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儿疾走几步,正赶上风牧原,道:“小子!你等一等!”
风牧原此刻耳中犹自回荡雷神话语,只觉得心中狂跳,若有雷神帮助,他体内的造化丹气能尽数融汇,那自己真气便能更上层楼。心中所想,竟没有听见拓跋玉儿的话。拓跋玉儿见他充耳不闻,心中气极,探手便朝他肩膀抓去。
风牧原恍然警觉,侧身一扭,却仍被抓个正着,只听拓跋玉儿气鼓鼓道:“本姑娘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风牧原大感意外,见这少女凶神恶煞,只好赔笑道:“小弟刚才心绪不宁,没有听见,拓拔郡主勿怪。”眼见她仍是睁眼圆瞪,怒视自己,便赶紧岔开话题:“也不知雷总管有否将火族的事情禀告雷神?”
拓跋玉儿“哼”了一声,道:“你不会动动脑子么!在咱们进去之前,他们就已经告诉我爹啦!”风牧原“哦”了一声,又道:“也不知道雷神会如何防范呢?”
拓跋玉儿似是颇为不屑,又道:“咱们进去时,雷总管他们不就是出去做事了么!雁荡山那边属于雷泽分堂,火宗长老如此大摇大摆进来,当然要去请那里的分堂堂主来问问话啦!”眼见风牧原正笑吟吟地瞧着自己,心中一荡,脸上没来由一红,啐道:“你这小贼!看什么看!今天上午的帐本姑娘还没找你算呢!”
风牧原却不以为意,笑道:“那个一直跟着你的小子,怎么没见人影了呢?”
拓跋玉儿眼见他笑意蔓延,似是有一股奇怪的魔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心头竟莫名的一阵紧张,口中直道:“兴许被他爹叫去问话了吧!你这小子是否讨打,快转过脸去,难道还想再吃鞭子!哼!”随即踏步而去,将风牧原甩在后面,却感觉脸颊越来越烫。
风牧原没想到自己几句话便将这郡主逗得脸红起来,心中也是好笑,暗想:这刁蛮郡主也不过如此。他心中畅快,丝毫不觉疲累,进入房中之后,便又开始研习那密卷来。他心知这些密卷乃是青姐心血得来,必定不能落入旁人之手,因此便打定主意,先将上面字句全部背诵,再找个地方将其好好藏匿起来。
他天性聪慧,过不多久便已背的七七八八,只觉得另一部“苍炎逐日卷”,语句极是晦涩难懂,但细思其意,竟隐约觉得比“化生秘录”还要高深奥妙,心下凛然,因此更加全力记诵。
过不多久,只觉腹中饥饿如火,虽早在洗浴之前便已吃过小食,奈何年轻量大,不过一会儿肚子便又敲锣打鼓。出门找人问明了膳房所在,便一路摸将过去。
此时并非用饭时辰,膳房人员寥寥,不过是几个择菜洗菜的女从。风牧原找了些吃食,准备带回房去。忽然看见旁边远处,有一个巨大的池塘。心下顿时冒出一个念头来:若是将秘籍藏在此处池底,岂非既安全又隐蔽?
举目扫去,只见池塘四周皆绿树环绕,层层叠叠,所延极远。这原是膳房水产之地,平日里并无甚人员走动,藏在此处,真的是再合适不过。
风牧原屏息凝神,听得四周无人,便沿着池边岩石,缓缓趴下,迅速潜下池底。
再出来之时,那略微鼓囊的衣服已是平履如初。风牧原知那密卷虽是遇水不侵,但万一被鱼儿咬破则是万万不好,便顺手在膳房得来一个食盒。那食盒质金纹密,堪堪放下三本密卷,端的是合适不过。风牧原将食盒深埋池底,默记四周方位,又搬来数块石头做好标记。如此一来,知晓这地方的便只有他一人。
待到重回房间,顿觉轻松不少,他年少不知疲倦,继续在房中打坐练气。天色渐晚,忽听得外面有人恭敬道:“风少侠,雷神宗主有请。”
风牧原站起身来,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真气运转,除了某些穴位仍有梗塞之意,其他各处尽皆畅行无阻。他心下了然,便开门随那侍从一路而去。
绕过大殿,穿过嶙峋假山,便是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那侍从恭敬垂手,道:“风少侠,宗主便在前方楼中等候。”
风少侠知他是有命在身,不能随他一同进入,便点点头,道谢前行。那侍从见他竟向自己道谢,一时愣住,连忙摆手不迭,对这少侠却也生出亲近之感。
风牧原沿路前行,只见前方一栋楼阁,已有数人在门前列队等候,见风牧原来,皆微笑转身,摆出“请”字。风牧原依言而进,只听得雷神浑厚爽朗之声已从楼上传来:“小兄弟来的及时!快快上来罢!”听在耳边,心中竟泛起一股暖意。
跨步上去,只见雷神盘腿而坐,周身紫气正缓慢散去,双眼精光四射,眼见风牧原上来,又变为亲切笑容,邀风牧原坐下,道:“小兄弟,你可知造化丹气,是因何而成?”
风牧原虽服下丹药,却并不知这丹气是由何而来,一时语塞。只听雷神略有深意道:“据言,不老仙翁炼丹五十年,但其搜寻药引,便花费三十余年,这药引,其实正是某种十分罕见之气。”
风牧原心中一动:“前辈所说,可是‘本源之气’?”
只听得雷神道:“你可知何为‘本源之气’?”见风牧原摇头不知,便耐心道:“传言在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