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一把在古玩市场,准备买些古钱,济南大大小小也有不少古玩市场,但是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买到合适的古钱,现在的人越来越精明,拿些仿制的古钱来忽悠不识货的消费者,胡一把在一旁挑挑拣拣,跟老板讨价还价,我递给他一个颜色,他朝我走过来,“又怎么啦,我的活神仙,我这不刚给人家谈好价格,是不是又不合你法眼,你说这么多市场,我们都逛遍了,要是再买不到,那我就回去喽。”
我拍拍他肩膀,示意他不要生气,“干我们这行,凡事都要讲究,而且这次就更不能大意,你看的那些古钱,一点尸味都闻不到,那些各路鬼怪也不傻,他们怎么会买你的账呢,这样吧,我知道有一家店,上次晚上我路过的时候,里面有很大一股尸味,咱们去看看,不过价钱就不好说喽,你今天做好倾家荡产的准备就行。”
胡一把一听倾家荡产,顿时不干了,在一旁叽叽歪歪,唠叨个不停,“我这点家产你还不知道吗,你这么剥削弱势群体有意思吗,今天我最多出一万,多了没有,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你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昂。”
我们找到那家店,推门进去,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古玩,青铜酒樽,雕花银器,连毛主席语录都摆在柜台上,一股陈旧的味道,这样的店,估计很少有人来光顾,连个身影都看不到,胡一把刚想喊有人吗?从里屋里传出一阵女人的呻吟声,我和胡一把面面相觑,尴尬的不知道该喊还是不该喊,胡一把猥琐的一笑,”这大白天的,声音这么大,不过听这声音,肯定是个豪爽的妞,我胡一把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声音就有感觉了,不信你摸摸看。“说着,他拉着我的手往他裤裆里面放,被我一把推开。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声音不大,房间里那女人的声音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胡一把也学着我,扯开嗓门,大声咳嗽了几声,声音大的连我都有点吓住了,说来也怪,房间里的呻吟声立马没了,变得一阵死寂,几分钟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出来,头发梳的油光铮亮,还专门定了型,看得出是一个有点涵养的人,边走边把衣服的扣子系好,看见我们俩,问我们想要什么,示意我俩先随便看看。
我跟他说明来意,他从上往下打量起我,说,”古钱有是有,不过就不知道你们识不识货?“
胡一把一听这话有点不高兴了,说,识货,怎么不识货,这就跟女人一样,好坏你得用过才能知道,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那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里屋,一会儿工夫,提着一个破旧的木箱子出来,箱子上面还浮着一层灰,应该是有些年头没动过了,那人把灰拂去,打开箱子,示意我们去验货,从浓重的尸味来看,这些古钱确实有些历史了,不过价钱应该超出我们的预算。
胡一把从里面抓了一把递给我,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古钱竟然是五代十国时期大齐国的大齐通宝,根据考古记载,这样的古钱存世的应该只有两枚才对,而且每一个拿出来都是无价之宝,为什么他这里竟然有这么多,我怀疑这些古钱应该也都是仿制的,但是从上面发出来的尸味,应该也不像是假的,我拿着那些古钱,心里忐忑不安,虽然这些古钱是我想要的,但是价钱我们肯定出不起,于是我让胡一把将钱放进去。对那人说,“不好意思,这不是我们想要的。”
胡一把一听这话,有点急眼了,拿出一枚放在鼻子上闻,“怎么,这个也没有尸味吗?”
听到尸味这个词,那人本来懒散的眼神突然找到聚光点一样,又开始打量起我们俩。我拉着胡一把往外走,跟他说,“那些古钱确实有尸味,不过我要是说出价格来,估计得把你吓死,别看那些古钱没什么特别之处,但那都是大齐通宝,现在全世界能公开的也只有两枚而已,随便拿出一枚来,怎么也得值上千万,就我们这点钱,能买得起吗?与其等他报价时让我们难堪,不如直接不是我们想要的好,懂了不?”
胡一把一听上千万,果然愣了,连忙问,“那他存那么多为啥不卖?”
我说你傻啊,谁有那么大的胆子,那可是无价之宝,你敢卖,后半辈子就去吃牢饭吧。
“王仁天,王大仙”,没等我俩走远,身后传来刚才那人的声音,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而我从来没有跟他打过交道,他叫什么我却一无所知。
他走到我们面前,朝四处看看,发现附近没什么人,便压低了声音说:“别说整个济南市,你就是跑遍全国,你也找不到你想要的古钱,这么跟你说吧,看你也是识相的人,这些古钱我留着也没什么用,我既然敢拿出来让你们看,就说明这些货我今天必须得出,隔墙有耳,人心不古,我也是怕夜长梦多,招来杀身之祸,这些钱就当我叶长发送给你的,怎么样?“
胡一把一听要送给我们,再联想到刚才我说的价格,立马低头哈腰,“叶师傅,好人,好人,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说完便朝店里走去。
我拉住胡一把,把他拽回来,天上掉馅饼的事,想想也不太可能,即便真的掉馅饼,也砸不到我们头上,便问道:“什么条件?”
叶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