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别去……”
段可心与金多多肩并着肩走着,事实上她一直在阻拦金多多,只是此时的金多多就像是一头发怒的小母牛,力量大到了极致,根本就劝不住。
对于段可心阻拦和劝诫,金多多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地往前冲。
眼见距离主宴会厅的礼台只有一步之遥,段可心再也顾不得其他,拦腰将金多多一把抱住,沉声叫道:“多多,我们回家,离开这个鬼地方,跟我走!”
“段可心,你放开老娘!”金多多反身挣脱段可心的手臂,强大的力量将段可心撞得退出好几步,若非近两个月段可心的武道突飞猛进,就这力道,只怕早就将她撞翻在地了。
段可心以灵活的身手倒是将身体停稳了,但是两个人超乎寻常的行为却是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这里是主宴会厅,聚集的可都是天南城众世家份量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之前见两个小姑娘急步走进主宴会厅,好多人虽说也注意到了,却并没有太在意。如今两个小姑娘产生肢体上的碰撞,他们就不能不在意了。
段家段文山夫妇去世之后,只剩下段可怡姐妹撑门面,今天是冯天禄和赵岩平代表段家为司马家庆贺。他们俩在段家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但到底不是真正的主人,面对段可心的失态,也只是尴尬一下罢了,还不至于站起来呵斥。
金家则是不一样了,金家今天来的是金多多的大伯金战,也是金家如今的家主。
金家如今名列上四家,金战又素来是注重礼法的一个人,他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侄女的失态之举?
“多多,胡闹!”就在金多多甩开段可心之际,金战的身体化成一道残光,眨眼间便来到金多多身前,连着段可心一起教训了。
“你们两个简直是胡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就敢在这里打闹。还不给我回到你们该待的地方去?”
这话带有很重的目的性,明眼人一听就能从中听出浓浓的袒护味道,看似严厉,实际上是在淡化金多多闹出来的失态闹剧。
倒也没人说什么不是,毕竟今天是司马家长孙的订婚宴,没人希望出现意外。
更重要的是,没人愿意平白无故地去承担司马家的怒火。
换一个识趣的人,这时候定然会顺着台阶而下,不动声色地离去,趁着乱子还没有闹大,尽快将这件事淡化于众人的耳目之中。
可惜金多多注定不是那个识趣的人,又或者说,她今天压根儿就没想做一个识趣的人。
面对大伯偏袒性的呵斥,金多多反应很平淡,仔细品味甚至能够嗅到一丝淡冷,“大伯,我找司马童云有事。”
听着倒像是一句解释,只是谁都能从金多多的神情里看出来,她并没有领会大伯金战的好意,甚至还有一些不耐烦。
金战怒了,这下是真的怒了。他一直都听疼爱这个侄女的,不止因为这个侄女在武道上的天赋不错,更多的是因为侄女一家情况实在是有些特殊。可是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上,侄女竟是给他找麻烦,这让别人怎么看?金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放肆!”金战一声怒斥,喝道:“你有话跟司马公子说,轮得着你来说吗?今天是什么场合?你又是什么身份?滚,赶紧给我滚回家去,自己去你四爷爷那里领罪,罚你祠堂面壁一个月。”
嗞!
周围的人大多抽了一口凉气,面壁是世家对本族子弟常用的责罚手段,与警|察局关禁闭类似,都是将其关在封闭幽暗的环境里,既能起到惩罚的作用,也不至于把人折磨的伤筋动骨。
然而许多世家的面壁责罚形式更大于实际,至少吃喝用度是不会短斤少两的。
金家却是一个异数。
金家虽说综合实力一直排名上四家之末,但其家族武力值却是最强大的,其家风也是前所未见的苛刻。金家的面壁责罚那可是实打实的幽禁,漫说吃穿用度,据说一天只供应一餐,而且只有一个大白馒头加一碗清水。
便不说面壁,单单说连续吃一个月的白馒头加清水,正常人都能给逼疯了,更不要说金多多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
司马家的家规实在是太严厉了!
周围的人纷纷在心里想着,无不怜悯地看向金多多。
段可心也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低声说道:“金伯伯,你就别怪多多了,这事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带她走,您别罚她了好不好?”
金战板着脸一言不发,心里却是想着只要段可心把金多多劝走,今天的话也就当做没说,反正也没什么人有胆子闯进金家的大门看金家是不是执行了家法。
“大伯,责罚我担着,罪我会自己去找四爷爷领。但是现在,我必须找司马童云。”金多多固执的说道,险些将金战气得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反了,反了,简直反了天了!
“管不了你啦,我这就把你爸找来,我看看……”
“金世伯,今天是我的大日子,不如给我一个面子如何?”不等金战怒吼完,礼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