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副骨头架子了。
……
其实,在这些恶魔的攻击下,我疼得早已经放弃了反击,只有等着被它们几个给活活的咬死了。
我索性躺在地上,任凭这些大钳子切割我的身体,剩下的只是抽搐和嚎叫了。
每一下撕咬和切割,都让我疼得钻心,然后接下来的撕扯,更让我是拼命尖叫。
但是,当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宰割时,他心里最害怕最恐惧的不是疼痛,而是对死亡的恐惧,那种恐惧,没有经历这样被残害过程的人,是不会感受到的。
我张着无助的眼神,抬头看着满布褶皱起伏的巨水鬼肠道,突然看见几十只,不,是几百只密密麻麻的毛脚,从我的头颅上方,大言不惭地就这样走了过去,然后停在了我的喉咙那里!
我勉强抬头,一看,原来是那只被我斩断了触角的首领蟑螂,这会儿正停靠在我的脖子上,拿着它的大钳子,在我的喉管上比划比划着,打算对我来个最后一击,切断我的喉管,让我窒息而亡!
那三只大蟑螂突然停止了攻击,勾头哈腰地朝着这个大家伙连连动作,挥动着它们的触角,好像是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祭祀一样。
那只蟑螂领导,也用它的一截半触角,挥舞伸缩,向它的同类回应着,意思大概是看好了,我要结果这个该死的家伙了!
一番故弄玄虚之后,那只大蟑螂就美滋滋地抬起了自己的嘴巴,打算对着我的喉管,开始切割了!
我当然不会就这样认输的。
我抬起受伤的两只胳膊,就是被强酸消化液差点给腐蚀了的胳膊,打算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挡住喉管,不让这个死鬼家伙得手。
……
说实话,我直到现在,一想起我当时那个危险的场景,我现在都心里发毛。
从那次致命攻击以后,我只要一看见蟑螂,不管它们是大是小,我都有过敏反应,我都会赶紧护住自己的喉咙,然后晕倒!
……
我甚至对这些臭蟑螂有这样厉害的智慧而发火,它们简直有点太聪明了,聪明的有点太过了,这让人讨厌!
你看,那三只该死的大蟑螂,一看我用手护住了我的喉咙,它们就疯狂地扑了上来,一只咬住我的左手,往左面拉扯。
一只咬住我的右手,往右面拉扯。
剩下的一只,居然将它黑白相间的肚子,盖住了我的双眼,然后撅起了屁股,对着我的眼睛就喷溅出一股子绿色的液体。
那股子绿色的液体瞬间蒙蔽了我的双目,我只感觉眼睛里面凉飕飕的,随后一阵刺疼,我就啥也看不见了。
……
我被这些鬼东西给弄得暂时失明了,但这似乎感觉更可怕了,因为我不会知道它们下一步要从那里下手,是喉管吗?还是我的大腿根?还是将我开膛破肚?!
那两只拉扯着我双手的大蟑螂,它们的力气不知道怎嘛有那样大,反正是我使完了全身的劲,甚至是吃奶的劲,都抵挡不住它们向两面拉扯的力量。
最后,我终于屈服了,伸展开了自己的胳膊,任凭它们下手。
我就像是一个即将受辱一般的黄花大闺女一般,除了哭泣,还能有啥作为呢?
我没有作为了,假如我要是抬起腿,准备用腿来攻击对方的话,它们绝对会一拥而上,然后将我的腿子给切割的七零八落的。
到那时候,除了疼痛增多一点,我啥便宜都占不到的。
……
我现在的想法,就是尽量减少一点疼痛,不要再去做无谓的牺牲了,不要再去挑战它们的兽欲了,否则,我得到的只是更加猛烈的撕咬而已。
我真的痛恨那个白板哥,他真的不是一个男人,是一个绝绝对对的太监,你看他趁机溜之大吉,只把我留在这里,我明明就是他的一个挡箭牌,一个被出卖的断后者,一个傻蛋,一个蠢材!
我心里想到,我要是成了一只鬼,我一定要找他算账,不管他是人是鬼,是被诅咒还是没有被诅咒,我倒要让他死的比诅咒还要痛苦千百万倍!
……
我放弃抵抗后,这几个该死的蟑螂以为我是死了,所以它们到是不急于一招致命了,而是围住我的身体,竟然发出了一阵子锐利的尖叫声!
我感觉有点奇怪,它们为啥不趁热吃我,而是要发出这样的叫声呢?!
这会儿,我眼睛里面的喷进去的那些绿色臭汁液,好像也被稀释掉了一些,所以我勉强能够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我偷眼一看,只见那四只该死的蟑螂,都竖着翅膀,站在肠道壁上,跳着一种诡异务无比的蟑螂舞蹈,抬着头,嘴里发出吱吱的啸叫声,好像是在往远处传递某种信号一样。
我心里当即咯噔一下,它们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它们这是在呼叫同伴,让它们也来品尝我这个死了的美味佳肴!
果然,在巨水鬼的肠道里面,听起来是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也隐隐约约地传来了相同的啸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