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骂一句你怎么说话的呢,不过转念一想场合不对,眼下是张专家被给秦浩揍了,自己的小侄子也被秦浩骂得狗血淋头,小侄子可是自己姐姐的心头肉,被人在一大堆人面前呼呼喝喝的,像什么话嘛!
况且,自己姐姐千叮吩万嘱咐,让自己照看好她的儿子,眼下却出了岔子,开始她在楼上看到秦浩凶神恶煞的,生怕小侄子挨了揍,连头发上的发卷都没来得及取下便慌慌张张的跑了下来。
眼下小侄子虽然没有被打,但也受了惊吓,这件事她要是不给他出头,她在自己姐姐那里,也没法交代。
“夏局长?”秦浩笑了笑,道:“你是什么人,我们夏局长可不是什么人说见就能见的。”
“哼,津南的医疗系统,谁都得给我薛文琴三分薄面,什么什么狗屁专家,我可告诉你,别以为自己进了省保健局,就能够耀武扬威,你可是没有行政级别的,这里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
薛文琴走到秦浩面前,唾沫星子横飞。
围观的众人纷纷怒意丛生,可是,这女人似乎来头挺大,听到她来省保健局的专家都不放到眼里。
并且,随随便便就要见省保健局的局长,而且还说得煞有介事,围观的人们,只能瞪看眼睛看看薛文琴,却是什么实质性的行为都不能做。
“是不是我能撒野的地方,你说了似乎不算,你说这其中有个是你小侄子?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什么来头,能够把一个连脉都不会诊的人弄到了省中医堂而皇之的给人看病,人命,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秦浩严肃道。
“你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把你们夏局长叫过来。”
薛文琴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梁一奎档在了秦浩前面,道:“请你对我老师客气点。”
“你又是哪里搬来的老葱,让开。”薛文琴冷哼道。
梁一奎脸色一变,他喜欢在乡间行走,一半是因为曾经的百帖药方让他有些羞愧,另一半,是喜欢乡间人们的质朴,一回到都市,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各式各样的人,让他不胜其烦,他最怕,最烦的,就是遇到薛文琴这种人。
影响心情不说,还要花费很多的时间来和她扯皮,怎么算都不划算。
“老梁,我能处理。”秦浩拉了拉梁一奎,让梁一奎站到了一边,他冷着脸,对薛文琴道:“要见夏局可以,不过要见他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张专家呵呵一笑,冷冷道:“这是省中医院前档案室主任,现任津南市120急救中心主任薛文琴,市里大大小小医院的救护车,都归她管,你一个小小的保健局专家,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把你们局长喊来,看看今天是她小侄子滚,还是你们局长喊你滚!”
薛文琴瞪了张专家一眼,却是面有得色的看看秦浩。
一般人打了电话叫救护车后,基本上是就近原则,但是津南市这么多家医院,还是存在竞争的,所以谁和她薛文琴关系好点,她就安排人把一些有油水的病人给安排到哪个医院,而津南市,又是鲁山省的省会。
所以,在整个鲁山省的医疗系统里,她的话的分量,很重。
至于省保健局的局长夏春明,那是老交情了,她丈夫和夏春明可是党校的老同学,关系一直很好,就昨天,夏春明还在她家吃了晚饭。
秦浩脸色迅速的阴沉了下来。
张专家所说的话,他听出一丝端倪。
省里的大小医院都得巴结这个薛文琴,病人是医院的衣食父母,而薛文琴可以分配这些病人去哪个医院,那时候病人都疼得不行或是病得很重,哪里有气力自己选择去哪儿.
所以,就近原则,有了薛文琴这种人的存在,只是一句空话。
至于由于路途遥远,病人握不住,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不过一般不会出问题,当然,即便是出了问题,那也赖不到她头上,毕竟这东西没法查,根本找不到确切的证据。
想通了其中枝节,秦浩冷笑:“不过一个小小的档案室前主任,津南市120急救中心的小主任而已,竟然也敢这么放肆,在人命面前,你就是吕书记,也不好使!
偌大一个省中医,一二三四五,五个什么都不懂的医学院毕业的废物,就算一个废物看五个病人,那也有二十五个病人的生命,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一个月七百五十人,一年九千病人稀里糊涂的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所幸,他们命大,没有出事。
今天不用你喊我叫夏局长,我马上给他打电话,顺便,省公安厅、省卫生厅的领导的电话我都会打,我就是要看看,到底是谁,给了你把人命当成儿戏的勇气!我就想看看,你拿什么来偿还你血淋淋双手上沾满的罪孽!”
秦浩的脸色阴沉如水。
他没想到,省中医院竟然会出现这么混账的医生,这一切,除了与这不学无术的医生有关,大部分原因,要归于安排他们进省中医院的幕后黑手。
没有他们的安排,这些废物也不可能进得来,更不可能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