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轻笑着摇了摇头,道:“罗省长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早就不用来招呼我们了,很感谢你的热情款待,有机会我一定会来的。”
“好的。”罗宗生笑着跟秦浩告辞,转身离开。
纳兰秀竹收拾好了床铺,等到罗宗生走了之后,便去浴室冲凉,秦浩则坐在沙发上休息,恰好桌上有一本养生指南,他拿了起来,打发时间。
看了一会儿,不禁嗤笑起来。
这上面所谓的隔一段时间就去,简直就是扯淡。
甚至还有西医推荐的一些菜式。
对于养生,西医知道个屁。
就拿罗省长母亲将来要生疮的事来说,西医根本就说不上理来,估计都是一个腔调,今年吃腻了,怎么明年生疮还和它有关系啊?这哪跟哪啊?
而中医便能看出来,有的时候几年前出现的问题,几年后发病了,按现在的症状开方怎么也不好,询问到原因后,针对几年前那个病因开方,这病就立刻好了。
这就是中医,中医认为时间的前后,身体的上下、内外都是一个整体,是联系紧密的。
倒不是秦浩自卖自夸,而是事实的确如此,感冒好后遗漏的咳嗽就是很显然的例子。
丢开养生指南,纳兰秀竹洗澡还没出来,秦浩也懒得等了,打开门直接进去。
她惊叫了一声,却边叫边笑道:“出去,我马上洗好了,你开了一天车,脏死了都。”
“是啊,脏死了,我背上洗不到,干脆你帮我搓个澡吧。”
“美得你,想我也是堂堂一高新区管委会主任,我帮你搓澡?”纳兰秀竹嘴上这么说,却给秦浩宽衣解带。
“你就是坐到了联合国理事,你也得给我搓澡。”秦浩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纳兰秀竹脸上一红,娇艳欲滴。
两人一番缠绵,终究还是没有突破底线,洗漱好后,两人便在一张大床上,看着电视,恰好看到晚间新闻中的一则触目惊心的报道。
一个乡村医生,翻山越岭的给人治病,结果,被野猪拱死在了路上,尸骨在半个来月之后才被发现,新闻播报员非但没有表扬这人的敬业精神,而是罔顾采访中村民的好评价,一个劲的损着那乡村医生,一问那人有没有行医执照,二问有没有人来管管这种黑医,三问……
秦浩却是觉得,这个乡村医生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夫,因为他的尸骨旁边,有四样东西,它们静静躺在尸骨旁边,看上去是那么的土气,却让秦浩肃然起敬。
在古时候,医生有三样东西是不能少的,分别是纸灯——留着走夜路用的;油伞——防备在路上下雨的;药箱——这个更不能少了,此三物俗称医家三宝。
古时候,真正的大夫,一定会有这三样东西。
现代科技发达了,倒是会更先进,所以,可能根据个人的爱好,会有各种各种的装备,然而,身在山村的这位医生,依然沿用着祖辈留下的看似已经破旧的三宝,除此之外,还有一根棍子,棍子的前端被削尖,专门用来赶狼之类的野兽的,毕竟为了给遥远山村的患者诊病,必须翻山越岭,难免与野狼和毒蛇之类的东西相遇。
手握的地方已经因为长期的紧握或婆娑,变得油光发亮,这说明,这个山村大夫经常出诊。
一个有着祖宗传下的手艺的人,却没有丢下生他养他的故乡,跑到城里开堂坐馆赚大钱,或是摆摊卖狗皮膏药,而是留在了故乡,坚守着心中的圣地。
这样的人,秦浩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去指责。
而新闻播报员却不理会附近村民对那老医生的评价,一二三四五六问,对一个死去的人一而再再而言的追责,好像不搞点幺蛾子出来就显不出他的能耐似的,这种人,秦浩实在看不惯。
于是,他一个电话打到了罗宗生那里。
这个新闻播报员,趁早滚蛋得好。
秦浩觉得,做医生,就当如此,而不是出入豪车接送,往来皆是鸿儒,身后还有一群人跟着服务,那不是医生,而是一群掌握了医疗技巧的生意人罢了。
“秦浩,看来这个医生真是如你所想,是个好大夫啊。”
“何以见得?”秦浩苦笑道。
“刚刚有个画面,他的行医箱里的东西落了出来,我看到不少姜片。”纳兰秀竹有些难过。
“姜片?”秦浩淡淡道。
“是啊,山间晨露雾气重,嘴里含几片姜来防止受凉,他准备了这么一袋子姜,看来竟然早晨赶路。”纳兰秀竹有些唏嘘。
她甚至能够想到天蒙蒙亮,这位乡村大夫,在充满寒凉的雾气的路上,拄着棍儿,艰难的走着。
头顶晨星还在闪烁,人们还都在沉睡,只有远处的几声犬吠显得苍凉孤独。
“早些睡了,明天还要开车。”秦浩淡淡一笑。
纳兰秀竹嗯了一声,道:“免费医疗,势在必行,医疗系统也要改革,乡村还有很多人没法享受到现代社会的红利,我们任道重远呐。”
“慢慢来,只要有心,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