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动的计划并没有成功,一方面是他不够狠,另一方面就是攻城的红巾贼终于发现身后有些不对劲了。
刚刚还在飘扬的大旗居然倒了下来。
这个情况不光攻城的红巾贼看到了,城墙上已经筋疲力尽的徐庆也看到了,尽量不明白对方的大旗为什么突然之间倒了下来,但这不失为一个鼓舞士气的机会。
手中长枪再次一点,大声地吼道:“蒙城营的兄弟们,我们的援军到了,对方的大旗已经倒了,咬咬牙,再坚持一下,把这些贼子赶出蒙城去。”
一个人的声音并不能形成多大的声浪,但几十人、几百人汇集在一起,顿时声浪滔天,尽管不知道自己的援军来自何方,但徐庆的声音无疑是给本方打了一针强心剂,刚要崩塌的防线重新又站住了脚跟,颤抖的双手重新握住手中的长枪,努力往前刺去,只要在坚持一下,援军就到了。
“动哥,这样能行吗?”两个人的援军之一,徐秀娘看着倒在地上的大旗,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一脸怀疑地看着蒙城的方向,短时间内好像并没有看到什么效果。
其实我很想说我也不知道的,但我实在不敢去割掉他们大当家的人头,只好想出了这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看着明显不太信任自己的徐秀娘,王动拍着胸脯保证着,这招肯定好用。
果然好用,城头的方向渐渐响城了宋军的喊杀声,刚刚冲上墙头的红巾墙如雨点一般地落了下来,跑的慢的被后面的压到,哀嚎声一片。
“援军是到了,不过就咱们俩。”听清城里喊声的王动先是随意地笑了笑,接下来他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秀娘,快上马,贼人追上来了。”
果然目视所及,远远的已经有马队向着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头上的红巾清晰可见,手中的长刀在阳光上反射着清冷的刀芒,王动终于怕了起来,自己只是推个旗杀个人而已,没必要有几百号人来追自己吧。
这时候也顾不上会不会骑马了,两个人匆忙之间上了马,连马鞭都不用了,王动直接在秀娘马后砍了一刀,自己却调转了马头向着另外的一个方向跑了过去,嘴里高声地叫喊道:“你们的当家是我杀的,有本事的找老子来报仇。”
接着一刀砍到了马屁股上,受伤的战马顿时暴跳如雷,四蹄撒开,向着深山的方向跑了出去。
身后马贼长长的队伍顿时放弃了追赶秀娘,奔着王动的方向衔尾追了上来。
徐秀娘傻了、疯了、呆了,两个手只顾着牢牢地攥住马缰绳,任由身下的战马把自己带向未知的世界中,身后传来王动的吼声,顿时泪如雨下。
她明白,她的动哥怕她跑得太慢,自己把红巾贼给引到了另一条的路上,自己虽然有心让战马掉头追回去,却无奈受了伤的战马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话,没命地往前奔跑了,片刻之间,就把身后的声音远远甩到了后面。
城墙上的战斗终于变得容易了起来,随着蒙城营士气在不断高涨,渐渐失去军心的红巾贼却惊恐地后退着,退到城墙边已经无路可退,身前是宋军的长枪利刃,身后是两人高的城墙,选择已经摆在了自己的面前,眼一闭、心一横,更多的红巾贼从墙头跳了下来。
蒙城守住了,但是预料之中的援军却始终没有出现,一身是血的武成功找了过来,满脸疑惑地问道:“刚才是哪里来的援军?”
徐庆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指着远处被推倒的大旗,还有那排成一条长龙而去的红巾马贼,一脸莫名的表情,胡乱猜测道:“是不是他们内讧了?”
“恩,倒是有这个可能。”武成功同意地点了点头,毕竟这些山贼纪律性并不严谨,今天你是老大,明天有可能就别人给推了下去,趁着这时候搞了大当家的一把,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不屑地嗤笑着,转头大声地喊道:“儿郎们,这帮狗贼都夹着尾巴跑掉了,有篮子的都跟老子冲出去,回来按人头分赏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尤其是这些常年在刀头上舔血的家伙,刚刚堵门的石头被搬开了,一个个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冲了出去,向着逃命的红巾贼追了去。
蒙城终于守住了,被吓得魂不附体的蔡升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腿肚子还转着筋,被魏三给扶到了城墙之上,顾不得满脸的血腥气,向着徐庆一抱拳,恭维道:“今天多亏了徐将军勇猛无敌,不然恐怕这蒙城必将难保,徐将军的勇猛蔡某自然会修书一封递到御前,为徐将军请功。”
徐庆对功劳一说早已经看得淡了,但既然自己还在人家手下混饭吃,就必须得按官场的套路来,耿直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自己已经用自己亲身的经历证明了这一点。
听完蔡升的话,腰立刻弯了下去,双头抱拳一脸惶恐说道:“蒙城大捷并非徐庆一人而为,蒙城军乙字营指使武大人,身先士卒,浑身上下受伤无数,另外还有这么多蒙城营的将士个个奋勇当先,这才能保住蒙城不失,若要论功,他们才应该记为首功。”
蔡升满意极了,这才是自己想见到的那种武将,上了战场能杀敌,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