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南宫锦玉的泪水情不自禁流了下来。还以为他们可以像以前那样好好相处,可是她发现,她心里越想念他,她面对他的时候心里就越愧疚,而莫名表现出一种淡淡的疏远。
她去拜访夏朗时,当时因为担心着他的安危吧,都不觉得有隔膜,怎么在她家里,她感到了一种无法释放的疏远。南宫锦玉心里空荡荡的。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悲哀!南宫锦玉眸光郁闷忧郁,无神瞅着窗棂下轻轻摇晃的风铃,那细碎的声音低哑,寂寞,回旋在空气中,侵入她的每一次神经。
“夏朗,你去哪里?”门口,南宫烈端着药碗从长长的走廊边走过来。他看到夏朗一脸凝重走出来,心七上八下的。
夏朗看到南宫烈回来,如释重负,伸手接过药:“我正要去找你呢,说曹操,曹操到。”
不管如何,锦玉的病情都摆在第一,拼命掐下心里的胡思乱想,夏朗将要端到南宫锦玉的面前,扯开一丝笑容,语气温柔:“药熬好了,先吃药。”
南宫锦玉挣扎着要起身,夏朗大手一挡,在她后面垫了一个枕头,让她斜斜躺着:“别动,你就躺着吧,我来喂你。”
“还是我自己来吧。”南宫锦玉不好意思伸出手。
南宫烈揷了一句:“锦玉,还是让夏朗喂你吧,你高烧不退,人昏昏迷迷的,我担心你将药碗打翻,到时候要得重新熬药,那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听着哥哥南宫烈带着关切而责怪的话语,南宫锦玉伸出去的手垂下来,有点勉强看了看夏朗:“谢谢了。”
“你我之间还这么客套?”因为南宫烈的加入,刚刚的不自在被打破了,夏朗笑了笑,拿起汤匙,一本正经喂起了药。
南宫锦玉盯着夏朗,一口一口咽下了药。药水苦涩苦涩,可是她的心却说不出的甜蜜。那么一大碗药,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喝完了。
南宫烈接过空碗,惊讶笑了:“我的妹妹变了呀,这么苦的药,喝光了竟然连哼都不哼一声。”
“哥,你······”南宫锦玉不好意思瞥了南宫烈一眼,语塞。她的心事哥哥知道,可是,面前的那位却不明了啊!
还好夏朗给她铺了台阶下去:“喝过药,休息一下吧。”
“好。”南宫锦玉正不知如何是好呢,一听这话,马上闭上眼睛,装睡了。
南宫烈哈哈一笑,与夏朗走出房。
半个时辰后,夏朗再进来查探南宫锦玉时,她已经睡熟了。因为药的缘故吧,南宫锦玉睡得很熟,热已经全退了。香汗淋漓,满脸疲倦。
“你按我的药单给她抓药,一天三次,两天应该没事了。她身子弱,你多加注意点,别让她再受风寒了。”夏朗看南宫烈在一边照顾着,就交代了几句,想到自己的伤口也要换药了,就起身告辞了。
南宫锦玉醒来时,看到的不是夏朗,而是蒋甜儿。
“你这一觉睡得可久了。”蒋甜儿将南宫锦玉扶起来,笑了笑。
“甜儿,你也过来了?怎么啦?”南宫锦玉不明所以,一脸懵逼。她的气色已经好多了,隐隐透着一点红、润。
蒋甜儿拉着她的手:“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知道吗?真是好命,洪导演都要将我宰掉了。”
“两天两夜?甜儿,你说笑吧。”南宫锦玉错愕睁大晶莹的眸子,对蒋甜儿的话充满了质疑。
蒋甜儿掏出手机,指着上面的日期:“你看看,今天都几号了?我吃饱撑着要骗你吗?那天拍摄的广告,拖到今天,赞助商都要气爆炸了。”
南宫锦玉双手一摊无奈说:“天灾人祸,我也不想,摊上了,谁有办法呢。”
“没事,我们不理他,不管怎么说,也得等我锦玉姐的身体康复后再说。”蒋甜儿精灵古怪地笑了笑,起身给锦玉端来一碗汤:“这汤都热几回了,趁热喝了吧。”
“谢了。”接过汤,南宫锦玉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饥肠辘辘的,也就不客气,端起肉汤一口气喝光了。
蒋甜儿将汤碗接过来,递给愣在一边的厨房帮手黄嫂:“去盛碗稀粥过来,锦玉姐饿扁了。”
“嗯。”黄嫂接过碗,转身出去了。
两个人在房间嘀咕了好一阵,黄嫂才端上稀粥。蒋甜儿看着南宫锦玉将粥吃光,终于放下了心。
“夏大哥说,只要你能感觉肚子饿,吃香喝辣了,就代表你好了。”蒋甜儿看着见底的粥碗,心情愉快说。
南宫锦玉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我已经好了。”不错,这一脚醒过来,她似乎已经痊愈了。她不知道,在她熟睡的两天两夜里,除了睡觉,夏朗每天来给她扎针与喂药。
因为她熟睡中,大家无法将药水灌入她是口腔中,唯有夏朗,手在她身上乱点一通,她睡梦中都配合地张开嘴巴,将夏朗一汤匙一汤匙喂给她的药水都喝光。
而蒋甜儿过来两次,都遇到了夏朗。
“哦,夏大哥全好了吗?”头脑清醒过来,南宫锦玉想起那天的情景,似乎她曾问夏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