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决定放走何贤,他知道阳枫瞿心里一直想放了何奎阳的儿子,所以多次和楚墨进入冰火神山,为的就是故意给何贤逃走的机会,他不会亲手放走何奎阳的儿子,因为在阳枫瞿心里,何奎阳是害的他冰火神谷覆灭的罪魁祸首,自己抓了他的儿子,不把他作为要挟的把柄已经是仁慈,若是放了又觉得对不起冰火神谷死去的那么多兄弟。
而阳枫瞿的本性却又不可能为难一个孩子,所以即便是心里再想放走何贤,他也不会说出来,楚墨索性帮他一把,他也是即将要做父亲的人了,看到何贤整日用仇恨的眼神看着阳枫瞿,总是一个人偷偷地躲到一旁抹泪念叨着父母,他有点不忍心。
“你爹何奎阳在南部,你只要一直向南走就可以了,至于能不能活着找到你爹,那就是靠着你自己的本事了,听明白了吗?”
荒蛮之地的边缘,楚墨对着何贤轻声说道,不管他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话,塞了一个钱袋在何贤身上,便给了他一匹小马,“会骑就骑,不会骑就牵走,这匹马是你的了。”
何贤忽地抬头看向楚墨,真诚地说道:“谢谢,我知道你是谁,我爹跟我说过,要成为冰火神谷五谷主那样的修真者,我爹果然说的没错。”
楚墨微微一怔,随即点点头,眼前这个小家伙要是知道何奎阳曾经差点一剑刺死自己,而且自己一直以来也想刺何奎阳一剑的话,就不会和自己表现的那么友好了。
“见到你爹替我问声好,我会将一直以来对我楚墨、冰火神谷的‘照顾’都还给他的。”
“嗯。”
连连点头答应,何贤似乎一点不怕自己一个人去南部,竟然翻身骑上那匹小马,转身对着楚墨摆了摆手,就手持马鞭,迅速地离开了荒蛮之地,
看着一人一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楚墨驻足良久,喃喃地念叨一声便转身朝着冰火城的方向走去。
“何雨竹,你弟弟我帮你放了,这次我和你是真的谁都不欠谁了,下次我要杀何奎阳的时候,不会再停手了。”
……
不到三天的时间,幻云宗、青剑门等等这样的势弱宗门就举宗迁离到了荒蛮之地,楚墨按照阳枫瞿离开武地前提出的条件,和这些宗门各自签订了一份同样的契约,把荒蛮之地的一些地域卖给他们,无论怎么使用都是他们自己的自由。
冰火神谷不会干涉各个宗门的内部事情,却具有对他们的庇护责任,作为契约额外补充上的一点,这些宗门必须在冰火神谷受到威胁的时候,虽说不指望能出手帮助,但也至少不要背后捅刀子,不然逐出荒蛮之地,严重者直接灭杀。
所有人都明白,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情况,不去帮助就等同于被冰火神谷列入了黑名单,日后想要在荒蛮之地立足都不可能了,但也只是微微犹豫之下便同意了这样的契约,毕竟他们明白,现在的武地北部,能威胁到两位谷主的人真的没有几个,莫不知,楚墨之所以自作主张地加上这一条,可不是为了现在,而是为了以后的冰火神谷,只有患过难才可以看出来,谁可以信任,谁可以抛弃。
冰火神山,放置大荒石碑和隐门的那座岩浆池下,楚墨将所有通过卖掉地域换来的东西都放在了这里,冰火神谷一直以来都不兴货币交易,只是以物易物,所以那些宗门想要得到一块属于自己的地域,付出的代价都是修炼资源。
灵草、削铁如泥的上好兵器,一些疗伤的丹药……
楚墨一一将这些东西放在了玉盒里装着,放在了一旁堆成一座小山,没有去碰,而是走到大荒石碑,将真元汇入其中的瞬间,看到了远在千里外的那些宗门正在忙着改善现在属于他们的地域环境,建造出来各自的宗门,并没有什么异常后,这才松开手,盘膝恢复真元。
这是他和阳枫瞿之前发现的大荒石碑的另一个用处,似乎能将修真者的神识范围扩大数倍,看到更为遥远的地方,楚墨则是将这个用处当做监控器。
待一身的真元恢复好后,楚墨取出了古河交给自己的那枚储物戒指,他一直没有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心里有着一股期待。
当看到里面的空间大小足足有他现在这枚的数倍,约有一个操场大小时,楚墨即使不看里面有什么也是觉得心里一喜。
“青苔草,紫箩花,散心叶……”
楚墨一连取出了十几个玉盒打开,念出了十几样五品乃至六品灵草的名字,他再看看储物戒指里还剩下数十个玉盒,干脆一下子全取出来,果然其中装的都是灵草,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暗道古河是真为自己着想,只留给自己可以立即用来增长修为的灵草,楚墨打开了最后一个玉盒,发现里面竟然装的是一张已经快要风化的白纸,舒展开来上面写着一个放-荡不羁的“打”字。
他捏了捏纸质,觉得这个东西少说也有数千年之久,即使是一个字也不简单,望着这个差点认不出来的“打”字,楚墨一开始并不觉得什么,直至将心神沉入其中时,他才有点理解为什么古河把这个字送给自己。
上打天,下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