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笑的么?”
“我不是在笑你,我是在笑我自己!”安宇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一口雪白的门齿,映着摇曳的火光,显得金灿灿的,他道:“我在之前,想了数十段句子,要向你讨要风雷剑,却没想到,我一个字没说,你便痛快的答应了!事事无常,本想准备的越多,就越能成功,但实际上,准备的越多,做的无用功也就越多,尚不如顺其自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时候到了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晶贝女却摇了摇头,心想:“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怎么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她黑纱下的眉头微微皱起,道:“你这样说,太过片面了!做事自然是准备的越多,成功的机会就越大,虽然很多时候,我们所做的准备都用不上,但其中多数会有用到的!只便有一个,你就算成功了,所谓,未雨绸缪,你若待在一个广袤无比的大草原上,突然阴云密布,接着下起暴雨,任你再厉害,行动再快,总也免不了被淋成落汤鸡,若你带着伞或者蓑衣,总也好过直接被淋吧!虽然大多数时候是晴天,但谁又能准确的推算出哪月哪日几时几刻几分要下雨呢?”
安宇想了一下,但觉事例虽简,道理却是极深,不由得认同的点了点头,道:“君君所言,在下受益匪浅!有备其万,可择而用一;有备其千,或可择而用一;有备其百,则难择而用一;若是不备,岂不无择可用!前人常言道,有备而无患,原是如此!”安宇记得自己不能修炼元力时,百无聊赖,去书房看书,其中倒有许多名言至理,此时说来,言语精练,道理深远,有文者之风。
晶贝女点头连连,为安宇所吐言论所折服,不禁对后者大有好奇起来,更生起了一股敬佩之意,心想:“这看似年纪轻轻的少年,武技修为不差,本以为只是一介武夫,却没想到其文才亦是少有,当真是文武双全了!莫不是跟我一样,出身于名门世家?”无形之中,安宇在晶贝女的心中上升到了一个颇为往上的高度。她想了一会儿,遂问道:“嗳,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承风!还请教芳名?”安宇不知为何,见了晶贝女之后,自己的语言习惯竟自然古风了起来。“你不是‘君君、君君’的叫了这么久了,怎么还问我叫什么?”晶贝女笑道:“你只喊我君君就可以了,我最烦那些什么主长,什么小姐短的了!喊来喊去,显得那么疏远,烦都烦死了!”
安宇呵呵一笑,道:“好,那我还是叫你‘君君’好了!”之想在脑中凭空想象了无数中晶贝女的形象和性格,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爽快又雅致到如此。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的朋友,忆起柳均还在风雷宗的手里,怱问道:“为什么要等到后天才去取风雷剑?我有一个朋友,他在风雷宗的手里,需要用风雷剑才能换回他的性命,所以,我想尽快去取了,免得夜长梦多。”
“原来如此!”晶贝女恍然大悟道:“我还以为你是风雷宗的人呢,只想你即救了我的性命,我就算物归原主又何妨,没想到却误会了!”
安宇伸手入怀,掌心中已多了一件事物,他笑道:“我说我是你的第三个助手,是真的!君君,你看!”说着,他把手中事物轻轻一丢,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便落入了晶贝女的手中。
晶贝女张开手掌一看,竟是一个直径寸许的硬币状金属,登时,她身体一颤,惊疑出声来。她轻轻扯开一角面纱,只露出一弯明亮迷人的眸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起安宇来,凝视良久,却无法记起来,遂问道:“这是钨金徽章没错,但我不记得送给你过!天幕城的潜龙江畔一个,双月关的大雁楼一个,源汇城里也一个,还有溪州海船上送出一个…呃…再就是最近松水黑市门前也随意送出一个!但你与这些人都不相符啊?”
“呵呵!”安宇尴尬地笑了两声,无奈地拨了两下自己的耳垂,幽幽道:“很不幸,我就是松水城黑市门前你随手送的那一个!”
“啊?是你?”晶贝女吃惊道:“这…不…不可能!”她又摇了摇头,道:“我记得当初那个少年,大约十三四岁,修为也只有一脉后期,当时我正好路过,见他与门口护卫发生了冲突,他的身法诡异迅捷,而且能隐藏实力,便给了他一个钨金徽章,让其进去;没想到,打黑拳的时候,他也表现的不错,能够无视晶针封穴,越级而胜,亦颇为难得,不过后来,我遇到了一些事情,便离开了松水城,心想,等他成长起来,再来寻他也不迟……”晶贝女声音停住,似是在回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片刻之后,她又道:“不过,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由一脉晋升为三脉?”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修为快慢,自有其机缘!这几个月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比以往十五年加起来还要多!”安宇神色蓦然变得暗淡,忆起了娘亲姜绮,忆起了安家的变故,忆起了圆颐的离开,兴事与败事,尽皆如潮水般涌出,他缓缓深呼吸了几次,平复下心情,转为笑脸,道:“我失去了许多珍贵的东西,自然也得到了不小的机缘,修为快点而已,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君君,你怎么反倒狭隘了起来?”
“被别人说狭隘,我还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