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了吗?
“抓紧!”马儿飞驰之中,前方竟无端的多出一道屏障出来,冷庭玉大惊,倏地身子前倾下去,一只手紧紧地裹住司马怀馨细长的腰身,顷刻之间,两张脸贴在一起,司马怀馨忽然感觉到一股凉凉的东西贴了过来,脖颈之间,还有一股温热的气息,难道,他再吻自己,睁眼,果真看到半张绝美的侧脸,紧贴着自己面颊,两片湿湿凉凉的薄唇没有过多的举动,对了,自己差点忘了,他还是个雏,好纯洁的男子……
马儿受了惊,脚步跑的慌乱,俨然脱离了大军行走的轨道,冷庭玉起身,一脸的愧疚之色,来不及去做解释,慌忙勒紧缰绳,先让发了疯的马儿停了下来。
二人摇摆在疯狂奔驰的马背之上,冷庭玉一脸的冷峻之色,一手扣着司马怀馨的腰身,一手勒紧缰绳,他心里清楚的很,二者若有一方松懈,后果不堪设想,而身前的司马怀馨似乎还没有察觉到二人面临的险境,还一再他耳畔提醒着,“太快了……后面的人马跟不上,慢一点!”
看她还蒙在鼓励,冷庭玉更不想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干脆摆出一副冷厉的面孔出来,高声喝着,“再不住嘴,本王这就把你扔下去!”
显然,喝令声起到了作用,果然怀里的女人变得安静起来,直接闭上双眸,仍凭冷庭玉折腾。
怎么办?司马怀馨安静了,可眼前的困难并没有解决!
抬头,前方一个树林之中,好像伸出一根很是粗壮的树枝出来,或许这是个逃生的机会,只是,这女人还怀着身子,力道一定要精准轻柔,容不及多做它想,眼见着就到了那根伸出的树枝的地方。
冷庭玉一个提步,松开手里缰绳,伸手抓住了那根外伸的树枝,紧扣着司马怀馨腰身的手臂力道不减,正好确保司马怀馨悬在半空,没受到丝毫的碰撞和伤害。
“司马怀馨,你还好吗?”冷庭玉吃力的抓住那根枝干的手不敢放,带了担忧的语气问着。
“冷庭玉?”司马怀馨带了嗔怪的语气喊着,“你再搞什么?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废话,一直都很危险,眼下才是危险过去的时候。听她这样说,自己就完全放心了吧,看来她安然无恙。
“放我下来!”不等冷庭玉喘气,司马怀馨便带了恼怒的语气喊着,一脸的质问。堂堂一个幽王,既然掌握不了自己的坐骑,还让它给跑了,自己严重怀疑,他每次的胜仗到底是不是靠这匹马打下来的。
冷庭玉用尽全力,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米距离,他却将轻功使到最大,确保司马怀馨跟着自己落地,不会影响到腹内的胎儿,看着完好无损的司马怀馨,冷庭玉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只是,自己的红雪跑哪儿去了,刚刚它似乎吓得不轻,但从来没见过他撇开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界乱跑的情况。
“红雪?红雪?”冷庭玉环视四周,带了担忧的语气高声喊着。
“红雪是谁?”司马怀馨一脸疑惑的问着。
“本王的坐骑!”冷庭玉冷声答着,一张冷脸之上写满担忧。
司马怀馨冷哼,愤愤的说着,“这样不听使唤的坐骑,还要它作甚,最好趁早换了!”
“你闭嘴!”冷庭玉一脸的愠怒,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诋毁过红雪,六年了,从自己第一次跨上战马、厮杀战场的时候,红雪就一直追随着自己,好几次自己受了伤,都是它从死人堆里把自己找出来,四肢跪在地上要自己骑着它回去,没有红雪,就没有今天战功赫赫的幽王!
“不许你这样说红雪!”冷庭玉一双凄迷的双眸中似蒙上一层水雾。
司马怀馨的心募得咯噔一下,难道自己真的说错话了,看着眼前曾经叱叉风云,素有冷面俏阎王的冷庭玉,竟然会为了一匹无辜走失的疯马而险些落泪,自己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慌忙改口说着,“好好好……你别生气,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说红雪,好不好?”
冷庭玉看她一脸的诚恳之色,收了收神色,其实自己无心对她发火,只是红雪在他的心里,除了她以外,最最重要和信任的朋友,刚刚就在她们二人之间抉择,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弃红雪而救司马怀馨,如今,她还站在这儿继续说着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