”他身形一矮,便直向对方砍去。
昌荣立着未动,刘波利剑出鞘,叮叮当当的与暮阳斗了起来。刘波修为四脉中期,暮阳只是四脉初期,修为虽然有差距,但前者是执行任务,后者是拼命,来来回回,竟是斗得难舍难分,不相上下!闻立看得急眼,也顾不到那么多了,大喝一声:“阳哥!我来助你!”就抡着长刀,径直切入了战局!
二打一之下,对方两人又都是搏命的打法,刘波剑势渐渐开始变得零乱。与兵刃配合的武技,白光流转,生生纠缠在一起。突然,暮阳回防之中猛地横削一刀,刀锋上“咻”地射出一道弯月形的元力光刃,直取刘波胁下!后者立即惊出一身冷汗,格挡不及,只得强行扭转身体,在千钧一发之际,险之又险地躲开了元力光刃的斩击!但是,刘波左肋的衣物,已经在凛冽的元力侵袭下,化成了碎片,露出了内里线条分明的黝黑皮肤!
七队长刘仕怪叫了两声,道:“暮阳!闻立,你们还真是冷血啊!自家老小的性命都不顾了?”说着握住剑柄的手一紧,就欲将他所提的孩童头颅斩下!此时,暮阳与闻立与他都有相当的距离,营救已是不可能,暮阳狂嚎一声,自知今日恐凶多吉少,能杀一个便杀一个,能伤一个便伤一个,狂暴的刀势铺天盖地向刘波招呼过去,竟真的对家人老小不管不顾了!
风雷宗弟子虽然人多势重,但在宗主殿堂有限的空间之内,竟被二十多名城主护卫挡在战局之外,无法突入!刘仕嘴角一咧,剑身猛抽,“吱——”的一声厉啸,直震得众人双耳刺痛,身心难受!这种声音,本是金属划过金属才会有的声响,为何长剑剌过孩童的脖颈,竟能出现?
不单众人不懂,就连当事人刘仕自己也弄不明白。他定睛一看,手中的孩童脖颈上虽然有血迹,却是之前的皮外伤,刚才那一剑,竟然没有伤孩童分毫!
刘仕看到孩童的脖颈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就只能出现在剑刃上了!他举起长剑,正欲看个究竟,突然“啪”的一声脆响,那长剑居然凭空爆烈,断成了两截!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将刘仕吓得不轻,脸色几乎瞬间变白,本能之下,就将手中的那半截剑丢了出去。
安宇与乐封,还有朱伟,彼此相视一眼,想到刘仕方才的窘相,再也忍耐不住,各自低头掩嘴“嗤嗤呵呵”的鬼笑起来。李雨端虽然没有笑出声,勉力用手遮住嘴,但眼角的笑意,却是欲盖弥彰了!反倒是始作俑者何雨遥,只抿了抿红唇,扫了安宇、李雨端等人一眼,像是嫌弃的样子。
其实,当刘仕第一次将长剑架在孩童脖颈上的时候,何雨遥就已经暗中行动了。她感觉到对方手中没有多少杀意,至少在对暮阳进行要挟之前,是不会轻易将其杀掉的,所以,她先是控制无限指环,悄然隐在刘仕身旁,然后,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暮阳、闻立和刘波的战斗上时,何雨遥又控制着无限指环套到了刘仕的剑刃上!于是,当刘仕抽剑划过孩童脖颈的时候,实际上只是从无限指环当中抽出,并与其发生激烈摩擦,进而产生出那种极其难听的声响!而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折断刘仕的长剑,却是最简单不过了!在剑刃崩碎的同时,无限指环缩小,与剑刃碎片四散飞出,又悄然隐没。
刘仕听到刺耳的笑声,大窘之下,恼羞成怒,吼道:“谁他娘再敢笑一句试试,老子立刻扒了他的皮!”立时,整个宗主殿堂之内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喂喂!小师弟,那个不要脸的,见威胁不了这殿里的爷们儿,就要去威胁他们的娘……”晶贝女幽幽道,但她遮着面纱,表情无人可见。安宇本已止住的笑,经她这一挑逗,却再也忍不住:“嗤——嘿嘿……”而乐封与朱伟,都是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拼命捶着自己的大腿,将脸胀得通红,总算压了下来!
要知道,此时的殿堂本来已是鸦雀无声,无论是晶贝女的话,还是安宇的笑声,在众人听来,都是那么的响亮!刘仕气得浑身颤抖,脸色发绿,他把双拳握得哔啪作响,一甩衣袖,怒目而视地冲安宇走过去。
“喂!小师弟,你好像摊上事儿了!”乐封绷着脸不笑,嘴唇不动却吐声道,大有幸灾乐祸之色。一旁的晶贝女见刘仕走过了,现出惊慌之相,不断摆着手道:“我我…我…我刚才没笑!真的没笑!”然后她左右两手同时指向安宇,道:“他!他刚才笑了!我作证!”
“咳!咳咳!”安宇轻咳了几声,将笑意压下,又不紧不慢的做了两个深呼吸,然后淡然一笑,道:“这位兄台,有话好好……”
刘仕暴怒之下,哪里会给安宇说话的机会,身形一闪,抬手就向着安宇招呼过来。以刘仕四脉初期的修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