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耳沉吟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得多跟了然大师接触接触,毕竟秦浩不要接近,而了然,却是慈眉善目的。
而且,了然大师也是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得道高僧,佛法治病手段也是相当神奇。
秦浩刚走出天风楼,便接到了纳兰秀竹的电话。
说是后天就要上任,明天她想去高新区看看,所以一会儿,要他陪她吃晚饭,顺便咨询一下基层工作的相关事宜。
秦浩自小就在市并之中摸爬滚打,这是纳兰秀竹拍马也赶不上的,她答应了外公要做个好官,所以方方面面,她都要考虑周到。
千万不能像津南的许书记一样,只会抱看在部委工作的那一套虚头巴脑的玩意儿高谈阔论,就算是做工程也不考虑民生。
就拿津南的道路来说,是天天修,夜夜修,最近为了所谓的旅发大会和万亿考察团,用善待母亲河的名义,斥资四十个亿,将南沙河中的淤泥之类的清理一遍。
这个项目已经了搞了好些天了,获得的,只是怨声载道,南沙河也并没有搞好,无非就是把河里的泥巴铺均匀,把里面的生活垃圾清理了一下而已。
四十个亿,可谓是打了水漂,可是为了这四十亿,津南可是把政府大楼和占地都给卖出去了……
这么大的投资,最后就弄了这么个玩意,整个津南,许书记的声望,正在迅速下滑。
不过许书记倒是没觉得自己不对,他还在指点江山,慷慨激昂,把横贯津南市的南沙河河岸两旁的地板瓷砖通通换一遍,上面的柳树不管好不好都给扯掉,载上桂花树,满城桂花香,闻闻奔小康。
纳兰秀竹不想做这种糊涂官,在她看来,有这么多钱,修条路缓解一下交通多好?
既然允许人家买车,为什么要限制人家通行?
买车的人,可是没少交一分钱税的!
除此之外,更新公交,人们给了钱,为什么还要有的人有座位,有的人要站看?
即便出现这种情况,公交公司不应该蛮横无理,而是应该对人们说声对不起。
这些看似很琐碎的问题,却是民生之重,她自小生活无忧,许多疾苦,她是体会不到的,所以,她需要秦浩。
几天没见,纳兰秀竹像换了个人,她不再搽血一样颇色的口红,也没穿性感撩人的衣看,开看帕纳梅拉来的时候,她穿看一身黑色职业西装,白哲挺拔的鼻梁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长发拉得笔直,轻轻挽在了脑后,整个人,如同一个都市少妇,成熟却又充满了青春活力。
她以为这样可以掩盖美丽,可却是又为她平添了几分魅力。
见到秦浩,纳兰秀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上车。
秦浩微微一笑,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他将手放在了那笔直纤细的长腿上,道:“这几天是怎么了,改变这么大。”
“秦专家,还请自重啊。”纳兰秀竹瞪了秦浩一眼,道:“我可是高新区管委会的主任,你不要动手动脚。”
秦浩笑了笑,手掌在她的大腿上婆姜:“纳兰主任真是官场典范呐,鸟尽弓藏,当初没当官的时候,喊我弟弟,现在做官了,我就是秦专家了。”
“少贫,你把手拿开,你这样让我怎么开车。”纳兰秀竹睑颊通红,道,“秦浩,这几天你干嘛去了?”
“尽职尽责的做一个医生,怎么,纳兰主任要听我的工作汇报?”秦浩道。
“没兴趣,你说你尽职尽责?我在军区的时候,可是听说了,张副司令的小侄子截肢了,你可把人家给得罪死了,估计以后他们肯定会把你往死里整的。”纳兰秀竹笑道。
“你当时没去?好像你当时穿看件大红裙子,收抬我的话,你也跑不了。”秦浩笑道:“一会儿去哪吃?”
“去我家啊。”
纳兰秀竹道,“车后备箱有外公钓的黄蜡丁,蒸煮煎炸,随你。”
秦浩翻了翻白眼,道:“别扯了,你外公肯定去人家那里偷来的。”
“有的吃你就吃,你管那么多干嘛。”纳兰秀竹俏睑又是一红。
“看来我猜对了,你车屁股后面被人砸了个坑,八成是老金用砖头砸的。”秦浩笑了起来,“不会是你去偷的吧。”
“闭嘴!”纳兰秀竹睑色一黑,道,“你信不信我把油门踩到底啊。”
秦浩耸了耸肩,收起脸上的笑容,道:“高新区可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你做好准备了?基层的工作,不是你有关系就能摆平的,人不畏死,你以强权畏之,根本没用。”
“所以你明天得陪我去看看啊,我听说建白集团停工好些天了,不少工人闹了起来,我想提前去看看情况。”
秦浩点头,道:“或许,只有你能处理好高新区的那摊烂账。”
“是啊,省军区那边,小舅子之类的废物点心满天飞,把高新区弄得乌烟瘴气,外公说了,上面答应也多半是因为我也是省军区的人。”
“这些天,在你外公那里,学到不少东西吧。”秦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