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不就知道了?怎么,甄专家成为针王后,爱惜羽毛,不敢,你怕输?”秦浩揶揄道,“与其在这里扯皮,还不如比一场,我输了,就把东西还给你,我赢了,你这烟墨归我,当然,钱我还是要付给你的,如何?”
“混账!”甄三冷笑道,“论起针灸,我会怕你,好,你这小既然想比试,那我们就公平公正的比一场,这样,我也不专门和你比针灸,咱们比三样东西,一,诊断;二,方剂;三,针灸。如果我有一样输了,烟墨我送你,分文不取!”
甄三言罢,魁梧的身子更加挺拔,那股子自信,让他气势冲天。
“甄老先生很厚道啊。”秦浩哈哈一笑,道,“身为针王,却不以针灸之术欺人,实在难能可贵,而且,输了就分文不取,的确不错。
不过我怕甄老先生你吃亏啊,你说的这三样,我都很擅长,我怕你三样都输。”
甄致远脑门上青筋一跳,这秦浩虽然很厉害,但刚才也只是看到他的武术方面很有本事,医术方面,他父亲可是南云省保健局数一数二的,针灸之术更是国手级别,他可是进了华夏针灸针灸学会的,差一点点就是副会长了,而且,他才五十来岁,放在专家里已经算是很年轻的了,他没能去成国务院专家医疗小组,也有大半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年轻。
然而,秦浩才二十出头,倘若说是什么外科第一刀什么的,还是有人信的,但要说是中医专家,哈哈,别逗了,二十出头,打娘胎学起,中医这么深奥的保健医学,能够入门都算是不错了,妄想挑战针王……
实在是太年轻,太幼稚。
“说大话谁都会,小心一会儿牛皮吹破了,那你就脸面全无了,秦专家,我好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算一会儿输了,没了脸,也还可以重新开始,你像我这样的老人家,就没有机会重头再来了,想我三年开始背诵汤头歌,五岁学内经,七岁学难经,九岁去野外验证本草经,虽然现在我觉得以前很多事都做错了,或是走了弯路,但却没法从头再来了。”
“那倒未必,甄专家没有必要这么悲观,我们年轻,虽说正是犯错儿的时候,但是医学,却不容许这样,对象可是一个个病人,医者犯错,后果是很严重的,既然你说比试三样东西,那我也提出一点吧,咱们的比试,得找同样的病人来试,你看如何?”
“自然要这样。”
“那好。”秦浩道,“你看是去医院找,还是就在你这悬壶草庐外边找呢?”
“就近原则吧。”
秦浩也没有意见。
反正病人是随机挑选的,两人诊断,方剂,针灸,一步步来,如果一个病人满足不了条件,那就下一个,公平公正。
公开倒是没有必要了,毕竟也不是为了扩大知名度,秦浩不喜欢出风头,甄三也觉得即便自己赢了秦浩,也没有什么难度,两人约定好了之后,甄三便让甄致远喊人将患者资料送进来,此时秦浩才知道,今天来排队的大部分人,再取了号之后,还得够买省中医院的病历,算上专家门诊费,而后将自己的病情或者既往病史口述,让中医院的人进行登记,也算是个档案。
交钱、排队、买病历这一流程,却不一定能让自己等到真正的专家,绝大多数人,等到的都是些‘枪手’医生,这是红果果的欺诈行为。
而且,这其中还要被中医院坑一笔,毕竟专家号可不是一般的贵,通常都是三五百,像春城这样的二三线城市,老中医专家挂号费已经高达五六百,黄牛那里,能卖出四位数的价格!
“甄老先生,我突然还有个条件。”
“快说。”
“你这悬壶草庐,如果是为了解决看病难的问题,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你这儿并未解决这些问题,反而还多了些程序,一道程序一道钱,我倒是知道,这其中蕴含着巨大的利益,但是,我还是想给你提个要求。
如果我赢了,你要么关停悬壶草庐,要么,直接开堂坐诊,免去挂号费,免去排队叫号费,当然,你也要吃饭,要有收入,要发员工薪水,药价可以适当的贵一些,或者,只是定个几十一百的挂号费,以你的名气,日进斗金,也不是难事,何必再原先的基础上,并没有多赚几个钱,反而把自己祖宗积的那点阴德给搭进去?”
“你管的未免太宽了,把自己当医疗界的纪委书记?”
“你要这么说,也行,这个纪委书记,我还真就当了,如果你不关停,我就向上实名举报,刚才你也见识到了,我是认识几个领导的,如果我参你一本,恐怕你不会像现在这么自在。”秦浩冷笑了笑。
甄三呼吸一滞,稍作权衡,便道:“这个具体操作,我得慢慢调整,需要时间,不过我可以先免去排队费用,来的人也不用再排队拿号进行二次排队,来了直接排,排到就能看病。”
“请问,你请来的枪手,实力如何?”
“比你厉害就行了!”甄三没好气道,“水至清则无鱼,你搞得太过,我没有油水,还开这悬壶草庐干什么,患者到时候回到医院继续看病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