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年长太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的呜咽乞求着:“老奴有罪,知道一切都瞒不住王爷法眼,但求留得老奴一条命在,不辜负容妃娘娘重托,王爷……”
冷庭玉眼睑微合,睫毛之间仿佛有晶莹的水滴垂落,他早就猜到的,她怎会轻易前来,怎么可能这般巧合再次步入自己的房间,无非是自己捕风捉影、自欺欺人罢了。
“说!”冷庭玉带了点滴的失落,冷声淡淡的说着,“你到底。是如何将她弄到这儿的?”
赵碧川看冷庭玉似乎没有发火的意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定,带了恳切的语气应着,“深夜时分,司马姑娘正坐着马车回府,老奴带了两个王府的侍卫,将司马姑娘直接绑了来,当时司马姑娘一听要舍身为王爷解毒,便当场拒绝了老奴的恳求,但老奴见王爷实在忍的难受,便顾不得什么纲常伦理,点了司马姑娘的定身穴用掌风推上了软床,之后老奴便退了出去……”
虽然赵碧川陈述的这些冷庭玉完全没有记忆,但只一点自己分外的清晰,两片湿湿凉凉的薄唇,一双游荡在自己身体上下的柔若无骨的小手,这感觉是那样的真实惬意,自己虽中了魅毒,俨然失去了理智,而她应该是万分清醒才对,为何会有如此的反应,想着那张带了痴迷和留恋的小脸,冷庭玉忍不住心跳的厉害,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王爷。王爷?”赵碧川看冷庭玉一张冷媚的俊脸之上,表情不停地变换,怕他又想的太多,忍不住故意去打断他的思绪。
冷庭玉回神,恢复到一脸的冰冷之色,“她。怎么回去的?”
“哦!”赵碧川随声应着,“四更时分,老奴在门外守着,司马姑娘突然走了出来,老奴方得知王爷身体的魅毒已解,司马姑娘也走得匆忙,所以老奴便让那两个护卫借着轻功,将她送了回去!”
说到此,那年长公公不免带了点滴疑惑,明明是点了定身穴的,怎会无缘无故的解开了呢?冷庭玉看出他的疑惑,自己一样疑惑这之间的奥秘,但是毕竟不能去细细追溯,此事也只能言尽于此,决不能在堂而皇之的推敲下去。
“她来之时,可有什么人看见?”冷庭玉一向做事周详,带了担忧的问着身下的赵碧川,万一有人泄露了这之间的秘密,恐怕司马怀馨今后的名声不保。
赵碧川慌忙应着,“王爷放心,当时夜黑风高,四处绝无他人看见,唯有那赶车的马夫,老奴也已派人连夜将他送到羽国的一处荒芜之地,只怕此生是不会走出来了!”
赵碧川做事,冷庭玉一向很是放心,既是一切处理妥当,自是没了担心的必要,只是今日之事,司马怀馨心里一定恨透了自己和身边的赵碧川,所以,定要小惩大诫,解去某人的心中怒气,从今以后,她若存半分情,自己便会留十分意,不管今晚之事她认与不认,自己保留了十八年的身子,终究是藏在了她的手中,不知为何,身体某处隐隐的疼痛,瞬间化成一股甜蜜的折磨,痛并快乐着。
“来人!”冷庭玉冷声唤着。
不多时,便有两个精壮的侍卫快步走了进来。
“拖下去,五十大板!”说完,两个侍卫转身扯着匍匐在地的赵公公。
“谢王爷……谢王爷留老奴一条贱命!”赵公公一脸的诚恳之色,带了感激的高声喊着,不等他说完,两个侍卫已经麻利的将他拖出门去。
司马怀馨带了巧儿,一张小脸之上挂着满满的担忧之色,推门快步走进冷月华安寝的房间。
榻下,小德子睡得甚是香甜。
看冷月华一张沉睡中俊美的侧脸,不知为何,眼前竟莫名的闪现出,冷庭玉一张带了痛苦之色的冷媚容颜,难道是亲兄弟的缘故,看到他就会想到他?司马怀馨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强迫自己回到眼前的事实,万事才刚开始,此时不是分心的时候,所以,现在必须一定把心沉下来,“王爷?王爷?”声音叫的轻柔,似含万般心痛。
“嗯…啊…”小德子慌忙站了起来,摇了摇昏睡的脑袋,很快恢复到平日的一脸机灵之象,俯身看着身前的司马怀馨,“娘娘,您来了!”
司马怀馨依旧一脸的担忧之色,静静地坐在床边,伸手抚弄了下冷月华光洁的额头,看也不看小德子一眼,带了愠怒的语气喝着,“王爷这是怎么了,早上和本妃去母妃处问安还好好地,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呢?”
小德子一脸的委屈,继而跪了下去,低声说着,“娘娘恕罪,奴才也不知道王爷怎会变成这般样子,一直昏睡不醒,无论奴才怎么叫他都不肯醒……”
“说!”司马怀馨一脸的厉声,“王爷是怎么晕倒的?”
“回娘娘话!”小德子一脸恭敬的答着,“王爷处理完前朝的事情,便折返去后宫和静妃娘娘品茶聊天,后来娘娘说要留王爷在宫里用膳,谁想晚膳时间没到,王爷就突然晕了过去……”
“可有请太医查看?”虽然小德子明显再对司马怀馨说谎,但司马怀馨心里明白,他越是故意遮掩,自己便越是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好玩。
“有。”小德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