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般忘情的几声轻呼,夏侯长夷唔得如冷水灌顶,一颗心早已冷到了极点,身下刚刚想要萌发出的隐忍,极力的控制了下去。
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她心里还是只有他,与其让她跟着自己过得如此煎熬和辛苦,不如放她自由,让她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落寞伤神之际,夏侯长夷选择了晕倒过去。
“长夷……长夷……”司马怀馨托住从自己身前渐渐滑落的夏侯长夷,带了紧张的语气不停地喊着,生怕是那颗雪顶含珠起了什么副作用。
“母后!”宝儿从帐幔里慌忙跑了出来,看着倾倒在地上的夏侯长夷,一脸惊慌的攀附上去,“父皇……父皇……”小宝儿声音稚嫩的声声喊着,每一声都喊进了夏侯长夷的心底,这一刻,心里不知道有多幸福。
“母后!”宝儿虽然年龄小,但遇事向来冷静沉着,喊了几声见夏侯长夷依然没有动静,不觉开始更加担心起来,可皇上无缘晕倒在母后怀里,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对,“你有没有给父皇吃过什么东西?”
“……”司马怀馨低头沉默,凝噎不语。
“母后!”宝儿带了生气的语气喊着,“你以后有了好的东西,先给儿臣尝尝,再喂给父皇吃,你可知父皇身子刚刚渐好,是吃不得那些个补药的!”
司马怀馨抬头,看着儿子一张很是认真的责备表情,一颗心却无端的生出一股暖意来,他这是再提醒自己,更是再关心自己的父皇,好孩子,不枉夏侯长夷白疼他一场。
“黑衣——黑衣——”
宝儿教训完司马怀馨,慌忙抬高了嗓音朝四周求救般的喊着。
不多时,黑衣一个腾空,从窗外飞了进来。
“太子殿下?”
“快!”宝儿带了紧张的语气说着,“黑衣伯伯,你快看看父皇怎么样了?”
黑衣慌忙俯下身去,抓起夏侯长夷一只臂弯把起脉象来,之间,黑衣看着夏侯长夷的表情微微起了些变化,可司马怀馨也没有放在心上,一心只关心夏侯长夷的安全。
须臾,黑衣起身,一把将夏侯长夷环抱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宝儿刚刚睡着的床上。
继而转身,冲司马怀馨和宝儿抱拳禀着:“娘娘、太子殿下,皇上只是刚刚服食了那颗纯阳的雪顶含珠,许是那东西阳性太猛,皇上身子尚虚,没有完全适应过来,想来睡上一觉,醒来便是无碍了!”
司马怀馨唔得捂住胸口长吁了口气,道:“这就好!”说着,慌忙走过去帮夏侯长夷掩好被角,静静地坐在床边,一脸愧疚之色看着躺在床上睡得很是香甜的夏侯长夷。
“黑衣伯伯——”宝儿很是乖巧的在身后说着,“谢谢你,要不是你能及时赶来,宝儿和母后都会吓坏的,既是没事了,您就早些回去歇着吧,这儿有母后和宝儿就好了!”
黑衣听宝儿说完,眼神中露出一丝极难查阅的喜色,恭敬的俯身应着,又是一道闪亮不见了踪影。
黑衣刚走,司马怀馨便一把揪住宝儿的臂弯,带了命令的语气说着,“宝儿,跟母妃走!”
“去哪儿?”宝儿一头雾水的问着,被司马怀馨拉了个踉跄,险些跌倒下去。
“我们回天国!”司马怀馨一脸凝重的答着。
“啊……”宝儿很是不解的应着,一把甩开司马怀馨束缚着的臂膀,“母妃,就算走,也该等到父皇醒来和我们一块去,我们这一弱一小的,该何时能到了千里之外的大天国呢?”
司马怀馨再次拉着宝儿挣脱开的手腕,带了愠怒的说着,“臭小子,别在这儿跟母妃油嘴滑舌,快点跟母妃走,不要在这儿妨碍你父皇生孩子!”
“我不走!”宝儿一脸任性的喊着,“我是父皇的儿子,我怎么妨碍父皇生孩子了,母妃,父皇还没醒过来,您就将他抛弃不管,他醒来看不到我们,该有多伤心啊!”宝儿看着司马怀馨一脸的执拗,气得双颊绯红,继续大声嚷着,“父皇那么爱我们,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不冷不热的对待父皇,要知道,每一次你假装生气避开父皇,父皇夜里连做梦都在想着怎么劝你!”
司马怀馨见宝儿真就来了脾气,顾不得些许,伸出双手一把将宝儿抱入怀里,连拖带拽的从东宫的偏门走了出去。
司马怀馨本就有皇上御赐的出入金牌,不论何时都可以随意出入。出了宫门口,早就有清风备好了马车在外等着,司马怀馨拉着一脸不情愿的宝儿便上了马车。
“停车停车停车……”宝儿一路上嚷声不断,司马怀馨只得用手捂着他的嘴巴,不肯让他再开口说话。
出了羽国大都,眼见着就到了清净的郊外,司马怀馨这才松了捂着宝儿的手掌,看他正伏在自己身上哭的甚是伤心,慌忙带了心疼的语气说着,“宝儿,你要听话,我们母子二人迟早是要离开这儿的,我们不能耽误夏侯长夷的后半生的日子,更没有资格留在这儿占着人家的位子不放!”
“母后!”宝儿哭的像个泪人,带了委屈的喊着,“什么叫占着别人的位子不放,什么叫没有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