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从北面、东面和西面陆续涌出一团团三五人的风雷宗小队,他们都落后于夜鸣不少,竟无一人赶至他前面去,从南面过来。
“刚才担心伤了云芷和林奂没有出手,现在更是不能了!”眼见越来越多的风雷宗弟子汇聚于此,安宇暗叹一声,心里只盼着他们继续南行追击自己,而他找机会救下云芷二人。
“呸!呸呸!去你奶奶的,又苦又涩,赶紧丢了!”一个人高马大的青衣男子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他把手中的绿皮芭蕉往旁一丢,问道:“老夜,逮住那个龟孙子了?”
“杨后,让你去追人,你却半路摘香蕉吃!如果那个臭小子跑了,你得负一半的责任!”夜鸣斥道,他现在内心正生着闷气,谁不长眼,谁就会承受他的怒火。
“老夜,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杨后笑道,全然不在意对方的脸色:“第一,这不是香蕉,而是芭蕉;第二,这香蕉呢…呸…这芭蕉呢,它不是我摘的,文刚,你说是吧!”他身后的一名二十来岁的青衣男子,正抱着大半扇芭蕉,而口中也正在吞咽着什么,由于口里塞的太多,吞咽起来好不困难,他便是文刚。脸颊扭曲着,奋力将满口的芭蕉吞下,文刚连忙解释道:“是的,夜执事!这堆香…芭蕉…对,芭蕉,是在那边捡的!不知道是谁丢那儿的。”说话间,他把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试图发现“失主”。
其实,追了大半夜,风雷宗的这些人都已口干舌燥,能有幸摘到几只青涩的芭蕉吃,这是运气,本无可厚非,但领头的执事夜鸣既然开了口,其他人倒不好再说什么,都摇着头,表示这扇芭蕉跟自己无关。安宇就隐在不远处,看着文刚手中的芭蕉,心跳不禁加速起来,他又把目光转向夜鸣,期待对方就此作罢,不再深究!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夜鸣环视一周众人,沉声问道:“没有人知道这些香蕉是怎么回事么?”杨后嘿嘿一笑,从旁幽幽揶揄道:“老夜,这是芭蕉!”他被夜鸣怒瞪了一眼后,便转头看着东方山头上已经变红的云层,不再说话。其他人有的环抱双臂,有的扛着长刀,有的倒背着双手,各行各色,却没有一人应声。
夜鸣见状,迅速抢步向前,从文刚的手中一把夺过那扇芭蕉,拿到眼前,仔细观察起来,他见芭蕉根部的断面十分整齐,必是利器以极快的速度划过而产生的,而且断面处尚残留湿润的黏液,是茎汁,可推测这团芭蕉刚从树上切下没有多久。众人不解夜鸣此举何为,又见他双眼微眯,似乎是陷入了沉思,而实际上他则是悄然把自己的感知扩展到最大,扫描着周围的一切异动,心想:“这块芭蕉若不是他们摘的,那一定就是那个臭小子干的,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在附近,伺机营救这两个人!”
安宇紧紧盯着夜鸣的双眼,呼吸渐渐变得粗重,额头上也慢慢渗出细汗来:“若是被发现,昭姐姐她们……”
夜鸣嘴角蓦然一勾,露出一个阴险的笑意,他毫无征兆地走到云芷的面前,伸手就掐起了后者的脖子,将后者高高举过头顶,朗声道:“承风小子,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出来吧!”静谧良久,没有任何动静,他又接着道:“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出来,这个女人的脖子会断掉的哟!”
夜鸣脸上带着兴奋、变态的笑容,喊道:“一……二!”隐形中的安宇登时全身剧震,他现在面临一个艰难的抉择,进退维谷,左右为难:救或者不救!若自己现身,怕是不仅救不了云芷,而且自己与向昭她们亦会遭难;若是自己不现身,那么云芷的生命便会就此凋零,安宇相信,对方绝对做的出来。“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朋友香消玉殒呢?”安宇暗道一声:“昭姐姐,你们一定要躲藏好,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其实,安宇脑中思绪瞬转,只霎那的功夫,他便已决定挺身而出,阻止夜鸣。正当安宇提气准备开口制止、夜鸣张口将要数“三”之时,树林之内传出一声呐喊:“截住他们两个!”声音未毕,一红一灰两道身影便从树林之内飞速穿出,红的是一美女,长发飘飘,灰的是一男子,头带冠冒,为丹师打扮!
二人跑得急,突见前方密密麻麻站了二三十人,都是与身后那正追自己的五人一般,穿着青衣短衫,气势骇人。那丹师打扮的男子顿时脸色煞白,在地上拖出几丈远的鞋印,才最终止住身体;而那红衣女子却较之淡定,稳下身形之后,便全面戒备,冷冷凝视着众人。
夜鸣的倒数被打断,令得他感觉十分不爽,遂把怒气都洒向了刚闯来的那两人,他把云芷猛地摔到地上,然后大手一挥:“拿下他们两个!”听得命令,二十余人抄起手中的家伙便浩浩荡荡地向红衣女子和灰衣丹师围了上去,转眼间就“叮叮当当”地战在了一起。
那二人的修为都是三脉中期,武技方面虽然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其中的丹师时而爆发出火元素元力,将一众风雷宗弟子逼退,短时间内竟然形成了僵持之势。安宇隐在另一边,并没看清来人的样貌,他趁机回绕,朝向昭三女藏身的地方悄然行去,心想:“也不知那二人是谁,总之,先待我将昭姐姐她们送至安全的地方,我再回来!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