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就像那伤者已被截肢,而秦专家已经出去了,晚了就是晚了,你给双倍的钱,能让秦专家加班吗?显然不能,所以,你现在别说赔双倍,就是赔一百倍,一千倍,晚了就是晚了。”
“求秦专家给我儿子一个机会,他还年轻,他不能没有腿啊。”钟邦弘已经没了半点矜持,他现在,只是个父亲。
“我没法替秦专家做主。”魏峰道,“包括老将军,也不能强逼着秦专家做任何事,不过我可以给你个建议,如果他今天不出现,明天你儿子要是被截肢了,你可以恨他。除此之外,你也可以告他。用法律来武装自己,我知道你行的。”
钟邦弘面如土灰。
他没想到,自己对付别人屡试不爽的办法,此刻落在自己身上却是如此让他难受。
颓然倒地。
他有感觉,秦浩就在眼前的别墅中。
可是,这里是沈天华的别墅,他如果擅闯,士兵是可以将他就地格杀的。
即便不被格杀,也根本闯不进去。
门口的这些士兵,可都不是吃素的。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连沈老将军的瓷你也敢碰,没人挨着你啊,我们这里有监控作证的,是你自己倒下的。别想讹我啊,我可是懂法律的,我会用法律保护自己的。我一会儿就去找秦专家给我开一张神经病的证明,到时候你碰我瓷,我把你打残了都是活该你倒霉。”魏峰一副很是吃惊的样子。
钟邦弘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这魏峰太损了。
他给他儿子想的招数,都被这个家伙说了一遍,这是故意恶心他的。
可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钟邦弘真就被恶心得想死,他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道:我真的恳求老哥你帮我通传一声,帮个忙吧!”
“你这是把我当太监使唤了?”魏峰脸色一黑。
“没有,没有。”钟邦弘赶紧摆手,他正要说话,一道低沉中夹杂着些许不满的声音传了过来。
“魏峰,大家老熟人了,何必这么绝呢,就为了个不相干的人的腿?”
“哦呵呵,原来是张副司令。”魏峰继续做着松胯运动。
张文军脸色愈加黑了下来,可是他却拿魏峰没什么办法,不着痕迹的深吸了口气,张文军道:“咱们都是邻居,秦专家心里有火气,我是很理解的,但是事情已经出了,没有必要因为一个人,让另外一个人失去救治的希望嘛,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秦专家真不在,要不张副司令进去找找看?”魏峰身子一缩,故意让开了半边路。
张文军气得捏拳,这魏峰摆明了是故意的。
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进去搜沈天华的房子啊。
不过,碍于自己妹妹的苦苦哀求,他唯有陪着笑道:“魏峰老兄,咱们都这么久的战友了,你就给透点口风,秦专家要怎么样才能给我侄子一条活路。”
“张副司令,这你就言重了,秦专家可是老首长请来的给他老人家看病的贵客,怎么到了你嘴里,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了。”
魏峰丝毫不给面子,“秦专家现在不在,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才会心软,不过他刚离开的时候,说如果张副司令来找的话,转告一声,他今晚不会回来,明早会去看钟昌富做截肢手术。”
“什么!”张文军震怒异常,一个小小的医生,实在太过猖狂!
“我要见老首长。”张文军道。
“老首长本来是要在大军区养老的,但是碍不过成司令的一再邀请,这才在这里颐养天年,成司令当初放过话,鲁山省军区里,谁都不得以各种理由打扰老首长,就连吕书记也给此类承诺,张副司令要见老司令,恐怕不太合适。”
魏峰堵在门口,一脸的严肃,整个人站得跟杆标枪一样,已进入了警戒状态。
“魏峰,你这么做的话,就有点不够地道了。”张文军心中很是冒火,可偏偏不敢硬闯,这是军中大忌。
就算是是沈天华有错在先,他也是老将军,部队讲究的是服从,一个能够冲撞老同志的人,不会留在军队的。否则肯定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你别为难我。”魏峰摆了摆手,道,“秦专家的事,我做不了主,老首长也做不了主,毕竟你是要靠秦专家治病,不是办别的事户就算把他绑来,他不给治,那也没用,反而会起到相反的效果。我说你们也真是,孩子皮的时候该打就得打,现在闯祸了吧。”
“孩子的教育我们自己心里有数的。”张文军什么时候吃过这种憋,就算是在大军区开会的时候,也没这么当面被人奚落过,他黑着一张脸,极力的忍着。
每逢大事有静气,方为人上之上。
“还请麻烦告诉一下秦专家现在何处,我们会带着十二分的诚意去找他的。“张文军拍了拍钟邦弘的肩膀,让他不要再哭丧着一张脸,打起精神来。
“我真不知道。”
“纳兰小姐呢?”钟邦弘正了正嗓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