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安又对着后面喊了十几遍,还是没有听见强崽和刘三的回音,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想着回去如何向村长交代。
姜国安走到刚才强崽和刘三站的方位,周围的并没有出现岔道,这下姜国安心里彻底慌了神,把马克思主义唯物论全都抛到了脑后,额头上一阵阵发麻,冒出了几颗豆大的汗珠。
他赶紧往回头,不过没走几步脚就像灌了铅一样,一动都不能动。
他从手电筒的光线中看到,有一个拉长的背影的身影正在他身后,而且正一步步朝他走来。
姜国安的心脏都提到了喉咙,右手紧紧握着手电筒,脑海中各种想法飞过,后面这个人到底是人还是鬼?
看来跑肯定是不行了,大不了拼死一搏,不管他后面的东西是人是鬼,今天他都要见识一下。
想到这里,姜国安抡起手中变得手电筒,猛然回头,朝着那个背后的东西砸了下去。
“张子聪,怎么是你?”姜国安怎么都不会想到,眼前的真是张子聪。
张子聪披头散发,一身血污,浓厚的血腥味传进姜国安鼻子里,他肚子里一片翻江倒海,哇的把晚上吃的东西全给吐出来了。
眼前的张子聪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只是一步一步朝着洞口方向走着,姜国安注意到他的手里拿着一幅蜡黄色的画轴。
姜国安冲到张子聪身边,把他手中的那幅画夺了过来,那拿着手电筒对着那幅画,那副画上赫然画着两排血红色的灯笼。
张子聪见手中的话被姜国安抢了去,刚才还是安静的他突然变得狂躁起来,像一个发疯的猛兽朝姜国安扑上来。
姜国安防不胜防,一下被张子聪扑倒在了地上,张子聪这时候更像着了魔,双手掐住姜国安的脖子。
张子聪本来就是一米八几的大个,身体比姜国安结实不少,姜国安要在平时都不一定有反抗之力,更不要说现在的张子聪已经变成了张疯子。
姜国安感觉呼吸越来困难,他无数次想把掐在他脖子上那双手拉开,但那双手仿佛铁丝一般绕住了他的脖子,让他丝毫反抗不得。
姜国安拼命挣扎,身体不停使力往右侧移动,他需要拿到滚落在一边的手电筒,终于,他摸到了,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狠狠地再次向林子聪的后脑勺砸去。
姜国安挥的手臂都开始酸痛了,都记不清自己砸了多少下,在脖子上的那双手才终于开始慢慢变松。
他爬了起来,扳过张子聪血肉模糊的脸,冲着他吼道:“张子聪,你是不是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似乎起了作用,张子聪像是清醒了一些,静静的看着姜国安,姜国安站起来,把张子聪到背上。
“走,我背你出去。”
“不,我不走,我不能走。”张子聪刚身体从姜国安背上滑下来,抓起那副股黄色的灯笼画,抱在怀里,生怕别人损坏。
姜国安经过刚才那番折腾,此时也是精疲力尽,准备先歇息一下然后再想办法把张子聪给弄出去。
“鬼,鬼呀!”张子聪眼瞳放大,死死盯着前方。
姜国安也惊呆了,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那个被张子聪成为“鬼”的人竟然是林美枝,她这个时候正站在离两人不足五米的距离,手里拿着一把尖刀,刀尖还能看到滴落的血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美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美枝朝她冷冷的一笑,朝他慢慢走了过来。
这还是那个晚上还跟她一起看电影的林美枝么?眼前的林美枝是那么的陌生,他是张子聪口中的“鬼”,现在,这只“鬼”正向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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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国安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下午,他睁开眼睛的看见自己躺在乡里卫生所的病床上,一个女护士正在给他换药水。
强崽和刘三看到他醒过来高兴坏了,赶紧把在病房外正在抽着旱烟的村长叫了进来,老村长给姜国安削了一个苹果,姜国安放进口中但感觉苹果索然无味。
“强崽,刘三,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姜国安脑子一片混乱,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
昨日那一声响声,其实是刘三一不小心踩到了那洞里的一个机关,当时他们两个人脚下一空,直接去掉进了一条山阴的小山沟里,身上除了一点皮外小伤,没有什么大碍。
两人掉出来摸索回到闪坡岭山腰,村民们没有找到张子聪的尸体,都赶回到了这里集合。村长见强崽和刘三不知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正想把他们呵斥了一顿。强崽赶紧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村长讲了一遍,村长听完也顾不上发火,带着村民赶紧就往那山洞去,这才把姜国安带出来。
“那张子聪和林美枝呢?”姜国安现在迫切想知道答案。
村长叹了一声气,混浊的眼神有些发红,低头不语,最后还是强崽开口。
“姜哥,张老师他真的死了,我和刘三在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