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咔——
一道刺目的闪电劈将下来,对着立于遁光之上的绿袍狠狠的劈下。仿佛上天要将这个不敬上苍的蝼蚁给劈死,才能显现出上天的威严。一道蜿蜒的电蛇从云端延伸下来,一头劈向绿袍,一头连接在云端。绿袍的头上冲起一道青光,对着劈来的电光轰击而去。
轰——
青光与电光两相撞击,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响彻天际。
就在绿袍引发天劫的时候,遥远的东海之上,三个静静修炼的人感应到了。这三个人一个看起来好似一个文士,一个看起来是一个头陀,一个是一个道士的模样。三人呈三角形端坐,其中一人皱紧了眉头,仔细的掐算着天机。
其中那个头陀模样的人的人问道:“师弟,可曾算出什么头绪?”
那位不断掐算的的道士闻言,疑惑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天机忽然之间变得混乱不堪。可能是有人颠倒天机,使得我掐算不出具体的天机。”
头陀闻言,唱了一身佛号说道:“师弟,南疆地域隐藏的人物不多,但是修炼到将要渡劫程度的人只有绿袍老祖一个人而已,其他的人的修为要嘛还不到渡劫的程度,要嘛是早就渡过劫数,静等飞升的大能。所以这次渡劫的人肯定是那绿袍老祖,只是这绿袍老祖不是还未修炼到渡劫的程度吗,怎么现在就开始渡劫了?”
另一个文士模样的人沉吟了半晌,接口说道:“也许是绿袍老祖得了什么机缘,或者是得到了魔教高人的指点?这次天机混乱也许就是一个前兆,不过绿袍一旦渡劫的话就会打乱了我们的布局了!要不要去阻止绿袍渡劫?”
那个道士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万万不可,阻止人渡劫或是在人渡劫的时候捣乱是为天下同道所不齿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我们蜀山的名声可就尽毁了!”修炼之人最忌讳有人在渡劫的时候捣乱,一旦有人在自己渡劫的时候捣乱,轻则身受重伤,重则身死道消。
一旦渡劫之人在别人的干扰之下没有身死,那么捣乱的人自己渡劫的时候就要小心了,所以很少有人会在别渡劫的时候捣乱。一旦这样做了,那么他在修行界的名声可就尽毁了。也不是没有人在别人渡劫的时候捣过乱,只是这些事都是放在暗地里,没有人拿到明面上说罢了。
要知道正邪不两立,正派渡劫的时候魔道中人有机会的话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相对的魔道中人在渡劫的时候正道只要抓到机会也会在渡天劫的时候捣乱。所以在渡劫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寻找一两个交好的朋友为自己护法渡劫。
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三个人就是蜀山派的三仙——苦行头陀,乾坤正气妙一真人齐漱冥,玄真子。这三人都是蜀山派中的顶梁柱式的人物,现在这三人正在东海别府——钓鳌矶中修行不辍。
刚才正是三人正在入定神游,发现遥远的中原有人在渡劫,几人当即一番掐算,却是什么天机也算不出来。只当是有高人颠倒了天机,却不知道这其中却是另有原因。
原来绿袍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已经令得天机发生了微小的偏移,本来绿袍是要在以后被蜀山派的弟子杀死,现在绿袍渡过了天劫,以后就会发生很多的变数。
本来绿袍穿越来之后,关于他的天机还不是那么的混乱,但是绿袍随着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加长,做出许多改变原本预定的命运轨迹的动作,令得一切关于绿袍的天机渐渐的变得混乱起来。所以现在一旦有人想要掐算关于绿袍的天机,就会发现天机一片模糊。反之绿袍也会身陷因果运数之中,关于他的天机亦会被纳入天道运转中。
那边东海三仙在商议着绿袍渡劫的情况,这边绿袍则安然的渡着自己的天劫。刚开始的天劫并不强烈,只是一道又一道简单的雷劫而已,只要顶住了雷劫的轰击,渡过这种劫数还是很简单的。
绿袍早早祭起太乙五烟罗,但见他周身浮现出滚滚烟云,烟云结成一片五色云光护持周身上下。雷光落在烟罗之上,激起滚滚云气,雷电精芒被滚滚烟岚阻挡在外。绿袍的头顶上悬浮着一尊青光幽幽的宝瓶,瓶口射出一道道五色奇光,触及雷光之时一裹一卷,将散落的雷光尽数纳入宝瓶之中。
底下的何巨看到绿袍祭起一尊宝瓶将散落的雷光尽数收取,不由瞪圆双目,显得颇为吃惊。须知天劫之雷狂暴无比,寻常人渡劫之时都需小心翼翼,那有心思收取劫雷。除非是那种天仙化境的高人,才敢收摄劫雷精气凝练神雷。
这尊宝瓶正是绿袍将青蜃瓶重新炼过,如今宝瓶身据九道宝禁,一点灵光于宝禁中流转不定。显然这青蜃瓶已然成为一件天府奇珍一级的宝物。
太乙五烟罗宛若潮水一般起伏波动,卸去天雷巨力,顺带将雷劫震散,青蜃瓶瓶口释放出道道五色奇光,将震散的雷劫一卷而空。
绿袍将玄牝之门暗自运起,将一些散落的雷劫一同吞噬。玄牝之门内有一尊与绿袍一模一样的元神浮浮沉沉,散落的雷劫被玄牝之门镇压驯化,化作柔水一般的雷水包裹诸元神,被元神一口口吞入腹中。初生的元神尚且柔弱,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