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空依旧晴空万里,无云无风。司马怀馨分派出去卖灯笼的伙计收益甚少,能买的也就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买了图个吉利,也不去计较什么冥夜有雨的事情。
直到傍晚,冷风呼啸、黄沙漫野,整个京城陇上一层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怖气氛。行走在大街小巷叫卖的灯笼瞬间被席卷一空,各家各户纷纷挂上一盏红红的灯笼。
灯笼坊的库存买尽空空,制作方更是加班加点的做。
“王妃娘娘真是神人也!”
“可不是,积压了几年的灯笼,都在今夜卖的一空,我们灯笼坊又活起来啦!”
“以后我把娘娘当菩萨供奉,每日烧香跪拜,日后准能飞黄腾达!”
“呵呵呵……”作坊里伙计们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打趣的畅所欲言,每一句司马怀馨都听得分明,或许这是自己复仇之路上唯一收获的一丝欣慰,没曾想涉足了商铺和作坊,竟无意识的帮到这么多人。
“咳咳咳……”司马怀馨轻咳,外面雨下的如注,依旧有伙计拿了制作坊刚刚做好的灯笼去街市,夜深了,风越来越大。
“娘娘?”
“娘娘?”
“……”
每个人表情顿时变得恭敬起来,停下手里活很是礼貌的站起身来,低头平视着司马怀馨的举动。
“大师傅!”司马怀馨冷声唤着。
“奴才在!”大师傅伤势恢复大半,只是还不能坐,一直站着在作坊里忙活,这些司马怀馨每日都看得仔细,更记在心里。
“收工!”司马怀馨冷声下着命令。
“呃……”大师傅似有不甘,一副想要做解释的表情,欲语还休。
“没听到本妃的话吗?”司马怀馨带了不耐烦的语气喝着。
“是!”大师傅守正颜色,很是恭敬地应着,转身冲身后的伙计们高声喊着:“收工!”
几日后,司马怀馨命账房测算好赚取的盈利,一部分拿去购置了原材料,一部分分发给灯笼坊上下作为犒赏和月份,留出一小部分作为账面的利润收支拿去给冷月华过眼,剩下的便偷偷的存进了钱庄,之后毁掉了账簿,重新做了一份出来给账房先生留存。
灯笼坊目前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只是没有稳定的用货商客,让司马怀馨始终觉得不妥,于是司马怀馨决定亲自去商谈几家大型的商铺和客栈,并建立起长久的供货关系。
悦来客栈,司马怀馨决定前去打探一番。
马车停下,司马怀馨带了巧儿小步走了进去,那边一样貌精瘦的小伙计很是和善的迎了上来。
“二位姑娘,楼上请!”
“小兄弟,请问你们老板在吗?”巧儿很是和气的问着。
“二位找我们老板有事?”
“是啊!”巧儿乖巧的应着,“不知可否出面一见?”
“呃……”小伙计看着两个女子不俗的穿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司马怀馨向巧儿偷偷的使了下颜色,巧儿慌忙逃出一定沉甸甸的银子放在小伙计的手心,低声乞求着:“有劳小师傅!”
那伙计略一踌躇,笑道:“我们老板这几日身子不适,听说回羽国养病去了,也不知多久能回来?要是姑娘方便的话,留个芳名和地址,等老板回来,小的去传个话!”
“养病?”司马怀馨带了疑惑的反问着,“得了什么病?”
“小弟也不知道,反正挺突然的就走了,好几日了!”小伙计很是诚恳的说着。
司马怀馨见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得和他客套两句,带了几分失落的回到了马车上。
接下来又去了几个商铺和店面,回答也大同小异,一时间司马怀馨不得不将这几处联系到一块儿想象,莫非这都是夏侯长夷的地盘?那这厮的生意做得也太大了吧?几乎囊括了整个京城!既是如此,那下面的城州,不也一样在他的名下?
看来,自己真要搞出点动静来才是!
回到安寝之处,司马怀馨让巧儿去药铺拿了几味药草回来。研磨成粉状,从锦盒中拿出一支精致的朱钗泡进了药粉中,密封好之后,冲巧儿说道:“务必要收好了!”
巧儿若有所思的点头应着。
连着两日,司马怀馨一直埋身在各个铺子和作坊的账簿中,核对每一项是否存有纰漏,并根据这几日的进项和盈利,分别对底下人进行赏罚分等,一时间祁王府名下的商铺和作坊纷纷蓄势待发,感念司马怀馨的英明决断和赏罚政策,将每一处都打理的紧紧有条。
与此同时,司马怀馨也赚了个盆金钵满,细算着欠下冷庭玉的文银后,还结余下不少,看来,这几日的付出,总算得到了回报,想着以后的发展势头,司马怀馨却仍不敢掉以轻心,如果被那厮倒打一耙,岂不前功尽弃。
“娘娘,府上传来消息说双儿怀孕了!”巧儿收拾好餐桌上的残羹,很是平静的说着。
“哦!”司马怀馨若有所思的说着:“本妃命人每日送去的熏香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