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蒙子元走后,何熹兮才撑不住瘫坐在沙发上。
“熹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何落舒又被何熹兮的决绝吓到了。先是说爱蒙子元,然而蒙子元来了,又坚决要跟他分手,搞得她都已经混乱了。
何熹兮不出声,眼泪默默地流。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想清楚了,但是和蒙子元吵完之后,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老婆,我们还是给熹兮一点时间吧。”白羽空悄悄把何落舒拉走。蒙子元闯进来的时候不仅触动了警报,还把楼顶的门弄坏了。作为家里唯一的壮丁,维护全家人的安全是他的职责。他打算在木门外面加一个铁门,看谁还有神力能把铁门弄坏?
何熹兮继续生无可恋思考人生状。很好,一切都被她搞砸了!不该分的手也分了,不该放出的“豪言”也放了。本来选好的“中立”位置也荡然不复,让她在这段三角恋中显得更加尴尬。
蒙子元横冲直撞地开着车,开到路口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差点撞到了想拐进来的另一辆车。
怀着歉意,蒙子元摇下车窗,打算跟另一辆车的车主道歉。但是看到是罗省言后,他的歉意也变成了怒意。
这时,罗省言也认出了开车的是蒙子元。当然,就算没看到人,光是看那标志性的火红色豪华跑车,就知道里面是谁了。
虽然两辆车并没有碰到,但是两个男人就像所有出了路况的司机一样,同时气冲冲地走下车,必须要找对方理论一番。
“蒙子元,你来这里干什么?”罗省言劈头就问。
蒙子元一想到又跟何熹兮上演了绝情分手,在情敌面前突然直不起腰来。但是男人的尊严还是要保持的,不是吗?于是当仁不让道:“关你什么事?”
罗省言被呛到,缓了缓,气愤道:“你来骚扰我未婚妻,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蒙子元被“甩”后,本来就是一脸阴沉,被激怒后脸色又迅速涨红。总之,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爱去哪里是我的事情,你也管得太宽了吧?这条路是你修的吗?”
“算你狠!”罗省言一下子反驳不了。转念一想,蒙子元来找何熹兮,如果事情顺利的话,现在的语气肯定是洋洋得意、张扬跋扈的,可是看他阴郁的脸色,像是跟熹兮大吵了一场的样子。
难道蒙子元和熹兮之间的感情根本就没有想象中那么稳定?
为了显示自己男人的气势,罗省言也聚敛起气势:“蒙子元,别让我在这里再看到你!要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
“切!”蒙子元看着罗省言那副虚张声势的嘴脸就无比鄙视。此时,他恨不得冲上去打罗省言一顿。
没想到罗省言最后赢了,赢了何熹兮。
蒙子元蓦地生出一种错觉:似乎自始至终,他都被罗省言和何熹兮耍得团团转,辛苦经历了二万五千里长征,结果还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别人客客气气地请君入瓮,而他傻头傻脑地跳进去,变成了愚蠢的瓮中之鳖。
他举着拳头,眉宇间隐忍了很久,最后还是放了下来。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发泄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相对于罗省言,他更恨的是何熹兮。
面对情敌,他不爽,可以说是心胸狭窄,但是面对何熹兮,他倾尽了所有的宽容,换来的却是一句无情的“你走吧,我要嫁给别的男人了。”
再一次,他栽在了女人的手里。更痛苦的是,他爱这个女人已经爱到了忘我的地步。失去了爱,也便失去了自己。他该如何在日后的几千几万个日日夜夜中自处?
所有的曲折,所有的希望,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但是引向的依然是一条失败的道路。
不知道是哪个哲人说过,一个人是不会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的。可是,血的教训告诉他,人是可以重复踏进同一条河流的,只不过第二次比第一次更痛,痛彻心扉。
他眼中嫉恨的火焰慢慢消退,带着死灰一般的心,默默地开启了独自游荡的路程。
他觉得,他仅存的最后一星灰烬已经被何熹兮的绝情扑灭了,应该再也燃不起来了。
罗省言为了躲他的拳头,还往后退了好几步,谁想到他突然就收手走了!
“喂,姓蒙的,你有种就留下来干一架啊!是不是怕了?”罗省言冲着车屁股嚷嚷。拳头都伸过来了,突然又不打了,这也太不尊重你的情敌了吧?
罗省言也开车回家。不管怎么样,至少刚才他在气势上占了上风,让蒙子元“落荒而逃”了,胸中充满了快感。
他的车上还有新买的婚房家具,还有新房等着他去装修和布置呢!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有种守得云开见明月的感觉。似乎云翳正在慢慢散开,希望的光芒越来越明朗。
“老公,你说熹兮这阵子是不是中邪了?她跟蒙子元、罗省言之间真真假假,时好时坏的,连我都弄糊涂了。”何落舒和白羽空正在客厅里讨论何熹兮的事情。虽说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但是她已经读不懂何熹兮了。
“老婆,你别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