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段二炮他爹的时候,揍那两个和尚的想法一下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想法不是揍,是砸,一定要找块五十斤的石头,也在那两个和尚头上狠狠的来几下。
一进屋,吴建军正在拿着个尿盆帮段二炮他爹接尿,段叔头上的纱布缠来就像个粽子,脖子上还依稀可见残留的黑色血块儿,能够想象当时是流了多少血出来。
“你怎么跑回来了。”看到吴天赐,吴建军把手里的尿盆塞到了床底下,没办法,自家儿子旁边还跟着一个陌生姑娘。
“回来看看,段叔这是怎么了。”看着段二炮他老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情况似乎比预想中的严重不少。
“昨天都还好好的,二炮那小子回来后就变这样了,卫生院也看不出个什么情况,只说像是有点轻微脑震荡。”吴建军搓着双手,眼睛却盯着站在自己儿子身后的罗绮琪。
“吴叔你好,我是天赐的女朋友。”罗绮琪恶意满满的看着吴天赐,抿嘴开口,只是她这一说话差点没把吴天赐吓得趴在地上。
“胡说什么你!”吴天赐脸鼓的通红,急忙解释道:“你们别听她胡说,她就是我普通的朋友,不是女朋友。”
“我知道了,儿子,有出息。”吴建军咧嘴呵呵一笑,竖了个大拇指,权当是自家儿子羞于承认了。
“懒得和你们说。”吴天赐恼羞成怒,瞪着眼睛走到段二炮他爹床边,神情突然一变,问道:“王姨呢?”
王姨指的是段二炮他老妈,何玉兰回道:“到庙里赎罪去了,那两个和尚说因为二炮的行为惹怒了佛祖,佛祖降罪你段叔才会变成这样,你王姨要在佛祖面前跪拜七天七夜才能替二炮抵消罪过。”
“庙都建好了?”吴天赐惊讶问,两人去成都也没多久时间,这寺庙怎么建的这么快。
吴建军说道:“全村的人都去帮忙了,一周时间就盖起来了,连佛像都塑好了,不过还没开光。”
开光就是指的给佛像上色,这个吴天赐知晓,只是段叔这情况根本就不是什么佛祖降罪,在观气法望去,段叔体内的三魂七魄分明少了一道灵魄,人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爸妈,你们去把王姨叫回来,告诉她不用赎罪了,我来想办法救段叔。”
吴天赐犹豫一下,决定还是先把吴建军他们支开,只要把丢掉的一魄找回,段叔就可以醒过来,这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吴建军一听吴天赐这么一说,顿时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你们别管了,快去把王姨叫回来。”
吴天赐不耐烦的说道,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吴建军止住疑问,虽然会让父母有些不高兴。
果不其然,吴天赐这么一说,吴建军两口子立马闭口不言,对望一眼双双走了出去,罗绮琪斜了他一眼,不满道:“你怎么这样和你爸妈说话,太没礼貌了。”
吴天赐捂脸:“我也不想啊,不这么说他们会问个没完,等下还要想办法把段二炮弄出来,耽误不起了。”
“天地玄清,阴阳入体,乾坤借法,道暨常存,九幽诸魂现形,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段国平何在!”
言毕,搜魂诀应手而出,一阵阴风刮过,窗外飘来一道模糊的人影,仔细一看模样和床上的段叔一般无二。
“黄泉引路,借尸还魂!”
罗绮琪也不是等闲之辈,看到人影茫然无措的飘在屋里,掐了个指诀将段二炮他爹的灵魄送去了肉身,三魂七魄齐聚,段国平悠然醒来。
“水!”
人在昏迷时,身体机能会自动陷入保护状态,虽然没有运动,体内各项器官也仍然在工作,伴随而来的就是大量水份流失,所以一般的人在昏迷过后醒来,第一反应都是口渴。
“段叔,水在这里。”吴天赐拿起木柜上的凉白开递过去,段国平咕噜咕噜一口饮完,长出了一口气,看到吴天赐时突然说道:“是天赐啊,我刚才好像梦见你了。”
“段叔要是想我,我每天都过来看看你。”吴天赐打趣的戏说,段一笑,牵动着头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段叔,你知不知道打伤你的和尚是哪里人?”看着段国平痛苦的样子,吴天赐想起了正事,开口询问。
段国平想了想,回道:“没有见过,听口音是外地人,不过那两个和尚怪异的很。”
“怎么个怪异法?”罗绮琪也插嘴进来,疑惑的看了罗绮琪一样,段国平也把她当做了吴天赐的女朋友。
“说不上来,那天他拿着砖头打我,我本来想跑的,可是看着他的眼睛我就动不了了。”回忆起来,段国平尚还心有余悸,手臂青筋直冒。
“那两个和尚是住在庙里吗?”吴天赐心里已经完全肯定,这两个外来的和尚百分百的也是同道中人,不然不可能打得过段二炮。
段国平回道:“没错,二炮那浑小子就是跑去拆人家的庙,还把人打伤了,这才被关进了班房里,唉!”
吴天赐宽慰道:“段叔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