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怀馨微怔,心中藏了万般苦涩,此刻却只能装作淡漠。带了担忧的柔声说着,“王爷,我们先去看看?事情总要有个解决的方法,不能这样压着不管?”
“呃……”冷月华一副躲闪之状,“本王还没洗漱……”
司马怀馨心头冷笑,什么还没洗漱,找理由也该说的合理才对。只怕是出去挨了打才对。哎,想来这厮也是历经过几次事的主了,凡事独善其身、能躲则躲,既然你要躲,那正好随了自己的心意,离开这肮脏的祁王府,去前面收罗自己的钱财去。此地,留给他,爱怎么闹怎么闹,爱怎么玩怎么玩,谁死谁活、谁疯谁傻,和自己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那臣妾先去……”司马怀馨带了试探的语气寻味着说着。
“好!”冷月华干脆的应着,一双腥红的睡眼陡然变得铮亮,“爱妃先去,本王稍后就到!”说着,正要起身,募得一手捂着眉头,一脸痛苦之色的又坐回了原位,“啊……”
“王爷,头又疼了?”司马怀馨带了抚慰的语气说着,慌忙伸出双手帮其揉捏。
“王妃?”冷月华一脸苦涩的低声说着,语气中带了乞求之意,“原本此事不该让你一个妇人去管,只是为夫现在身子有所不适,所以只能拜托王妃全权处理……”说着一双手握住她的一只柔弱无骨的白皙手背,带了点滴的心疼和不舍。
“王爷?”司马怀馨浅笑,另一只手故作亲昵的脱着对方一张俊美的脸颊,柔声说着:“你我夫妻一起,能为王爷效力,怀馨定当竭心尽力。只是……”
“只是什么?”冷月华俊脸微沉,生怕她会突然拒绝。
“只是臣妾乃一妇人,若想全心帮助王爷共度难关,顺利瞒过众人,王爷只能在府里称恙,而且是得了重病。眼前本打算给王爷纳妾的事情,只能先搁置一下。待诸事妥当,我们府上才能风风光光的办个喜宴,王爷,这样可好?”司马怀馨声情并茂的讲完,冷月华一张脸已经阴的可怖。意思浅显明了,他不会不明白,条件很简单,就是这段时间不准发生任何事,说白了就是偷吃。
“那是自然!”冷月华附笑应着,一张俊脸笑的微微有些扭曲。这女人,心眼里到底还是只装了自己,到底是傻还是聪明,自己还真是难以分辨,眼下还有用处,先随了她,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极再说。
“那臣妾就放心的去了!”说着,一副镇定自若的退后两步,纤指一伸,道:“把这个人拖出去,先找个大夫给他疗治伤口!”
随即,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
司马怀馨退回小院,将身上所有值钱首饰配物放进一个木盒,换上一身白净的素衣,发髻只别一枚银白色的蝶钗,看似素雅的装扮,更衬出整个人清澈纯净、气质斐然、清雅宜人,一张如仙子般出尘的清秀小脸,恰如一个静了般如梦如幻、飘然若仙。
司马怀馨一脸平静的立于大门中央,瞬间,门外打成一团的两班兵马,纷纷止住了手里的动作,眼神不觉有些呆滞的看着气势庄严的祁王府大门。那儿,似乎开了一朵芬芳的小花,香气渐渐渗入每一个人的心里。
“祁王王妃司马怀馨,向灯笼坊的各位师傅、伙计、长弓以及帮工,由衷的说一句对不起!”说着,一张纯净的小脸,面带愧疚之色,众人静静等着她后面的说辞。
“王爷早日身患重病,一直甚少过问商铺和作坊的生意,如今病情再次加重,更顾不上府里的大小诸事,以酿成祁王府今日隐患,让大伙跟着受苦了!”
王爷病重?众人面面相觑,以前怎么不觉得?
“所以,日后府里的商铺和作坊,将有本妃亲自打理,一应事务定会事必躬亲,尽快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王妃主事?众人神色间不免袭上一丝欣慰,早两日就听说王妃是个难得将将之才,将前面几间铺子和作坊,能整顿的几乎全都整顿一新,账款也开始陆续有了可观的进项,灯笼坊的事情也有过问,虽加了桐油伞的制作工艺,只是前期材料出了问题,做灯笼都成问题,如何再做出桐油伞出来?
“可是,美丽的王妃娘娘,我们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该如何回去等娘娘的答复?”其中有个挑头的伙计,带了一副挑逗之象的朗声问着。
司马怀馨落定了定神,转身,打开身后巧儿怀中抱着的锦盒,将一应珠宝首饰呈现众人面前,“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前不久府上失火,近几日又连着夏侯长夷催债,王爷重病期间又能断了药物,所以真真难煞本妃。所幸,本妃这儿还有平日里自己所用的珠宝衣物,分发给大家换几个钱,先把温饱问题解决了,处理好家里的事情,今天下午务必回作坊开工,可好?”
众人纷纷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去领,众目看的分明,都是王妃日常所用的贴身物件,谁有胆量拿着去当。
“拿下去!”司马怀馨决绝的说着,“只要各位能体会本妃的一番心意,日后我们上下一心,共同将灯笼坊的生意打理的有声有色,这样大家温饱不愁、家和安康,本妃也算做了善事一件!”
说完,巧