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敢打吴董,他可是吴厅长的儿子。”
其中刚才说话的那个可爱女人指着秦浩道。
“我是在和何魁切磋医术,何魁医生,是骨科方面的权威,正好,吴天闻说自己想当志愿者,愣是要坐我们这里,他说了,在津南他说一不二,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把他胳膊折了,你看,你作为他的朋友,要不要也感同身受一下?”
秦浩说着笑眯眯的看着蓬蓬头女人,森白的牙齿,让对方胆战心惊。
“神经病,谁会做这志愿者,我可是一直在一边看着的,是你打的吴董。”
“我也看见了。”
两个女人同时开口,他们好不容易榜上一个富家公子,她俩还没有捞到钱,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秦浩扫了她们两个一眼,冷冷道:“你确定都看见了?”
“小孩子说话可是要经过大脑考虑的,你确定?”
纳兰秀竹一边把玩着手腕上的手表,一边轻描淡写的道。
“江诗丹顿!”
两个女人一阵心惊肉跳,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说什么了。
穷玩儿车,富玩儿表,屌丝玩儿手机。
江诗丹顿的这款情侣表,一块都是三十多万,能戴得起这种手表的人,可不是一般人。
“这里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我们自从开业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在这里闹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进来的,都是有点手段的人,大堂经理也不敢妄下定论。
“误会?”
秦浩看了一眼大堂经理,周围不少人朝这边看了过来,他苦笑道,“一品居不是一直自诩高档场所?怎么把一条疯狗放了进来?”
“我们在这里坐得好好的,这条癞皮狗,却愣是要在我们桌边转悠,还没点菜呢,哪儿来的骨头喂他,不喂就叫,就要咬人,狗要咬人,我肯定不能咬回去,但是我得用砖头把他拍到一边去,对不对?”
秦浩的话可谓是血淋淋的辱骂。
“啊……你,我爸会把你抓起来的,你个王八蛋,我的手……”
吴天闻一边惨叫,一边骂了起来。
“是谁在下面吵。”
大堂经理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道飘渺如天外飞仙般的声音自通往假山的幽静通道中,传了出来。
众人纷纷侧目,看向通往黑卡区域的通道,一个一袭大红袈裟,头顶却是寸草不生的清冷女子缓缓从通道口走了出来。
女人身材窈窕,看上去三十出头,瓜子脸,剪水双瞳,皮肤极好,如同熟透的水蜜桃果肉一般,白里透红,鲜嫩多汁。
可是她身上却有着一种四十岁女人才有的对世事看的通透的气质,她手中拿着一把降魔杵,头顶却并未点上香疤,而是纹了一朵红色莲台。
整个莲台覆盖了她的头顶,红莲正中央,一道如烟雾般的菩萨虚影倒立,栩栩如生,这本是普度众生之佛,此刻却是让人望而生畏!
她一出现,大厅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等怪异的装扮和那绝世容颜搭配,任谁都无法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心情保持宁静。
秦浩也是瞳孔骤然一缩,即便和这女人素昧平生,但他知道,这女人不好惹,而且,观其气色,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秦浩出生自秦氏家族,并非普通人家的孩子,类似于他们秦家这样的大家族,多半是沿袭了古风,行事带着一股浓重的江湖气。
所以,有人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在他眼中,也并非像寻常老百姓看来的那么令人忌讳。
在他看来,这样的人,他打心眼里敬畏。
滚刀尖,走江湖,闯出一世荣华,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事。
并非武力够了,头脑够了,就可以一直走到最后,这还需要强大的运气。
一个女人能够在这津南开起一家一品居,并不是光有钱有关系那么简单。
这个不是非黑即白,想要在其中游刃有余,那拼的,可是一股狠劲儿。
女人一出现,尽管她依然慈眉善目,但大堂经理却是如置冰窖,身子一直打着颤。
秦浩眼前一亮,这个恐怕就是人称“凶婆”的澹台忍佛了。
问菩萨为何倒坐,叹众生不肯回头。
一朵红莲业火,焚尽世间有罪之身。
这女人用烧地狱罪人之火焚烧自己,对自己都这么狠,恐怕对别人会更狠!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女人双手合十,怀抱降魔杵,目光一扫,所有人的心都狠狠突了一下,她在看人的时候,仿佛她脑袋顶上的倒坐菩萨也在看人,令人胆战心惊,望而生畏。
秦浩闭上双眼,运起《不动真经》的功法,驱逐着先前的煞气。
如他所料,这女人果然不简单,不不光是有着大气魄,本身还有着强大的武力。
就他刚才与其对视的几秒钟看来,她的武力值,目前还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