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萍突然提到了区建委,赵得三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这件事,但也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冲着何丽萍说道:“何姐,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找系统内的,到时候天天下班了在一起,上班了还在一起,说话也离不开工作,那得多枯燥啊,不要,不要!”
看见赵得三如此坚决抵触的样子,何丽萍好像想起了一件事情来,然后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赵得三说道:“恐怕是受了打击了吧?”
看见何丽萍那种轻薄的样子,赵得三故意装糊涂的反问道:“什么受了打击了啊?我小赵子还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打击呢!”
何丽萍见赵得三装糊涂,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少来了,我听说你刚来建委的时候对人家老郑的女儿郑茹有意思,老郑也很器重你,还想让你当他女婿呢,没想到后来你不同意,老郑就开始讨厌你了。”
“谁……谁对郑茹有意思了啊?是郑茹对我有意思才对!”赵得三对这件事不置可否,但对于主次关系进行了纠正。
何丽萍见赵得三没有否认这件事,便笑着逗道:“那你怎么不同意呢?你看你要是同意的话,现在就是老郑的女婿,老郑两下子就把你提拔上去了,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呢!”
赵得三被何丽萍逗的板起脸生气的说道:“我要是想上去还用郑秃驴啊,我表姐好歹是组织部部长,要提拔我还不简单的跟一一样。”说完后,赵得三见何丽萍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便缓和了语气补充着说道:“我只不过是想通过自己努力,凭借自己的真材实料干出一番成绩来,不想走这些捷径,何姐你应该觉得我小赵子不是那种人吧?”
何丽萍见赵得三较真的样子,便温柔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暗曲结束,灯光亮起,何丽萍冲赵得三使了个眼色,他顺着何丽萍的视线转头看去,就看见马丽丽从舞池里朝着座位走去,一边走,一边去整理自己的衣领,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何丽萍笑着说道:“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老郑家里何尝不是这样啊。”
“对了,何姐,郑秃驴今天是不是出差去了?”赵得三突然想到今天看见郑秃驴的司机帮着他将一只行李包从办公室里拿下来放进了车里,下午的时候张慧来过单位,并且专门来他办公室里坐了坐,说是找郑秃驴,他不在,一直到了下班的时候,赵得三也没看到郑秃驴出现在单位。
何丽萍点点头,说道:“去燕京开会了。”
“去多久啊?”赵得三问道,如果郑秃驴不在单位,自己就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没事还能去光明开发区溜达一圈,找一下吴敏区长喝喝茶之类的。
“一个礼拜吧。”何丽萍说道。
“那马丽丽岂不是这一个礼拜天天晚上可以来这里跳舞了?”赵得三开玩笑的说道。
何丽萍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马丽丽,用嘲笑的口气笑了两声,对赵得三说道:“不过女人做到马丽丽这个地步,可真是够悲哀的了!”
赵得三在心里却有点同情马丽丽,毕竟一个女人的悲哀最莫过于此了,他与何丽萍的看法截然相反,他嘿嘿的说道:“我觉得悲哀的才是郑秃驴,被老婆戴了这么多绿帽子,头上绿光闪闪的,还浑然不知,这才叫悲哀。”
何丽萍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好了,你伶牙俐齿的,姐姐我说不过你,管人家的事干吗,还是管好咱们自己吧。”
“也是噢。”赵得三点头表示同意。
何丽萍打了哈欠,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显得有点疲惫的说道:“小赵子,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
赵得三也有了一丝困意,点头说道:“那行,走吧。”
于是,两人起身绕开坐在前排的马丽丽,从后面悄悄的溜出了舞厅,从舞厅里一走出来,赵得三张大嘴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奶奶的!快被憋死了!”坐在里面的时候不觉得,但是一走出舞厅,立刻就觉得里面的空气实在太浊了,弥漫着酒精、烟味以及汗水的味道交杂在一起的奇怪臭味。赵得三大口的呼吸了好几口舞厅外的新鲜空气,帮何丽萍在舞厅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送她上车,打了招呼,一直目送着她坐车离开,自己才点了一支烟坐在舞厅大门旁的台阶上吸着,准备抽完这这支烟再离开。
一边抽着烟,一边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如同电影一样一幕一幕从脑海中闪过。从一开始发现胡涛与李芳有一腿,到后来看到郑秃驴的老婆马丽丽一个人在舞厅里找男人释放,这一切就仿佛做梦一样让人感到不可思议,有那么一瞬间,赵得三甚至感觉自己好像就是在做梦一样,但是他并没喝多少酒,夜风吹拂下,脑子非常清醒,知道脑海中闪过的一幕幕画面都是今晚真实发生过的。马丽丽趁着郑秃驴出差不在家,一个人来这家臭名昭著的黑灯舞厅找野男人释放压抑的寂寞,这个他可以理解,兴趣也不在于此。最让他感兴趣的便是胡涛和李芳了,从一开始他就怀疑李芳组织民工来单位讨薪的事情有点蹊跷,看来还真是被自己给猜对了,但是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