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说道:“别人家的房子都已经和政府签署了拆迁协议,都已经拆完了,现在整个城关街道辖区内就剩下你们东兴化肥厂了!”
“是吗?”徐东兴故意显得很惊讶的说道,“不会吧,我刚才出去看,街里还有很多猪圈没有拆呢!”
二儿子徐大虎接过话茬,阴阳怪气得说道:“既然这样,赵组长,还有那么多的猪圈没有拆呢,你们去先把猪圈拆了再说吧!”
徐东兴接着说道:“我看你们这几个人,还打扮的人模人样的,也就是配拆一个猪圈!”
几句讽刺的话,彻底激怒了赵德三,他把手中的拳头随之就攥紧了,心想,看来文的行不通,那就只能来武的了,给他们一个以黑制黑,以暴制暴。
于是,赵德三就冷笑了一声,撂下狠话说道:“徐厂长,你们不要得理不饶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眼下拆迁工作是全区乃至全国的中心工作,政府不主张强制拆迁,但是,对于这些不讲道理,漫天要价,恶意阻扰拆迁工作的,政府是绝对不会妥协的,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应该强制拆除,就要强制拆除,你这个东兴化肥厂,我们已经调查了,建厂用地本来就是集体的,你们建厂是违规用地,不受法律保护的,如果你们坚持己见,我们政府就会采取强制手段,绝对不允许个人或者哪一派势力耽误我们浐灞区老百姓将来的福祉!”
赵德三的话说的掷地有声,庄严威武,有礼有节,有根有据,气势十足。
徐东兴被赵德三的一番话先是给震住了,他愣了一下,然后重新打量了一下赵德三,一脸惊奇的说道:“行啊!小子,你一个小兔崽子还教训起你家徐爷爷来了!”
赵德三直视着徐东兴的眼睛,义正言辞的说道:“徐厂长,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我和你讲的是国家政策,是法律法规,不是儿戏!我可以向上面请示一下,给你宽限一点期限,不管半个月也好,一个月也罢,只要是超出期限,我可是要强制拆除的,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们依法行使权力!”
赵德三的一番义正言辞的表白,第一是震撼了徐东兴的神经,老头子心想,区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生瓜蛋子,敢这么和自己说话,第二,也彻底激怒了徐东兴。
徐东兴先是冷笑了几声,然后从容的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好!好啊!真是后生可畏啊!有胆量!有魄力!”
说着话,徐东兴扭头看了看还在一旁傻愣着的两个儿子,接着吼叫道:“大龙、大虎,你们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啊!人家都欺负到我们徐家的头上来了,要在我们徐家的头上拉屎了!”
大龙、大虎立即请示道:“爹,你让我们干什么啊?”
看来这个徐东兴仍然掌握着这个大家庭里的绝对权威。
徐东兴吼叫道:“去放狗啊!”
两个儿子这才明白过来,当即跑出了办公室,就径直去打开了两只藏獒的铁笼子!
赵德三见状,就和彪子跟在徐大龙和徐大虎身后跑出了办公室。
徐大龙和徐大虎从办公室里跑出来后,就径直跑向了藏獒的铁笼子,打开了铁笼子就要放狗。
跟着赵德三一起来的三名下属,除过大牛,剩下那两个叫陆博飞和王永珀的早就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藏獒一旦放出来,那真是会要死人的。
陆博飞扯起王永珀的手,就对赵德三说道:“赵组长,我们跑吧!”
赵德三并没有像他们那么慌张,他勒令他们两个站住,不要跑,一个堂堂区委区政府的干部,决不能被他们的狗就吓成那样子。
赵德三厉声说道:“不能跑!站住!”
但是,这个时候,徐大龙和徐大虎就真的打开了铁笼子,放开了两只体型巨大的藏獒,那两只藏獒从笼子里一出来,就朝着赵德三他们五个人冲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再看赵德三手下的两名下属,陆博飞和王永珀,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根本就顾不上听赵德三的命令,撒腿就跑,就是跑掉了两只鞋也在所不惜。
陆博飞和王永珀他们都是乡镇干部出身,家里父母托人情送礼物,才给他们两个找了一份稳定的公务员工作,不伦工作干的怎么样,月底都有固定的薪金待遇,不会少一分钱,啥子才会因为国家的事情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去呢!
要是因为工作受伤,回去之后也会让人笑话,这个念头,哪还有因为公事而不要命的国家公职人员呢!
陆博飞和王永珀撒腿瞬间就跑出了化肥厂的大铁门。
而彪子及那个大牛倒是站在了赵德三的身边,一动不动的。
狗这东西,就是专拣软柿子捏,赵德三和彪子以及大牛的身体动也没有动一下,藏獒反倒不敢向他们三个人的身体接近,反倒猛的追向了仓皇而逃的陆博飞和王永珀,也亏这两个人跑得,行动的及时,早已经跑出了化肥厂的铁门之外。王永珀还算机警,喊住陆博飞,两个人猛然关上铁门,跑到了场外,两只凶猛的藏獒就扒着铁门狂叫不止。
徐大龙和徐大虎看着跑远的陆博飞和王永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