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奇很实在，叶天说不需要派人帮忙，他就真的将人全部调走了。走的很快，他也是真着急了，作为赌城的明星警探，他拥有很强的社会责任感，没找到线索也就算了，如今抓到凶手作案的规律，他就必须想办法把伤亡控制在可控范围之内，不然连自己那一关都过不去。
老埃米尔像是影子一样站在阁楼入口，默默看着叶天仔细翻检那些杂物箱，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打算上前帮忙。从明白叶天的价值开始，他就给自己定好了位置，做一个听话照做的朋友，旗帜鲜明地与叶掌教做朋友。
八个纸箱都不大，翻捡起来却也很麻烦，里面装了太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而且都没有分类，要从八个纸箱里几百件物品中找到一张照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翻捡到第六个纸箱的时候，叶天就在一本破旧的教科书当中抖出来一张全家福。
“总算是把你找到了。”叶天直腰感慨地呢喃说道。
照片很古老，还是黑白底的，一共十几个人，站成三排，叶天一眼便在最后一排找到了要找的人。
患有癫痫病的人太好找了，神经元失调会让其面部、眼神等等都与常人有异。
最早的时候，叶天对凶手作案规律做推测的时候，认为凶手认定的是痴呆症病史的人，后来综合希尔查访到的资料更深入的推算，才发现那一部分拥有家族痴呆症患者的受害者，早期时候程度都很轻，大多数还都是癫痫病患者。
掌握这一手资料之后，再深入一层调查，受害者与这个条件相符的便多了起来。这也是叶天最终认定凶手以此为目标的根本原因。
看着照片上那个拥有明显癫痫病状的中年男子，叶天心里想的却是凶手为什么会如此选择凶杀目标。
从一系列受害者的死状来看，凶手是假借第三方作的案，要将死亡控制到这种程度，成本是很高的。
高成本杀害家族拥有癫痫病病史的人，其动机是什么呢？
人们把某些事称之为巧合，那是因为这些事件的突发性、偶然性、不可复制性。赌城的连环凶杀案显然不能称之为巧合，连续谋杀接近二百人，谁要是敢把这种事称为巧合，估计得遭到整个人类的追杀。
这也不可能是疯子干出来的事。
话说回来，即便是疯子，在干一些发疯的事情时，他其实也是有诉求有目的的。
以赌城连环凶杀案的残忍程度来说，它符合疯子的标准。
问题的关键还是，其作|案动|机到底是什么？
叶天想不出凶手的作|案动|机，哪怕是代入华夏的邪修武者。
比如春十娘以夺人元阳达到功力增进，那是因为她本来就是阴修，男子的元阳刚好可以成为她内劲的养分。
癫痫病患者的大脑里又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去抢夺的呢？
叶天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人的大脑看似只有那么一点，其结构却相当复杂，现在生物学界研究数十年都无法解开大脑的秘密，完全依靠经脉、气血等手段的华夏古医，在这一方面其实也没有什么优势。
“叶少，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吗？不如我让赌场那边派几个人过来一起找？”前前后后在民居这里耽搁了两个多小时，老埃米尔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耐烦的，他知道华夏年轻人之间喜欢称什么少什么少的，趁机将对叶天的称呼也给改了。
问完之后见叶天面色如常，老埃米尔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道：“叶少，我说一句话，如果冒犯到你了，还请你当做没有听过。”
叶天将照片随手装起来，饶有兴致地转头看着老埃米尔，说道：“你说。”
老埃米尔说道：“赌城发生的这桩命案实在是过于麻烦，埃米尔家族也有好几个擅长刑侦的专家，他们综合讨论过，这起连环凶杀案很有可能变成一桩历史悬案。说实话，掺合这个案子，就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叶天颇有些意外，笑道：“你这是劝我撒手啊。老埃，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到赌城的时候，你可是费尽心机的设计了一下局面，目的就是让我扎进这个案子里面。怎么，现在反而是你先劝我撒手。”
被人当面讲破曾经使用的小伎俩，老埃米尔的老脸微微地红了一下，他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嘛，叶少不责怪我就好。”
“没什么可责怪的，各取所需而已。”叶天摆摆手说道。
老埃米尔说道：“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当时哈曼王子死于我的赌场，我必须拿出一个态度来证明赌场的无辜，以及我们埃米尔家族积极解决这件事的态度。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得拜王国已经接受哈曼王子是连环凶杀案受害者的事实，叶少就委实没有必要再掺合在这件事里面。”
叶天说道：“可你们的麻烦还没有彻底解决掉吧，法蒂娜说的很清楚，如果找不到凶杀案的凶手，埃米尔家族就得不到得拜王庭的原谅。”
“一个小公主的意气之言罢了。”老埃米尔贼贼地笑了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