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酸痛，疲惫。
这些充斥着身体的各个角落，而精神力却是前所未有的充实。两次的越阶挑战，让他似乎对于灵力有了这么一些了解。在他看来，灵力是一种增幅，不论是耗子亦或是王达，他们所有的一切攻击手段都来自于手中的兵器，灵力增幅了他们攻击手段的威力。
杨易还未曾踏入观山境，他的认知并不完全，却也不能全部的错误。精神海就像是CPU，精神力更像是执行力，而灵力倒像是外在接口，源源不断的给外部的手段增加威力。
隐约间，杨易听见了艾若的声音，也听见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艾若问道：“他怎样了？”
那个声音，其实我们都知道是居正，“其实一切都还好，只是有些脱力了。咦？这小子还是初识灵体，不错不错，看来我们似乎捡到宝贝了。”
“初识灵体？！”艾若惊呼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居正的心情显然很好，“比试就要来了，距离掌门出关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我们必须加紧动作，在地下的兄弟们能救出来的就救出来。最为关键的是，我们必须抢夺到试炼的名额。”
“嗯哼？”
艾若很是不明白，为什么与西林党的对抗还要去抢夺试炼的名额。居正也不恼，反倒是耐心的解释道：“试炼是要去妖修驻地，据说能去的人，回来必定修为大进。若是西林党的人抢夺到了名额，我们会全面陷入劣势。”
“万一掌门出关了，西林党就灭了呢？！”
居正冷冽的一笑，“若是掌门自身都难保了呢？这一次的叛乱，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二长老出发平叛，三长老四长老五长老尽数被封，东华门内的高端战力损失一半，中阶战力除去归顺西林党的，只剩下我，云裳长老，还有远游在外的莫离。若是背后没有一双黑手搅动，说出来我都不信！”
艾若一时也没有办法回应，居正则是安慰道，“我们须得做两手准备，无论如何，二长老在比试之前必定回来，这个名额，是不能放的。我们或许现在艰难了一些，但是相信，正义总是会来临的。”
艾若重复着，“正义总是会来临的。”
“抱有希望吧，晚上，我会自己去找云裳长老，若是她能帮我们，那自然是最好的。”
后面的话，杨易听不清了，他总觉得自己被卷进了一阵风暴之中。最为难受的，是他根本毫无抵抗力，他只能被动的接受战斗，被动的看着西林党肆掠东华门。力量，依旧的老生常谈，依旧的无可奈何。
所以他又一次来到了珠子里面。零早早的在里面的等着了，杨易率先行礼，“先生，我只想快些成长。”
零摇了摇头，“这修行，一步一个脚印，你快了，根基自然就不稳了。你慢些，实力总归是会上去的。”
“可是，看着与自已信念的事情不断的发生，我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
“你想如何？打到他们吗？我们可以做一个粗略的计算，你现在初识高阶，我给你三个月，不多吧，你进阶观山境。你的师兄现在元婴境，三个月里你即使晋级观山境，你又能打败得了与你师兄同境界的人？”
杨易摇头，他的信心完全没有了，这一刻所有的无助孤独全部的涌来，他只想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不想说话，远离一切。
零忽地暴喝道：“那又如何！你不是要强大吗？！你不是要去巅峰看看吗？这一切都只是你前面的坎，你跨不过去，你软弱，你就只能躲在这里，缩在这里，看不见前面！你才修行多久，你才走了多长的路！你现在就怂了，你还想强大，强大什么？！”
零一把抓起杨易，摔入铅雾中，“练，不要想这么多。你想要实力，就要自己去努力，自己去奋斗！今天三十米，打完走！”
杨易呆呆的躺在铅雾之中，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他现在其实累极了，完全都不想动。零的话同样让他惊醒。不久之前，他还洋洋得意，然而当他发现自己陷入了漩涡之中，而又无能为力的时候，他又想着退缩。
每部小说都会说主角如何如何坚韧，如何如何面对强者还保持挑战之心，现在在杨易看来，都是屁话。他只是一个稍微有点坚持的普通人，他也会畏惧，也会恐惧，然而当这些都消散的时候。
杨易又一次站了起来。
无甲，急流剑，一一施展开来。他的心渐渐平静，他的剑却越来越软弱。心软了，剑自然软了。
零看着这一切，却不说话。这只是另一种蜕变，心境的蜕变。而这个蜕变，决定着杨易是否可以成为一个稍微厉害的人。成为一个强者的因素有很多，沉稳，成熟，坚韧等等，很抱歉，现在的杨易，还都不具备。
但总是会有的。
慢慢的，杨易的剑法变了，急流剑越来越快。剑气也越来越锋利，他的周身萦绕着一股子气势。杨易想的明白，不论如何，他想的再多，不如自己练得多。或许他现在很弱，总归会便会强的。
他有唯尊，有零，也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