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十数日,绿袍几人正在默体玄功,忽然整个紫云宫一震,将几人惊醒过来。绿袍与晓月禅师并许飞娘从静室中走出来,观看情形。
三人出得静室,便看到宫中侍女弟子等人俱都惊慌奔走,三人抬头看去,只见天穹之上一片天幕荡起层层波澜。若有人从外界看去,便会看到紫云宫外,那一层天幕正在泛起层层波澜,整个紫云宫身形一点点淡去,仿佛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绿袍睁眼看得分明,紫云宫上的那一层天幕正在变化成虚空胎膜。只要形成了虚空胎膜,紫云宫便能自成洞天世界。从外面看去,紫云宫正在一点点淡去,一股莫名玄妙充斥与虚空之中。
在紫云宫从世上一点点消失之时,天机蓦然发生变化,峨眉掌教齐漱溟的女儿齐灵云突然心血来潮一般,感到似乎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齐灵云慌忙来到母亲洞中,对母亲毕言心血来潮之事。妙一夫人荀兰因听罢女儿诉说,急忙运用先天易数掐算天机,三凤姊妹彻底炼化紫云宫一事并未遮掩天机,此番变故涉及亲女儿,荀兰因轻松便掐算出其中因果端得。待她算到紫云宫与自己女儿缘分已尽,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好你个三个贱婢,竟敢夺我女儿机缘,定不与你干休!”
因紫云宫干系重大,且与自己女儿有莫大缘分,那厢齐漱冥也算得此事,只气得他须发飘扬,七窍生烟:“三个贱婢安敢如此!”齐漱冥恨不得直接冲到紫云宫一剑斩了三凤姊妹。旁边玄真子与苦头陀急忙劝解齐漱冥。
那厢嵩山二老也算得此事,矮叟朱梅皱眉对白谷逸说道:“那紫云宫三凤姊妹得了什么机缘,竟然打开了紫云宫的核心玉柱,把金母藏珍尽皆取走,还把紫云宫彻底炼化,也不知日后紫云宫能否重归正道?”
“我看难!”白谷逸对此也极是怀疑,默默盘算一番“那三凤姊妹不知得了什么机缘,把宫中金母藏珍尽数取走,而且看他功行道力增长不少,日后恐怕又是妙一真人一般的人物,我看极难对付!”
“唉!”矮叟朱梅长叹一口气,一脸愁眉苦脸的,连与白谷逸下棋的心思也失去了。
另一边,避居东海的天狐宝相夫人也察觉天机变化,她修行三千余年,功力自是不用多说,从紫云宫变化开始,她便算得此时。只是她自己也无暇他顾,哪能为女儿紫铃出头。只能叹自己女儿无缘仙府罢了。
这厢,绿袍等人看到紫云宫天幕仍旧变化,此时紫云宫所在已遁入虚空不可查,不可见,除非是有天仙一流的人才能隐约察觉虚空之中一片胎膜包裹住紫云宫融入虚空之中。
绿袍等人身居紫云宫之内,内里变化也甚是巨大,本来紫云宫处于海底,三凤姊妹祭炼紫云宫化出遮天天幕也还是拢括一片海底景象,可是如今随着天幕变化,紫云宫仍旧处在海底,世界中生出海面,海面之上一两个小岛点缀其上,不时还有海鸟飞过。
遥望苍穹之上,不知从哪来的天光将整个世界照得一片光亮,连海底也照得通明。本来紫云宫深居数千海底之中,如此深的海底哪有什么天光能照得进来,紫云宫能通明如昼全凭珠光宝气照耀,此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天光,竟然照透海底,将紫云宫照得一片通明,便是昏昏默默的海底也被天光照亮,无数奇形怪状的海鱼,海星,水母等等游曳海底,显出奇妙梦幻的景象。
天穹之上的变化还未停止,过了不知多久,天穹蓦然变黑,一颗璀璨星辰亮起,随着这颗星辰出现,一片灿烂星空浮现在天穹之上,璀璨星河簇拥日月二星,还有一颗明晃晃的紫色大星高悬中天紫极。随着日月星辰自天穹之上显现出来,整个紫云宫所在的世界仿佛蓦然间变成一个完整的世界。紫云宫顺利晋升洞天世界,洞天之内自成一体。
就在紫云宫晋升为洞天之后,正在闭关的三凤姊妹忽然精神一震,恍惚与洞天世界合为一体中,看到天地自域外吞吐无穷太虚精气、星辰精气等等无数元气,浩瀚元气自虚空进入天地,补充世界自身消耗。同时三凤亦察觉到自家的紫云洞天世界也加入到吞吐域外太虚精气与诸多元气的行列,虽说比起大千世界这等庞然大物而言,虚空洞天所吞吐的元气只是九牛一毛,可是到底也增加了天地的元气,故此冥冥中自有功德降落,三凤姊妹三人每人身上都开始积攒善功。
三凤姊妹三人神融洞天,遥遥感应到远处中原大地上还有一处洞天,也在汲取虚空元气,紫云宫洞天与远在终南山的终南洞天遥相感应,隐约有种玄妙的感应,似乎二者之间能互相发现对方存在。
过了不知多久,三人自定观中恍然苏醒过来,骇然相识一眼。方才元神与洞天世界交融,她们姊妹三人方才察觉天道莫测,以前行事却是不管不顾,终究留了许多因果。尤其是三凤,她修行忘情真水,最为接近天意忘情,方才神容洞天时对于天道领悟最为深刻。此时回顾以前所作所为,心中不由生出惭愧,荒唐的感觉。
三凤面带愧疚之色对初凤与二凤说道:“大姐,二姐,以前却是我对不起你了!”
初凤与二凤闻言,左右齐齐握着三凤的手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我姊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