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满是那一年的情景,那一年,于小白年仅十六岁。
一九九年初,瑞雪才刚下了不久,邪教组织犹如笋儿破土而出了起来,蛊惑民众****,叛变,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部分邪教人员被抓捕归案,而几名首要主脑却是躲入了深山老林之中。
为了彻底剿灭他们,上头派遣了一支特种营…
士兵甲:“就是那小子吧,我听说去年抗洪一个特殊连一百多人都死了,就这小子活着,这小子就是个煞星啊!”
士兵乙:“嘘,小声点,小声点,别被副队听到了,副队好像很袒护那小子。”
士兵甲:“听到又怎么样,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个黄毛丫头,要不是她,这副队的位子早就是我的了。”
士兵乙:“好了好了,别抱怨了,多逮几个邪教头头,别说副队了,就你当个队长都没问题。”
士兵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了眼不远处还亮着的某个营帐,内心还是愤愤不平着。
营帐之中,年仅十六的于小白看着向他走来的副队,窝在角落,身体瑟瑟发抖着,立马摆摆手,几乎带着哭腔说道:“别过来,别过来!”
“姐姐,人家都说我是煞星,那些哥哥都是我害死在长江里头的,姐姐我求求你你别过来,别靠近我!我会给你带来不幸的!”
“没事的孩子”,女子一把抱住于小白,安慰道:“没事的,姐姐不是普通人!姐姐命硬着呢!再说你也不是什么煞星啊!”
“真的吗?”年幼的于小白抬头看着这名穿着朴素不染一尘满头乌发的水灵美女,再次问道:“姐姐,你真的不怕我吗?”
女子呵呵一笑道:“姐姐我千年僵尸都不怕,还怕你个小机灵鬼不成?”
年幼的于小白哈哈一笑,在这两年时间内很快与她交了知心朋友。
“姐姐,你腰间一直挂着的这块牌子是什么啊?”于小白看着女子腰间雕刻精致刻着一条古龙的牌子好奇了起来。
“小白啊”,女子解释道:“这个呢叫麻衣青木令。”
时至二零一零年年末,也是一场雪,不过在十七岁的于小白眼里却是一场由血化成的灾雪。
一声轰天爆炸声下,巨石,树木,泥土,尸体残肢漫天飞舞着,遍体鳞伤的于小白趴在一片正往下沉的泥泞漩涡之上,双眼一片血红,他的手死死的抓着一个受了重伤的女子,认真道:“姐姐,别放弃,抓紧我!抓紧我!”
脸色苍白,乌黑秀丽的长发早已变成了枯干的银丝,女子咳嗽了声大口鲜血随即喷出,睁开了眼,怒目道:“走!小白你给我走!我一人死好过我们两人全部死在这!”
于小白使劲往上拉扯着,几乎发了疯的道:“不,姐姐,我不会放弃你的,我不会放弃你的!”
“小白,放弃吧!”
女子几乎用尽全力的把一块牌子给抛了上来,吃力道:“小白,这麻衣青木令你给我保管好…”
“不!姐姐!”
那一夜,当搜救人员发现于小白的时候,他一个人呆站在那里,腰间挂着三颗邪教首脑血淋淋的人头,眼中流着血泪,嘴中不断的说道:“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自那一天起,他再也不会流泪,自那一天起,他的性格大变,变的刚毅,变的无赖,也自那天起,很多知晓他的人对他敬而远之,称他为煞星。
二零一二年的这个夏天有点热,对古都落阳的师家村而言,更为的炙热,打个生鸡蛋在水泥地上过个几分钟就能煎熟了。
“你这老家伙还是蛮会享受的嘛”,于小白躺在村长家客厅的竹椅上,吹着空调,摇晃着竹椅,喝着刚从屋内冰箱顺来的最后一瓶可乐,抢了一边红了半边脸村长的话,道:“大家别拘谨,大家别拘谨,就像在自个儿家一样就好。”
“无耻!”
“无赖!”
“无德!”
周围两个青壮看不下去了,要不是村长阻拦着一起出去抽闷烟的话,恐怕就要和于小白动手了。
薛灵也被架到了村长的屋子里,不过她在隔壁间吹着风扇,身子太虚弱,吹空调不好。
“我说老道,你别再盯着我看了,看得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于小白看了眼坐在对面死盯着自己的牛鼻子老道,说道:“算我怕你了,要不这样,待我回尚海,那青木令给你就是了!”
“青木令你当然得给我”,牛鼻子老道一把把包袱里包裹着的铁器重重的拍打在桌上,狠狠的说道:“我女儿的下落,你今天必须给我讲清楚!你到底把我女儿怎么了!”
坐一边的和尚听此,脸色大变,立马劝说道:“施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拐卖良家妇女是犯法,天理不容的,佛曰…”
“佛曰你个大头鬼啊!”,于小白一脚把和尚的人字拖踢了个好远,说道:“和尚,你佛曰佛曰的,那等会晚上行动的时候你去和旱魃说经啊,有本事说到让那旱魃束手就擒啊!”
“不可理喻!蛮不讲理!”和尚赤着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