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仕在房里呆了一会儿,便把李坏叫到院里,习惯性的点了一支香烟。
李坏为之一愣,“首长,什么时候开始抽起烟了?”
在李坏的印象里,好像就没见过梁仕抽烟。不,不是好像,李坏非常确定没见过。
“一直都抽,只是不经常当着别人的面抽罢了。”梁仕觉得这不是重点,随即拿出来一个精美的盒子,“给,她送你的!”
“她?”李坏看到梁仕点头,眼眶瞬间泛红,两人说的她,自然就是梁施了。
谁说男女之间没有纯正的友情?
李坏认为他和梁施就是,至少在他心里,不管梁施去了哪里,都是他一生也忘不了的朋友。
打开这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装的是一个纯手工人物雕件,一个是他,一个是柳湘漓,中间还有一个小宝宝,神态活灵活现,看得出梁施当时的用心。
虽说李坏不懂玉,但是这一块入手的温润,自然也是价格不菲的。
当然,礼物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梁施现在还好好的。
“这丫头,来都来了,也不让我看一眼,我……”梁仕说到最后,居然当着李坏的面哽咽起来。
先不说梁仕的身份,一个长辈能在晚辈面前落泪,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不,梁仕没什么勇气,他只是再也压抑不住对孙女的思念之情,顷刻间情不自禁的爆发出来而已。
梁仕很快意识到今天这个日子,不适合哭哭啼啼,很快就拍拍李坏的肩膀,“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梁仕说的是谁,李坏不知道,也没问,就跟着梁仕来到海天国府大门口。
刚来到大门口,李坏就看到一辆似曾相识的车,准确的来说,是白色的车牌号有些眼熟。
普通人根本无法透过玻璃,看清车内的场景,可李坏能看得到,他看到了一张面孔,表情似是紧张到有些手足无措。
李坏马上停下脚步,问道:“首长,我好像没邀请他吧,他怎么会来?”
梁仕一听,就猜到李坏已经知道坐在车里的是谁了,不等梁仕解释,背后突然响起裴雪珂的声音,“小坏,是我把他邀请来的。”
这时,车里的人下了车,不是别人,正是李元卓!
短短几个月,李家连番几次巨变,已然让李元卓沧桑了许多。
犹记得当初李坏第一次见李元卓时,李元卓还是那般精神奕奕的像个中年,说起话来铿锵有力,无形之间有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而如今的李元卓,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而已!
“小坏,我从来没为你拿过什么主意,这回就听妈一次行不行?”裴雪珂热泪盈眶。
尽管她一再表明,她和李家再无瓜葛,可她的一双儿女,身体里流的是李家的血,这是无论如何都切不断的。于情于理,都该邀请李家的人过来。
“来都来了,我还能赶他走不成?”李坏忽然觉得李元卓有些可怜,自己也有些不忍心起来。
裴雪珂见李坏表态,高兴地走到李元卓跟前,说道:“您……请进吧!”
“唉!”李元卓重重地点点头,从李坏身边走过时,几次欲言又止,到最后什么也没说,便去家里看自己刚刚出生的小曾孙去了。
不是李元卓不想说,而是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说。
“李老先生这一生所作所为,无非也是为了李家的荣耀!”唐祖不知何时走到李坏身后,后面还跟着唐轻舞,“等你坐上他的位置,你就明白了,为了家族荣耀,什么都是可以割舍的。”
“我不可能明白,因为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坐上他的位置!”李坏用一个笑容,欢迎唐祖和唐轻舞的到来。
李坏和燕京李家早就划清了界限,而且再也没有任何复合的余地,既然如此,李坏怎么可能会坐上李元卓的位置?!
忽地,李坏的余光又看到一张并不讨喜的面孔,侧目去看,果然没看错,站在不远处的,不正是蒋松泰么?
柳湘漓的身世,并不像李坏和李家一样,被众人所知。
准确的来说,除了李坏和柳湘漓,还有家人和兄弟们,还有柳家人之外,几乎再没人知道柳湘漓和蒋家的关系。
所以看到蒋松泰时,不管是唐祖,还是梁仕,都稍稍感到有些意外。
更让他们意外,同时也不解的是,李坏对蒋松泰表现出来的厌恶,远远要高过对李元卓的厌恶。
至少李坏可以顿足看李元卓一眼,甚至还同意李元卓参加月子酒,可是对蒋松泰呢,明明看到了,却像是没看到一样就往里走,摆明了不欢迎蒋松泰。
更出乎意料的是,蒋松泰见李坏这种态度,不仅不生气,反而犹豫了一下,便快步追上李坏,不知为何声音变得沙哑,说道:“李坏,我来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看她们母子一眼,可以吗?”
唐祖和梁仕对视一眼,显然蒋松泰不是奔着李坏来的,而是奔着柳湘漓来的。
“哎呀!我好像早就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