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司马怀馨漱完口,等巧儿等人撤去残羹,才慢悠悠的起身走了过去,只见眼前女子,貌似比自己长上几岁的样子,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梳简单的桃心髻,仅戴几星乳白珍珠璎珞,斜插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一张小巧的心形脸蛋,挺拔的鼻子,弯弯的眉,薄薄的嘴唇,一副小家碧玉的可人,“你就是兰儿?”
那丫头再次福了福身子,柔声禀着,“是,娘娘,奴婢正是兰儿!”
“啪!”司马怀馨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兰儿未及反应,唔得捂着被打的侧脸,眼眸之中先是有隐藏着的厉色,继而变得惊慌,一下子瘫倒在地,抽噎着乞求着,“娘娘息怒,王妃娘娘息怒!”
“贱人!”司马怀馨指着兰儿的眉心冷声骂着,“好端端的王爷,让你祸害成这般摸样,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是的……”兰儿梨花带雨的哭诉着,“娘娘,奴婢没有……”
“娘娘?”小德子慌忙接口,生怕她说漏了嘴,带了劝阻的意味,“切勿动怒啊,当心气坏了身子,要打要骂,交给奴才就行了!”
“哼!”司马怀馨转身,愤愤的端做回软榻之上,怒目而视,“说,你是怎么勾引我家王爷的?本妃倒很想知道,你是用了何种手段,竟能在母妃的眼皮子地下败坏我祁王府的名声?”
那兰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下次,似乎冤屈到极点。
这般情景,司马怀馨又何尝看不明白,只是,不给这女子吃点苦头,静妃又怎会相信,自己这个王妃不只是忙于商铺之事,其实很是在意自己的夫君,她若开始怀疑自己的心思,又会安心将祁王府的帐下财产,统统交给自己打理。所以,既是要做戏,就一定要做足了!
“不说是吗?”司马怀馨冷声喝着,“来人,打,狠狠的打!”
倏地,灯火通明的堂下,两个精壮的护院,手执手腕粗细的木棍,快步走进屋里。
只见其中一人,毫不客气的将兰儿踢到在地,举杖便打,一下、两下、三下……
“娘娘。娘娘……”兰儿哭喊的求饶声一声高过一声。
十几下下去,司马怀馨忍不住捏了把汗,看她这般柔弱,若是吃不住昏死过去,岂不是耽误了自己的大事,正踌躇间,小德子那边正好也沉不住气了,一脸的担忧,他担心没办法向静妃交差,上前两步,一脸的为难之色,“娘娘,眼下王爷尚在养病之中,不如让她将功补过,好好侍奉王爷左右,若是王爷大安,再去计较他的罪责如何!”
小德子说的很是在理,司马怀馨故作认同的点了下头,冲行刑二人做摆手状,兰儿的哭咽之声瞬时停了下来,“德公公的话你可有听到?”司马怀馨再次冷声问着,表情中没有丝毫动容。
“嗯。”兰儿闷哼,哭诉着答着,“奴婢。听到了!”
“那。”司马怀馨继续冷声问着,“你可愿将功补过!”
“奴婢愿意!”兰儿想也不想的答着,眼下只要能躲得过这皮肉之苦,恐怕让她做什么听都会答应,哎又是一个没有原则的女人!越是这种没有底线的人,就越是可怕!
司马怀馨摆手,示意两个家丁将她拖走。
小德子也一脸赔笑的崛起屁股道:“奴才也先行告退,王妃忙了一天,该好生歇息一下才是!”
“哎。”司马怀馨轻叹,带了一脸的愠怒,“德公公,你说王爷这伤这般重,本妃岂能睡得安稳,只是王爷一心想着刚才那贱人,本妃又不好杵在那儿,只能在这独门小院里痴痴地守着……”
“是是是……”小德子连声应着,生怕在挑起无端的是非来,极力讨好的说着,“娘娘所言极是,当是王爷养伤要紧,先由着这贱人自在几天,等王爷好了,即便娘娘不找她麻烦,奴才也不会轻易放过她!”说着,一脸的凶狠之象,那神态似能吃了对方。
司马怀馨冷笑,这只狗还真是谁喂跟谁走,翻脸比翻书还快,“去吧,德公公办事,本妃一向很放心!”
小德子一脸恭维的福了福身子,转身,大步不停地跨出门去。
几日后,商铺那边几处的账款未结,原材料库存也有待填充,几个账房先生和作坊的掌事师傅纷纷积聚入府,着急让司马怀馨过去处理。
冷月华在兰儿的一番悉心照料之下,身体的确恢复很快,意识也渐渐清醒。只是清醒之时,大都对着一处发呆,他可能得知了自己情况,又牵着只要自己身子稍作挪到,就会疼上半天,即便没人给他说,他自己也能猜到身体的状况了。
太医每日前来问诊,只说恢复不错,要耐心养。
司马怀馨一颗心早就跟着商铺里的事情飞远了,哪还顾得上什么冷月华。
只等太医走后,巧儿便安排几个账房先生和大师傅进去,前前后后将前面铺子的事情汇报一通,司马怀馨听的明白,不住的做点头状,然躺在病榻上的冷月华只觉得影响了自己的静修之地,不等几个人述说完毕,便带了几分嫌恶之色的打住道:“有什么事,只管找王妃处理,别再本王面前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