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究竟是谁不诚呢?”阿伊朵问道。
秦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自然是那个故意将动作做的很复杂的人不诚了。”
阿伊朵却笑了起来,就好像是漫山遍野的鲜花在一瞬间绽放一般,那般的迷人眼球,那般的……醉了天下。
“可是他又哪里不诚呢?他只是跳舞了而已,他会劳累,是因为他沉浸在舞蹈之中啊,并非是他为此而故意表现祈祷会是一件特别累的事情。秦浩,不诚的人,是不会被自然认可的,是不会成为一个巫的,就算成了一个巫,他们最终还是会被剥夺走所有的能力。”
阿伊朵辩驳道。
可是,谁不诚呢?不诚的人,并非是那个巫啊。
巫,本就是顺其自然的,他只是爱好舞蹈,因此,他就跳出了曼妙的身姿,但他也曾经循规蹈矩的求雨呢。
他循规蹈矩的求雨的时候,不照样也求得了雨吗?
说白了,为什么人们更加愿意去认为那个参杂了舞蹈的仪式呢?其实理由很简单,这就是人类的自以为是和一种自卑感。
这么说吧,如果说,一个巫的能力是无限的,他们能做到一般人完全无法做到的事情而一点损失都没有的话,怎么看都叫人感到很可怕吧。
他们自以为是的认为,巫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极限,对他们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巫都做到了又怎么能够一点损失都没有呢?因此在看到那个巫劳累瘫倒的时候,他们的内心就得到了一种满足。
看啊,这就是巫,他们并非是无所不能的。
他们会因为祈求降雨而劳累。
这似乎也是后来传说中那些会占卜的人都会牺牲自己的生命的缘由吧。
说白了,不诚的人啊,是那些普通的人类啊,他们一方面享受着巫为他们带来的无限的好处,一方面又希望巫也是有弱点的,是他们可以针对的,而并非是不可战胜的。
其实说白了,巫消失的时候,除了是因为那些想要剥夺巫的力量的巫女们的手脚以外,未必没有当时当权者认为巫的强大力量会危害到他们的统治,因此针对巫下手呢?
人类,本就是贪婪的。
秦浩想通了这件事,然后,就在秦月白和阿伊朵的面前,他入定了。
是的,入定。秦浩对阿伊朵的这番话有着巨大的感悟,因此,他就入定了。
这巫的入定是有着非常大的好处的,循规蹈矩的让时间去积累巫力,这并非是巫增强自己的最好方法,事实上每一个强大的巫的一生之中都会有许许多多次的入定。
这些入定让他们迅速的超越同一时代的巫们,跨入了新的时代。
秦月白决定要亲自和秦钥谈谈。
他动心了,秦浩说的,他动心了。
如果秦钥真的有那种能力天赋和心性的话,那么,他将毫无保留的将一切都传授给秦钥。
只有秦海涵和秦恒?恐怕这两个人根本不知道,他们不可能成为秦家的家主的。
也许秦海涵知道了,因此,他会那么疯狂,那么不折手段,也许他不知道,那么这想必对他而言是最痛苦的事情吧?
他出卖了自己的良心,出卖了一切美好,而只是为了争夺家主之位,但最后却发现,不管他再怎么努力,这家主之位却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也也许,他只是想要搏一搏。
秦海涵的爷爷和秦月白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虽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他却一直被秦月白压着,就算到了最后,分明家主之位都应该是他的了,秦月白一回来,当时的秦家家主和秦月白谈论一番之后就马上改变了主意。
秦海涵一脉究竟有多么怨恨秦月白这一脉是可想而知的,秦月白也很清楚这一点,他会将秦海涵加入秦家家主的候选人之一,其实只是为了安抚一些人而已,但事实上,秦海涵却是绝无可能的。
因为,如果秦海涵当上了家主,那么,秦家面临的,绝对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乱。
他不可能忍得住不对秦月白这一脉下手的,而在秦月白当了家主的日子里,秦月白这一脉,掌握了太大的权利了。
两派权利的相互争夺,定然会引起一场可怕的动乱的。
秦月白刚刚收回思绪,就发现秦浩捧着一个杯子,靠在椅子上发呆。
是的,发呆。
就算秦月白走到他前面,他也没有抬头看一样,就好像完全失去了意识一样,安静而沉默。
“这是?”秦月白总觉得秦浩和他们入定的场面有些像,但是从坐姿上来看又根本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入定的时候,坐姿端正,因为要维持体内的气海不断的运输的原因,对于坐姿他们有着非常严格的要求。
秦浩这样,语气说是入定,不如说是突然失了神吧?
“嘘,他在入定。”然而,阿伊朵却很肯定的和秦月白说他是在入定。
秦月白有些怀疑,毕竟这是秦浩,是他最看重的孙儿,而阿伊朵虽然是秦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