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知道这个弟子就算赢了回来了也是死路一条?不过是一个筑基后期的弟子罢了,抛弃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宗门会有选择的。
但他的性格却见不得这样的场景。
敢问他做错了什么了么?既然没有,为何要受到如此的待遇?这哪里公平了?
可这世间啊,本就是实力为尊,谁拳头大,谁就有话语权。公平?须知弱国无外交,宗门衰弱,又怎么和别人去争?
这场比赛结束,刚好也是今天的最后一场。
那祁宏宗的弟子打完之后,几乎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
祁宏宗的人带走了他,带着他的弟子脸上显现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而他的师兄弟们走到他的面前,也只是叹息。
“你,你何必。”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紧接着,许多人都忍不住落泪起来。
他们和这个弟子是比较亲近的,自然知道这两个弟子不死不休是为了什么。
灭门之仇,何其的可怕。那两人家里本就是敌对,当年一个国党一个共党,因为党派的互相侵轧,最终两家人互相祸害死了对方,也不由得让两家的子嗣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
两人也都知道,于是他们早有约定,大比的时候一较高下,孰胜孰死,不过如此罢了。
“宗门应该会保全下师兄的吧?毕竟师兄他赢了啊,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一个刚入门不久堪堪筑基的小师弟忍不住说道,他看着大家愁云惨淡的样子,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那些人闻言,不由的将视线抛给了小师弟。
“别说了。”他们中一个比较威严的师兄忍不住开口呵斥道。
“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等下说错了什么惹了麻烦就不好了。”另外一个师姐也接口道。
他们都知道,祁宏宗和归情阁的实力差太多了,他们不合适,不合适在一起说这样的话的,一不小心传出去,宗门免不得给他们弄个结党营私的罪名。
他们都很清楚,宗门定然是会屈服的,他是活不了的。
果不其然,祁宏宗当天就马上有人去归情阁交涉,大抵的意思是以命偿命罢了,但祁宏宗也希望能保全一点脸面,因此,他的死,宗门会亲自动手。
归情阁可有可无的同意了,他们也知道这件事错不在祁宏宗,他们要他死,也只是为了面子而已。
如此下来,宗门自然有了决断,他们的手段也是很简单。
他们两个对敌的时候本身就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一个身死,一个伤重。
祁宏宗只是没有给他提供任何救助而已。
当天晚上,没有上药,伤口也没有得到任何处理的人就直接活生生的“伤重不治”病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似乎这根本不算是什么事情而已。
知道了这消息的秦月白嘴角带着嘲弄。
“爷爷,你猜到了这个结果了么?”秦浩叹息的问道。
这就是宗门的手段么?分明自己的人什么错都没有,为了保全宗门却只能将人牺牲掉,这般的宗门,趋利避害的紧,也叫人无奈的紧。
“当年可不是也是这般状况?”秦月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曾经也是宗门的一员,大抵是回忆道了同伴的待遇吧,因此才会有这般感叹。
“宗门真是会取舍,他们不论对错,只论能给宗门带来好处还是坏处。带来好处的,他们就把人高高的捧起,带来不好的影响的,就处之而后快。他们也只能有这种龌蹉的手段了。”秦月白道。
“什么宗门骨气啊,都是骗人的东西,宗门只会牺牲自己的弟子来壮大自己,来趋利避害而已,真把它当做家一般的存在,会维护你什么的,想想就好了。”秦月白一连说了好多话,可见对于宗门的这种做法他是多么的愤慨了。
“反正我们又不是任何宗门的一员,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够牺牲我们,爷爷你就别生气了。”秦浩安慰道。
秦月白点了点头。
他和秦浩两人缓缓地退场,动作不紧不慢。
“哦对,别叫我爷爷,叫我月白。你把我叫的那么老,修为又比我高,我岂不是很尴尬?”秦月白又一次的对秦浩强调道。
“好的秦月白爷爷。”秦浩笑着回答道,那眼中满满都是戏谑,倒叫秦月白没有瞎想了,他忍不住为秦浩的逗趣而笑了出来。
第三日,终于,高潮到了。
这日下午时分,太阳并不是很火辣,但自从两方上台之后,整个看台上的气氛都火热了起来。
要说何瑶的人气有多高,不见得。
但在筑基期,甚至是连筑基期都没有的人群之中,她还是十分受欢迎的,因此,当那一身粉色长裙的女子踏上了赛台上的时候,边上的人都忍不住起哄了起来。
“何瑶仙子,何瑶仙子,你一定要赢啊!”筑基期的弟子还知道什么是矜持,但那些本没有筑基,只是过来开开眼界的人却忍不住叫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