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楼的顶阁,两个像是肉球一样的胖子俯视着眼下的这座城市,眸子里有着和体型极为不相配的智慧流转,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着,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很快,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年轻男子躬身走进这间顶阁,身旁还带着一个看起来唯唯诺诺,佝偻着身子的男子。
没等三人的视线都投在自己的身上,男子就慌忙地跪在地上说道:“城主大人,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今天我看到他进城后直奔一处房宅而去,之后才离开的,我没敢再跟上去,毕竟他即使重伤了也是一个武师。”
听到这个男子的话,两个胖中年人将目光投向了穿着黑色盔甲的年轻人,后者点点头,似乎不用两人说什么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带着这个中年人立即退下。
很快,年轻男子去而复返,走上多了个簿册,翻开一页便递给两人,较为瘦一点的吕泉生接过来,扫了一眼,眯起眼睛,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半晌才淡淡地说道:“那个老头被我砍断一只手臂后侥幸逃走,还以为他跑远了,没想到竟然自投罗网进来胥河城,既然这样,他就别想出去了,那份竹简我会从他手上收回来的。
顿了顿,将目光投到簿册上那几行一带而过的简单记录,开口道:“一个铁匠和一个普通人吗,哼,还是个挺有名的铁匠,我这里的兵佩戴的都是他打造出来的兵器,他的身份不用怀疑,跟在他身边的那个普通人倒是需要调查一下。”
看了一眼眼前的年轻男子,吕泉生把簿册扔还给他,摆摆手,“去把那个铁匠‘请’到我这里来,城主有些话要当面问他,顺便让他做我胥河城的专用打造师,给那些士兵打造一些兵器也绰绰有余了,对了,动静小点,不要打草惊蛇,最好你一个人去,明白了吗,十杀?”
“是。”
不含任何感情地吐出这个字,名字叫做十杀的年轻男子再次离开后,吕泉生坐在软塌上,取出三份竹简,带有一丝神光地翻来覆去地看着,一旁的吕树生走过来,坐下来带着一丝烦躁地开口道:“那个女人到现在还没有下落,说不定在哪里死了,都怪你下手那么狠,把你未来的弟媳都给杀了!那可是让我头一次那么心动的女人。”
闻言,吕泉生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弟弟,摇了摇头,“她会看上你?照她的样子来看肯定是一个有背景的女人,不然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到地阶中期,你和我呆在这里也有十几年了,才勉强到后天初期的境界,这还是我们兄弟俩霸占着整座城换来的,你要是想要那样的女人,我只能说你痴心妄想,把她杀了才好,以绝后患!既然她敢在我们不在的时候进城主府偷剑,就有可能在你睡觉的时候偷走你的小命!”
吕树生脸色有点难堪,但也知道自己的兄长说的是实话,那个女人带着一股野性,可就是因为如此他才相中了,平日里见到的女人哪个会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自己,只要她见到自己的时候,眼神中毫不掩饰地不屑和厌恶让他一颗平静的心躁动起来。
吕树生绝对没有意识到,如果他走出胥河城,到别的地方去,那么绝对会有更多的人用这种眼神看他,无论男女,到时候他要是再有这时候的心动就令人咂舌了。
半晌,坐立不安的吕树生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在一旁全身心地投入到手中之物的吕泉生,他走忽地到一旁取下一把挂在床前的长剑,直接扔在吕泉生面前。
“这三份竹简里的剑法你怎么知道很厉害,不施展出来就是没用,用这把那个女人想要偷走的剑施展出来给我看看,不然我就要让全城的暗眼把我找那个女人,找不到不罢休。”
吕泉生一把挪开长剑,看了一眼似乎有点脾气的弟弟,指了指不远处悬挂着的两柄斧头,淡声说道:“我是拿斧头的,练剑做什么,要练也是练斧法,这里面的剑法我用斧头练,不是更好?至于那个女人,你最好还是忘了,看到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我真替你感到害臊,都能当人家叔叔的年纪还惦记人家一个大姑娘!”
站在原地的吕树生脸色涨红,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如果能再次遇到她,绝对会抢过来做城主夫人!”
……
待在主屋里一直钻研脑海里那套不完整的剑法,楚墨终于放弃了,他的这份剑法如果是开头的部分倒也罢了,起码能将就着练习,可他现在得到的恰巧是最后一部分的,要是贸然练习得不偿失。
想必那个把竹简交给他的老者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空有一份不完整的剑法却无法修炼,与其眼见心烦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楚墨。
尽管没有练习这套剑法,但楚墨却感觉自己能从这套剑法中获得一丝启迪,要不是何雨竹待在这里,他真想取出月光剑将那一丝灵感化作现实。
突然,一直盘膝坐在床上疗伤休息的何雨竹睁开眼睛,站了起来,楚墨感觉到她此时周身的气势有了些许变化,似乎变的更强了一些,他立即用神识查看了一下,赫然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在伤势彻底痊愈后破而后立,突破到地阶后期。
果然,何雨竹脸上的神色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