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元子不由心生明悟,“看来这城隍神今日便要应劫!”
这么多的因果纠缠在一起,对于天地来说,这城隍神已经成为一颗大毒瘤,正要借助地元子之手来铲除这颗毒瘤。即便不是地元子,也有其他人来应了这场劫数。地元子想明白这些道理,不由为城隍神感到惋惜。能借助香火信仰愿力压制因果业力反噬,可见其才情不凡,可惜因果太多了,便是地元子也觉得棘手无比。
隐藏在城池中的城隍只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烦闷不安的感觉。城隍不由惊疑不定。他也未曾想过是自己劫数来临,只当是外敌攻城,使得心中烦闷不安。城隍将心中烦闷不安压下,一意催动香火信仰愿力保护城池,一遍催动香火愿力化作刀兵攻击三人。
可惜这城隍不是修炼中人,反反复复只有这么两手。城隍自家琢磨出来的小法术,对付城外的三人犹如微风细雨一般毫无作用,城隍神施展一次便不再浪费香火愿力。
城隍神神色沉郁,目光晦涩不明,看着城池外一道道肆虐的火舌将城池包裹住。他如今施展香火愿力护持城池,免教敌手将城池炼化而打破,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自家积攒百余年的香火信仰愿力迟早有消耗一空的时候,届时失了香火愿力,便是有天大的神通也无法施展。
如今形势迫在眉睫,一个不小心便要应劫。做了百余年的城隍神,如今难道在劫难逃,心中着实不甘。
地元子也不急着出手打破城池,不紧不慢地释放出神力火焰,一意要将城池连同城隍神一同炼化。城隍神满心焦急,心情愈发沉重。
过了好半晌,城隍神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一发狠,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枚宝珠。
嗯?
地元子神目敏锐,刹那间便发现城隍神的动作,看到城隍神掏出那一枚宝珠,地元子不敢怠慢,暗中扣住神印与招魂幡,以防城隍神来个鱼死网破。
城隍神将宝珠拿出,往地上一摔,宝珠立马碎成渣子,一道细微金光破空而去。
地元子看到城隍神将宝珠往地上一摔,还当这宝珠是一枚雷珠一类的法宝,却不想着宝珠看似碎裂了,其中却藏着一缕金光。他却来不及施法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金光破空而去。
金光破空飞走,地元子心中默默掐指一算,发现今日十拿九稳之事竟然生出几分变故。地元子不敢怠慢拖延了,暗中扣住社稷神印,祭起社稷神印当头打来。神印迎风长大,化作小山一般大小,对着城池当头打来。
轰隆——
神印呼啸落下,打在护城天幕上,生生将护持城池的天幕击破。整个城池被神印震塌大半。
噗嗤……
受此牵连,城隍神喷出一口金血,顿时神色萎靡,元气大伤。
城池法域于城隍而言乃是重中之重,城池被地元子一印震塌大半,城隍神立时遭受法域反噬。口中喷出一口本命神血,萎顿在地。一时间竟无法起身。也是他与城隍法域融合太深,虽说如此利于掌控,可是一旦法域被破,便要遭受重创。地元子开辟神道法域之初便确定主从,便是法域被破,也不过是损失一个臂助罢了,并不会受到反噬。
祭起招魂幡,一道金光定住城隍神。
运起神光一扫,将城池中隐藏的几个鬼物一扫而空。地元子步入城池中,此时法域破损大半,再也不能压制外人,地元子抬脚步入城池,几步便跨过城池废墟来到城隍神跟前。
城隍神狼狈地抬起头,怨毒地看着地元子,此时的城隍心中已经恨毒了地元子。
地元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城隍神,看着城隍狼狈地模样,还有怨毒的眼神毫不所动。
“哈……哈……”城隍惨笑一声,恨恨地看着地元子说道:“早知道我就该乘着你还未成就大势时将你铲除。想不到我一时疏忽,竟然让自己落得这般下场!”
地元子闻言,神色毫不动摇。手捏法印,一指点在城隍神额头之上。
咔嚓——
仿佛打碎了一种平衡,一股股无形之力自城隍神身上爆发。只见城隍神身上喷发出一股股赤红色火焰,火焰结成一朵朵赤红色红莲。红莲团团旋转飞舞,赤红火光喷发出来,逼得地元子连连后退。地元子出手打破香火愿力压制的因果业力,无法压制的因果业力猛地燃烧起来,化作一朵朵红莲业火。
“啊……!”城隍神面带痛苦之色,一声声的哀嚎透露出绝望。
“这是什么东西?”随后而来的土地神面色苍白地看着赤红色的火莲。
“此物名为红莲业火,乃是因果业力所化,不烧肉身,却专门针对魂魄。”地元子看着满空旋转飞舞的红莲,面色淡然地开口说道。“这业火乃是源自因果业力,这城隍久居神位,吸纳了不知多少香火信仰愿力,把香火信仰愿力中的众生因果都承担下来,故此才会形成这红莲业。香火信仰愿力中的众生杂念与因果业力乃是剧毒,到最后的下场便是如此。这红莲业火不止会点燃因果业力,自开天辟地以来所累世转劫所积累的因果也会一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