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做啥啥不行?我就是这么个人!
我叫陈总,小名拐子,今年19周岁,高中辍学后,学过木匠,做过泥瓦工学徒,还干了几天厨师学徒,说起来都是眼泪,这些行业对不起我啊,太累!后来只好老老实实在家啃老,可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什么啃头。
再后来干脆就废了,整天打游戏、看小说,农活也不干,实在闲的蛋疼就出去瞎逛,偷鸡摸狗、调戏调戏小姑娘。但调戏小姑娘你总得有点本事,或者有一些过人之处吧?要么长得帅,要么有钱,我这人虽然说不上太帅,兜里也空空荡荡,但我会念咒语!
不知哪辈子祖宗在家里老屋木质中堂画后面的暗夹中藏了本十页线装的《天官降魔秘术》,拍掉厚厚的灰尘,打开后里面几乎每个字我都认识,可放在一起就枯涩难懂、犹如鬼语一样了,但这样反而更好,容易懂谁理你?
在这交通不便娱乐匮乏的小村子中,见识俩字有时候是最独特的气质,这些咒语一念,谁不得对我刮目相看?
收好古书我长出一口气,终于背完了,好有成就感。
……
“呦!拐子出门了?”
“今天太阳从哪边出来的?”
“今晚我家猪崽子要是没了,就你和磊子干的!”
太阳很大,风很小,错落无序的瓦房房檐下大都挂着一串串干辣椒咸鱼等物什,村里闲来无事晒太阳的七姑八婆、瘸子叔说起话来总是这么肤浅。
莫非我陈总就不能正儿八经的出来走走?呸!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站在村东头的老槐树下,吹着微风眺望远方,感觉有些落寞,尼玛找人念咒语,是不是有点白痴了?
“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岸上走……”
村外远远传来跑调二里地的歌声,从歌声的清脆和骚兴来看,一准是巧丽,这妹子比我大一岁,今年刚20,长的杏眼柳眉,那叫一个水灵,而且特爱唱歌,人送外号“小祖英”,可惜去年定了亲,不然我非缠着老爹把她娶回家不可。
话虽如此,却不妨碍我找她显摆显摆。
我躲在一处草丛中,暗暗琢磨一番,就等巧丽路过。
很快荒草掩簇的小路上一个红色小棉袄欢跳着出现,她扎着散把,瓜子脸上糟糕的浓妆遮掩了原本的清秀,纤瘦的腰肢间挎着一个鼓囊囊的花布包,包口露出几只随风摇曳的花朵。
等她靠近,我一下子窜出去,双手伸展,深吸一口气:“我……不对,某家闭关修炼完毕,如今修的一身文武艺,姑娘是否要见识一番?”
巧丽没想到草丛中会忽然窜出一个人,吓了一跳,等看清是我,拍拍胸口骂道:“死拐子!脑袋缺根弦的死东西,滚!”
不错,我自小想法与人不同,虽然自认是别具一格、思想独特的优良品质,但总架不住这些人瞎说,可脸皮厚也算本事,我丝毫不计较,四十五度角抬头看天:“你这庸俗的小村姑哪知世外高人的风采!咱家不屑理你。”
巧丽气笑了:“别以为我没看过书,学那些蹩脚的自称也不看看合不合适,某家是武林大侠的豪爽自称,咱家都是太监说的,你到底是哪家的?”
有点尴尬,我轻咳一声道:“有什么区别?太监是伺候皇帝的,换在现在都是******办事人员,一点不比大侠差,高贵着呢,你知道个屁。”
巧丽不耐烦道:“你贫个甚嘴,说吧,你学了什么本事?”
“听好了!”我踱着步子,回想一下,洋洋自得道:“朕主要学了四种本事,五行八卦阵、驱魔大手印、天虚伏魔咒与太阴剪纸人,其中又分四道,上道拜仙、中道慑畜、下道驱鬼,无为道治人,虽入五行却跳脱轮回,分自正一,力压茅山,敬拜天地水三仙,是为天官道!”
巧丽锁着眉头,两眼茫然:“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还朕!给你个扁担你咋不上天呢?滚开!我要走了!”
失策啊!巧丽的表现咋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呢?莫非我说的太深奥了?不行!我连忙拦住她,急道:“别走啊,驱鬼你懂吗?我能抓鬼!”
巧丽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回头看了眼枯耸的毛草丛,吼道:“白痴、傻子,滚滚滚!”
这么大反应!莫非听到鬼害怕了?我挠挠后脑勺正要继续说道说道,安慰她一下,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嘶吼:“死拐子!调戏俺家巧丽,看俺不抽死你。”
话音刚落,大地好像都震动起来,一个足有两三百斤的肥胖婆娘赤脚蓬发,手中拿着一只破拖鞋,飞一般的跑来,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她一匹马就是杨家将里的猛将啊。
要说村里有两个人惹不起,一个是张脚医,另一个就是眼前这女人,阿青婶,巧丽她妈。前者是咱村的外驻医生,不知从哪来的,医术不错,比镇上的大医院都强,但脾气臭,看谁不顺眼就不给谁治,谁也不敢说自己没个头疼脑热的不是?而阿青婶是个超级泼妇,比隔壁三婶还要更胜一筹,撒起泼来等闲两三个汉子近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