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你想从这里离开吗?”
云韵儿啜泣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灼灼地看着楚墨,哭得惹人怜的双眼让他心里有种预感,这个问题关系着两人的关系和以后。
“嗯,我几天后就出去。”
听到楚墨的答案,云韵儿破涕为笑,笑容中含有一丝苦涩,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洗干净脸,随即继续做着今天的饭菜,刚才那些似乎没有发生过,楚墨沉默地坐在一旁,看着云韵儿忙来忙去的身影,意兴阑珊。
傍晚,楚墨躺在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不知道忙活什么的云韵儿很久才进木屋,她坐到木桌旁,看了一眼楚墨,从身上取出一本泛黄的簿册,小心翼翼地打开来认真看起来,直到再也在黑夜里看不清上面的内容。
收起这本泛黄的簿册,云韵儿轻轻走到木床,躺在上面,这几晚她都是睡在床上,今晚也如此,背对着楚墨的她,忽地转过身子紧紧地抱住了楚墨,将身子贴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
“云韵儿……”
“不要说话,睡觉。”
用玉手抵住了楚墨的嘴唇,云韵儿静静地趴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似乎真的睡着了,看到这一幕的楚墨,心中没有任何杂念地也入睡了,他有点喜欢上这种生活了,只是可惜。
之后几天都是如此,白天楚墨放弃了修炼,和云韵儿像是田村夫妇般各自背着一个背篓和石镰出去找各种各样的东西,附近森林茂密,其中有着不少外界看不见的植物,也有着一些动物,之前云韵儿一个人抓不到,楚墨却是轻而易举地就将那些动物抓到,两人满载而归。
晚上两人也是同床共枕,抱在一起,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做,一起倾听夜晚的宁静成了两人之间的浪漫。
“云韵儿,你每天看的那本书是什么?”
轻轻捋着身边佳人的秀发,楚墨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本泛黄的簿册有一次他忍不住用神识窥探,结果看到的是一片空白,他不觉得云韵儿能对着一本空白的东西看个不停,所以他才认为这个东西不简单,云韵儿能得到让他很好奇。
闻言,像只安静的猫儿躺在一旁的云韵儿睁开眼睛,想了想,从一旁脱去的那件麻衣取出一本泛黄的簿册,拿在手中如若珍宝般,对着楚墨说道:“还记得那只人面蚂蟥怪物吗?”
“嗯,你说它摔下来没死透,还是你拿着我的那把月光剑把它捅死的,我的月光剑至今还被你吊在屋顶上做照明用呢。”
“我把它捅了后,在它的肚子里发现了一个半人,其中一个被化掉了,另外一个身上就有这本东西,我把他们埋了后这本簿册留了下来,因为我可以看到上面有字。”
没有纠结那把现在还挂在木屋屋顶的月光剑,云韵儿把簿册递到楚墨面前,轻声说道。
楚墨转过头看着那本簿册,神识再次审视了一遍毫无所获后,摇摇头问道:“上面有什么字?”
“神农手札。”
楚墨顿时坐起来拿过那本簿册仔仔细细地看了一次,发现透露着一股古老的气息,他皱着眉头看着云韵儿,“你用血做药引是不是也是上面记载的。”
“嗯。”
得知这一答案的楚墨顿时对这本簿册的真实性不再有一丝的怀疑,如果这个神农是那个神农的话,云韵儿无疑是捡到了宝贝,好在这本簿册除了云韵儿一个人可以看到,其他人都看不到。
不再去关注这本手札,楚墨对于云韵儿能得到这种东西虽然惊奇,但没有太多的兴趣,他也有许多秘密,不想太过于在意别人的东西。
云韵儿收起簿册,忽地对着楚墨问道,“想不想知道我们俩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有我为什么一点伤都没有,而你几乎成了残废?”
楚墨自然是连连点头,这个疑问他存在心里很久,只是问过一次云韵儿无果后,他就没有再问出来,没想到云韵儿自己选择告诉他。
“那天你摔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你眼睛颜色变了,变的漆黑一片,然后你身上有一团黑色的雾气把你和我都包裹在内,坠下去的时候我却突然被排斥,而你则是速度越来越快地坠落下,我看到你似乎撞破了什么,接着你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面上,而我则是不偏不巧砸在你的身上,我那时候痛极了,但也只是痛那么一会,但是我看到你似乎状态不太好,好像我把你那么一砸就把你砸成了那样,所以我说这是我欠你的。”
云韵儿声音越来越小,楚墨皱着眉头,一团黑雾让他联想到的除了极道魂锁便是没有什么其它东西了,自己又被这个东西救了一命吗,看来是真的,楚墨反反复复地看了看自己的右臂,随即将之放下。
他没那么天真地认为是云韵儿砸到自己身上把自己全身的经脉砸断,造成自己这一状况的应该是极道魂锁短暂地冲破了这里的禁制,把两人完好无损地送到了地面上,一想到极道魂锁能破解这样的禁制,楚墨心里就一阵欣喜,再破一次禁制他和云韵儿不就可以出去了吗。
“云韵儿,明天我们就上去吧,这里虽然好,但是我们都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