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虽然板着脸，声音却软了下来。
秦浩应下，道：“凌爷爷，你放心，龙奶奶不会有事，你把他们的位置给我，我把津南的事安排也去一趟。”
“安排个屁啊，你说你要安排什么，我给你搞定了。”凌老瞪着眼睛道。
秦浩摇了摇头，道：“这些东西，还是我自己来好了，你不用担心，龙奶奶实力和我差不多，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她不是那种普通的老太太，所以我去不去，其实问题不大，况且，她们不至于连几天都坚持不住。”
“唉，我又何尝不知道，行了行了，你把东西拿去吧，不过真得赶紧走，我昨晚上刚去开会，要封城了。”
“这么严重？”秦浩目光一闪。
“的确很严重，都不知道那些研究医药的是干什么的，就前几天，由于“非典型灰质脊髓炎”这个事情，卫生部组织了检验小组，到京申调查病毒源头。
结果采集抽验8万多个猴子的样本，至今完成检测47000多份，当中没有一个对病毒呈阳性反应，而且无任何动物发病！
与早前说是由于猴子传播病毒的说法有出入；国家秦业局表示，在5个爆发人类感染的省市收集1300个野猴样本，完成检测861份样本，均未发现带有相关病毒。”
凌老咬着牙，道：“现在京城这边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我估计呀，晚上二号就得公布疫情，之后，肯定就是封城了，一来避免疫情扩散，二来避免外来人员感染上这东西。”
秦浩眉头紧锁，道：“西医不行，中医呢，国务院专家医疗小组里的那些专家试过没有。”
摇了摇头，凌老叹了口气，道：“传染病法里面有一条规定，就是任何人碰到这个发高烧，或者是肺部感染，说得更准确一点，就是五种所谓公布的临床诊断指标的人，谁都不可以处理，说白了，传染病，就得收到专门的传染病治疗医院，中医是没有传染病医院的，所以，中医没有权利过问。”
“狗屁！”秦浩怒道，“都什么时候，试试都不让？”
“几个老人们还是愿意相信中医的，但是这不是老子就是王法的时代，得举手表决，所以中医被排除了，因为没有科学依据。”凌老道。
秦浩看了一眼窗外，看着那阴霾的天空，道：“能不能让我看看病人。”
“可以，虽然别的中医都没有这种后门可开，但是你可以，你奶奶说你的医术比任何一个中医都要强，关键时刻，要请你一试，对了，你认识一号？”
“不认识。”秦浩回答的很干脆。
的确不认识，他只是个市一医的中医科主任，再大点也不过就是个省保健局的专家，怎么可能得见天颜。
“走吧。”凌老道，“已经有600多人被隔离了。”
“什么！”秦浩脑子一嗡，这才几天，就有600多人被隔离了！
病人被隔离，就跟坐牢一样，甚至，比坐牢还惨，坐牢还能被家人探视，而隔离，则有可能到死，都不能和家人见面，甚至，连尸都收不到。
几百人无辜失踪或被隔离，网络上肯定有消息了，难怪凌老爷子说事态快控制不住了，最多晚上就得发布新闻，然后封城。
京城市天坛医院。
传染病防治科。
医院已被军方接管，上千名战士将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凌老没有进来，到了门口，秦浩便由工作人员带了进去，他和工作人员一样穿着防护服，其实虽然此次的病毒很麻烦，他也可以不穿这玩意儿，但是毕竟是凌老的面子，自己太过放肆，也不太好。
忍着难闻的消毒药水味，七弯八拐，十几分钟后，终于见到了一个女性病人。
她一见到医生便要他们帮忙打个电话，就给她打一个电话，秦浩知道她是要通知家人，但是，上层还未决定发布消息，所以，医生根本不敢给她电话。
看到她失落而绝望的眼神，秦浩双拳紧握。
“医生，求求你们了，不给我打电话的话，麻烦你们跟我老公说一声，给我孩子说，妈妈去很远的地方出差去了，好不好，就这么个要求，求你们帮帮我，好不好？”
“对不起。”医生们也很难受，但是，他们也都无能为力。
这里已经被军事化管理，他们的手机都不能随意打，信号源都得经过军方，也就是说，他们所说的一切，都在监控之下。
“求你们了，我孩子才5岁啊，他要是见不到我，晚上都睡不着，我老公也很忙，我是在下班的时候被你们的人带到这里来的，你们不通知我家人，他们怎么活啊。”
“是啊，我们染上了病毒，那我们该死，但是我们家里人可是无辜的。”
“什么狗屁管理方式，什么狗屁隔离，其实就是把我们关在这里等死，疫苗起码得等好些天，昨天刚死了2个，我估计，我也熬不过明天了。”
“我TM怎么就这么倒霉，怎么就偏偏挑上我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