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用铁钳夹住断鞭,用力抽出,一小串血花被带的飞起。荆若兰再也承受不住这种钻心疼痛,两眼一黑,软倒了下去。
那大夫迅速帮助荆若兰止血,包扎,显然是处理类似伤口的老手,很快就已经包扎完毕。刺史这才从外面走进来,仍旧是气喘如牛。
刺史夫人招呼丫头照顾好两人,自己也就现行离开了。她还有些事情与刺史商量,没等刺史坐上椅子,就被他夫人一把拉到一边。
“我看他们似乎并不是荆朝的皇族。”刺史夫人十分警惕,认定衣衫都沾满血迹的人,不会是荆朝皇族。
“他们有象征身份的玫瑰金令,整个大唐所有刺史都见过的。”
摇摇头,刺史显然不太相信他夫人所说,况且荆若兰那一身穿着,不是刺史没有见过。
“或许他们是偷到了皇族的玫瑰金令呢?身为皇族,怎么会有刺客追杀,荆朝的铁胄军,就是大唐都要畏惧三分。”
越说刺史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他夫人这番分析,似乎很有道理。于是寻求意见,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久居刺史府,外面发生什么,刺史与刺史夫人自然不太清楚。想要知道,就有一个途径,飞鸽传书,打探大唐在荆朝的事务部,询问一下荆朝到底发生了什么。
刺史夫人或许不知道,刺史明白得很,也就着令家丁立即发出书信询问。
“这期间该怎么样对待他们还是怎么样对待他们,你看他们手上提着朴刀银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要是让他们察觉到我们有所怀疑,或许会牵连我们。”刺史虽然肥胖,能做到刺史的位置,也足以证明他的机敏。刺史夫人自然是点头,再不多说什么,让丫头毫升伺候。
大唐风月,比之荆朝,自然是温暖舒适了许多,刺史府内布置,也是十分考究。上好红木椅子,做工精致的茶盏,都是安明显从未见过的。他没心思去仔细观摩这些艺术品,一心守在荆若兰身边。
一直到夜间子时,荆若兰才苏醒过来。双唇干瘪下来,有些发白。
“少主,到了大唐刺史府,我们就安全多了。明日我就去请求刺史大人安排马车,我们北上。”荆若兰没有说话,表示默许。一双手,从腰间解开一个袋子,十分小心的打开。
“父皇说,等这十二粒玫瑰种子在北漠冰原绽放,就是我重新夺回荆朝之时。安叔,玫瑰真的能在冰原上开花么?”想起往事,荆若兰语气变得低沉下来。
“皇上说的,你一定要相信。风怜现在篡位登基,百姓也不乐意。少主,这时候你就不要多想了,好好养伤,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轻轻揉捏了一下袋里的种子,荆若兰才安心睡下。确定荆若兰没有生命危险,安明显也没有继续守在房屋内,毕竟身份区别太大,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同是子时,刺史府的守卫急匆匆举着一小封书信,才从信鸽腿上取下来。递呈进去的时候,刺史才刚刚睡下。还是一脸不耐烦,接过书信,招招手,说:“下去吧!”
借着书房里的灯火,刺史越看越觉得心惊。短短数月时间,荆朝竟然发生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书信凑到蜡烛前,火焰瞬间弥漫,烧成灰烬。
这会儿,刺史坐不住了,匆匆摇醒熟睡的刺史夫人,神情焦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刺史夫人揉揉眼睛,就看到刺史一脸慌张。
“荆朝发生了大变故。三大世家的风家,篡夺了皇位。而出示玫瑰金令的那两人,则是上一任荆朝皇帝的后嗣,属于荆氏家族。”
遇到这样的事情,刺史也觉得棘手。帮吧,或许荆朝那边风怜皇帝听到风声,定然不会给他好果子吃。剑南道就挨着荆朝,少不了各种责难。要是不帮,荆若兰和她的仆人一路往北,接管北漠军,重新夺回皇位,他岂不是更加难做。
两种后果刺史都亲自讲述给夫人听,希望这个贤内助内给出什么办法来。
“现任荆朝皇帝,那时万万不能得罪。风氏家族擅长的就是刺杀,活血惹怒了他,我们两个虽然贵为大唐要员,她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荆氏一族则完全不同,她们明白事理,假如我们不帮她,我想他们也应该能够理解。”刺史夫人心存侥幸,接着说:“我们不是好生招待了他们一晚上了么?我觉得足够了,明天他们要寻求帮助,不允就是。”
左右权衡,遥想大唐里其他官员描述荆朝的三大家族,似乎夫人说的在理,也就采纳后者,明天一大早就赶走荆若兰月安明显主仆。
北漠,大祭司营帐。
风铃缓缓走了进去,可爱的脸庞上,多了几分老练。
“风铃,这阵子你学习的剑术,怎么样了?”
火盆里火光摇曳,大祭司没有去看风铃,直接去问。
“风铃觉得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是不是我可以见到李青哥哥了?”
朴月叹息,说:“若不是我用这个法子让你不分心,专心练剑,如今你估计还是一事无成。我此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